第三十章 又见老祖
通过今天的实战对练，他对守护者小队的其他三人的实力有了大致了解。
过这几天的密集式修炼，他们的实力相比之前的确有了质的提升。
当然白杨自身在这几日的修炼中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丹田内的紫色球体扩大了一倍有余，直径达到了半米左右。
同时丹田内外的两个黑洞在白杨的不断打磨下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一是范围更大，二是吸力更强，由此带来的效果便是修炼速度和战斗能力的提升。
反观脑部空间的开辟，除了识觉更为灵敏，思维更为敏捷之外似乎别无它用。
对此白杨的猜测是，脑部空间可能与丹田空间一样，都有着一道无形的壁垒或瓶颈存在，待积累到足够的程度并突破那道界限时，自然会有另一番天地等着他。
越是思考，白杨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就暂时放下了对脑部空间的执念，开始全身心的修炼起来。
不过正当白杨要一心二用，打算同时开始两个空间的修炼时，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一阵颤栗，接着一个如洪钟般具有标志性的声音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小子，悟性不错嘛。”
听闻着熟悉的声音，白杨先是一愣，下一瞬心跳加快，血压直升，连带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和失态。
“老老老老家伙，你”
“唉，你这心理素质”人类老祖的声音颇有些无语。
白杨也是知道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在言语上有些失了态，赶忙调整了一番，平复了一下心中情绪。
老祖也没有再说话，似是在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杨的一举一动，等着他主动接话。
“抱歉啊老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打上次一别，犹如过去了几十年一般，再次见面难免激动，老祖勿怪哈哈。”
“少贫嘴！”老祖哪能不知道白杨的脾性。
“我就是来看看你小子这十多天有没有什么长进。”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老祖？我有什么长进您自然一看便知，哪还需要您亲自出来查看一番啊？”
“臭小子就你激灵！”老祖也是对白杨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我这次现身的确是有一件事。”
老祖停顿了片晌，长长“嗯”了一声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在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缓缓道出憋闷了数天的心事。
“你关于所谓的脑部空间的感悟，倒是完全正确，悟性可嘉。”
白杨没想到老祖停滞不言许久后，蹦出的是一句难得的赞美之言。
“不过关于这脑部空间，我们不如先换个称呼或说法。”
“什么称呼？”
“上万年前，我们称之为天眼，而你们现在的医学称之为松果体。”
“天眼？松果体？”
白杨惊愕不已，对于后者的概念，他倒是不止一次的听说过，但也只是把它当作某种奇闻异事而已，并不会当真。
现在老祖主动为松果体这原本似是而非的东西正名，又一次给白杨原来的认知做了一次小小的颠覆。
“您的意思是说，我最近一直在开辟的脑部混沌空间，其实就是现代医学上的松果体，也就是天眼？”白杨再次向老祖确认。
“是。”老祖言简意赅。
“那外界所流传的松果体的那种神秘能力，都是真的么？”
“真假参半。”老祖答道，“松果体的真正功能远比你所了解的要神秘强大。”
“比丹田之力还强大么？”
“两种力量不同源，没有可比性，各有各的优势和用武之地。”
“你先别问，等我详细的给你说完。”
没等白杨继续下一个问题，老祖先开口止住了他。
白杨只好点点头耐住性子，等着老祖做一个系统性的“科普”。
“远在万年以前的人类文明，或者说颠峰时期的人类文明，族群中能够开天眼的人就少之又少，远小于常人觉醒丹田的概率。
更何况对于你们这些早已退化的现代人类来说，我更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当初在告知你紫气对常人有什么裨益时，我没有多费口舌，而是选择隐瞒下来。
至于能让多少人开出天眼，那就等他们修炼了冥想心法便知了。
原本我想的是，顺其自然，但现在”
老祖不得不得停息片刻平静一番。
“但现在你却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白杨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嘴。
“你小子竟然开了天眼，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说到此处，老祖终于是没能憋住那口气，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
“我”白杨目瞪口呆，耳边回荡着老祖顽童般肆无忌惮的笑声，还真怕他就这样笑过气去。
或许是压抑得太久了，老祖持续了数分钟的放浪狂笑终于是慢慢止住了声，而白杨已是百无聊赖的顾自打起了哈欠。
他着实是没想到老祖居然还有着如此不着调的一面，原本他心中老祖的威严形象顿时也矮了大截。
“咳咳。”老祖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窘态，恢复了原来的语调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知道为何称之为天眼吗？”
白杨摇头。
“那一方混沌空间是这宇宙赐给人类最好的礼物，如果你能看到这一空间的全貌，会发现空间的形状宛如人眼，而中心的那一处清明之地就像是眼珠，所以称其为天眼是再合适不过。”
白杨点头。
“而且开辟的程度越大，眼珠的范围就会越大，我们也称之为‘大开眼界’。”
“老朽之所以如此激动失态，你可知是何原因吗？”
白杨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是因为地球上能开天眼的修行者仅我一人么？”
“呵呵。”老祖轻笑了一声，似有些不屑。
“地球这个偏角小隅算什么，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全人类文明史上也仅你一人。”
“这这么厉害？”白杨惊出了结巴声。
“就算是人类文明巅峰时期的天才执政官多里克，也只是开了伪天眼而已，当时的他以极高的修行天赋和超前的执政理念碾压了同批的竞争者，成为人类史上最年轻的首席执政官，这些成就都跟他的伪天眼脱不了干系。”
“只可惜他没有生在和平年代，万年前那场逃亡之役，他主动设己为诱饵，带领大部分将士舍生取义，才得以让我们地球一脉的人类苟延残喘。”
白杨有些恍惚，作为当时人类文明的首席执政官，他的实力只会在现在的老祖之上，但人类还是如丧家之犬，几尽被灭绝。
“侵略者，有这么强吗？”
“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文明等级，而且你以为，只有人类当中才会有修行者吗？”老祖自嘲笑道。
“但如果给人类以更多的时间，不管是何强敌，我们何惧一战？”
老祖话风一转，言语间让人有些心潮澎湃。
白杨深有共鸣，内心对人类文明的认同感和使命感又增强了几分。
“那伪天眼又是什么？”白杨问道。
“伪天眼，是当初的多里克执政官，为了寻找天眼的替代品，利用眉心处的上丹田模拟开辟出的一处空间，此法是他首创，但也仅有他一人成功而已。”
“天眼或伪天眼，与丹田之间的能力叠加并非是简单的1+1而已，否则老朽也不会如此激动了。”
“至于在你之前天眼为何不能与丹田同时共存，至今为止也没人能说得明白，只有等你自己以后去慢慢解开这人类史上最大的未解之谜了。”
“吁”，白杨习惯性的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是意识体的状态，完全不需要呼吸。
只能说老祖讲述的内容确实引人震撼与入迷，让他听得完全忘我了。
“那老祖，您能说说这天眼的不简单之处么？恕小子直言，您莫怪，这天眼对我现在的助力，完全不像丹田那样明显啊。”
“臭小子，身怀宝山而不自知。”老祖哪能不怪，顿时骂咧了一声。
白杨也只能讪讪一笑，等着老祖给他答案。
“天眼，与丹田一样是人体两个不分伯仲的修炼系统。修行者终身与丹田为伍，而天眼的开辟者与掌控者，我们称之为天师。”
“能捉鬼的天师？”白杨心中忍不住冒出这样的念头。
老祖声音停顿，良久未语，吓得白杨立马排空了心思。
“天师的阶段完全根据天眼的开辟程度来分，天师以重为阶，据人类先贤们的研究和推测，天师的境界最高或可达十重以上，而人类文明有史以来天师的最高成就者，也只达到了四重而已。”
“丹田中的力量为丹田之力，本质上已经被炼化成为一种能量，所以才能为修行者所用；而天眼产生的力量是一种波，类似于你们所说的电磁波，都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形式。”
“但两种波的本质并不一样，所蕴含的能量也天差地别，至于天眼中的能量从何而来，我们始终还不得而知。”
“就如丹田，我们知道它可将紫气这种物质转化成为能量，但天眼中产生的波所携带的能量似乎是凭空产生，这已经完全背离了宇宙间的能量守恒法则，至今我们也未能解开这其中的谜团。”
“而天眼所产生的波，因为与我们的意念相关，我们将之命名为念波。”
波，能量。
听着老祖的叙述，白杨顿时觉得修行之道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神秘莫测，归其本质，还是可以用一些现有的科学理念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