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降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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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霞光出了茶馆,时间已是傍晚时分,身背着书箧独自走在街道上,显的漫无目的。不过在脑海中,却一直萦绕着下午茶馆里的场景,倒不是为了恍惚间的错觉,而是为唐突佳人有些懊悔不已。
叶景天自幼苦读诗书,往来间多为同窗师友,平日里,那有这般接触异性的经历。
这倒不是显的他多情,只是弱冠年华本就情窦初开,哪怕是看了一个手势,或一个眼神,也能想象一天罢了。
“公子,大尖还是住店啊。”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客栈门前,听得店小二的询问,叶景天方停下脚步。
“公子,小店尚有几间厢房,如果再晚些的话,可就没了。你也知道下月既到了秋闱,城内大大小小的客栈,但凡是上等厢房,大都被富家子弟们提前预定,再者就是给公子您这样提前来的入住了,就等考试到来。”
“客栈我就是不住了,不知能否借个方便,告知南门如何走?”
店小二倒是会意,一听便知对方在寻找驿站,于是话锋一转,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虽说这城外有官府的驿站,但往常都要在八月初才能开门入住。即便有专车接送,但你想啊,这路程上所花的时间,至少也得几个时辰吧?如此匆忙赶考,累坏身子不说,就怕影响考试发挥。你看小店可就不同了,离贡院路程,步行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即便当夜埋头苦读,第二日照样轻松赶上考场,您说是不?”
“什么?驿站要到八月初才能入住。”叶景天略显失态,店小二一个健步上前,取过书箧不说,还把手架住了他的胳膊,敢情这是要强来了。
无奈书生拉不下脸,就这样白推半就的被带到账房处,在那里交完了银子后,便由另一名小二领着他上了楼去。
这客栈的结构,呈现出回字型,两人在楼上转了好几个弯,方到了房间。
进了房门后,店小二道:“叶公子,这就是您的厢房,往后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房间里的一根细绳,只要轻拽几下,小的在下面就会上来。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我这便先出去了。”
“小二,等会儿你把酒菜送到我房间里来吧,我就不下楼了。”
“好嘞,待会儿我便帮公子的饭菜送上来,顺道再打份热水,以便公子洗漱休息,可好?”
“那就有劳了。”
这一天下来,叶景天也着实累了,等他吃完晚饭后,已是月挂柳梢头了。然而,不知是初次在外的兴奋,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花花世界感到新鲜,翻来覆去的始终就是睡不着觉。
百无聊赖下,叶景天伸出手,轻轻的拽了拽窗前细绳。
“叮铃铃,叮铃铃。”
当一阵铃响之后,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外敲门。
“叶公子,夜了,叫小的前来有什么吩咐吗?”
“倒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这丽泽城中有什么好去处,一来可消遣消遣时间,二来也能长长见识,好好的游玩一番。”
一听不是来钱的事儿,店小二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但也恭恭敬敬回答了一番,他道:“城内西区有一条永乐街,隶属教坊司,里面都是依窗卖笑的青楼女子。即有目挑心招的娼妓妇人,也有卖艺不卖身的伶人,不知叶公子有何喜好?”
“哎,这**腐蚀人心志,且花费资财不说,还耗废大好光阴。小二你可还知道些其他好去处吗?”
店小二想了一会,又道:“那公子不妨去崇明寺逛逛,寺里有个文曲殿,里面的菩萨可灵了,但凡中了举人考上解元的,无一不在那里上过香。另外寺院里有一未明湖,自古就是文人雅聚之地,碑文书法名家之作数不胜数。”
“未明湖嘛,明日倒可前往一观。但这烧香拜佛一事就免了,如果人人都烧香拜神就能当官,那这天下还要我等读书人干什么。”言罢,说了一些感谢之词,便让店小二下楼去。
下楼时,店小二嘴上连连称“是”附和,可心里却鄙视之极。心想真是个酸迂的穷秀才,大爷我说的可干舌燥,也不见开门给口水喝,给你介绍那么多地方,但凡是提及花钱的地方就一个不去,没钱你直说便是,偏说的这么官免堂皇,我呸。”
一夜无眠,当天际划过微光时,叶景天方合上双眼,而等他醒来时,太阳早已经高挂在中天。无暇思索,这才赶紧起来收拾了一番,急忙出了门,往崇明寺方向走去。
崇明寺坐北朝南,依山而建,沿着台阶步行,迎面就是一座雄健古朴的牌楼,牌楼两侧前,雄踞一对石狮,模样威严。
来到山腰处,只见正门殿身阔数间有余,单檐九脊梁顶,周边斗拱精巧,屋顶皆用筒板状的琉璃瓦覆盖,显得古雅而又别致。
过了山门来到庭院,里面游人香客络绎不绝,四周烟雾弥漫,在苍劲的松柏间,久久不散,宛如仙境。而道路两边古木参天,绿荫如盖,让阳光也只能透过树叶间隙,斑斓的散射在地面。
沿路直行而下,但见前方矗立着一座巍峨宝殿,入殿后引人注目的就数殿内三尊大佛。殿内大佛法相庄严,两边耸立的经幢,高大且肃穆,无不令人自内心处感到崇敬。
叶景天自嘲道:“世人皆知如来叫佛祖,我倒好见了真容却分不清谁是谁了。”
话语甫落,一位香客道:“殿前莲花台上的那尊大佛,名为世尊。而他东西二首,则为药师佛和阿弥陀佛。”
理清之后,叶景天刚想道谢,不想那位香客却没了好语气,倏然变了脸色,责斥道:你连殿前供奉的诸佛都分不清楚,还来拜的那门子的佛,我劝你还是别拜了,烧香拜佛讲究的是信赖心、虔敬心和认真的心,三者缺一不可,不然你拜了也是枉然。”
面对莫名的斥责,叶景天也不生气,只因他原本就不信这些,在心中自然也不会在乎,可听店小二那么一说,方来顺道拜拜神明。
在那位香客离开后,叶景天再三思索下,依葫芦画瓢,也行起大礼,跟着别人跪拜了起来。
不过说来也巧,当他刚要起过身来,就听不远处,有一对中年夫妇在争吵,抵近一听,原来是为了拜佛的事情争吵。
那名妇人本想从天王殿开始,见佛就拜,哪知那男子却偏要先来此处,先拜过佛祖,再回头拜起。一时间两人争持不下,各为气恼。
叶景天感慨道:“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天下众生,怎么不明白其中道理,佛说众生平等,无差别,教我们放下分别心、执着心,不必在这些事上起分别。如果去掉执着,又在先拜谁的问题上起了争执,那岂不是又着了相,迷失了初衷。”
“阿弥陀佛,施主慧根不浅,一语既能道破贫僧所惑,佛法无边,法门无量,我却在此间着了相,迷失了初衷。”
一道洪亮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透过人群,直达到叶景天耳中。
定眼望去,一大和尚站在门前,只见他十指双合,身披紫色袈裟,一顶如来五智宝冠于额前,好不庄严威仪。
见此模样,叶景天不敢怠慢,连忙直起身板,上前一躬,行抱拳礼道:“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见心见性如见如来,长老又怎会不知?如果说是在下,能指点长老所惑,岂不是折煞了小可。”
大和尚“哈哈”一笑,觉得眼前少年甚是有趣,来起兴致道:“有灯即有光,无灯即无光。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施主可知其意?”
“辨禅?”叶景天心中一想,便以佛家的因果论与之对答,道:“光是因,灯是缘,有光即明,但无明暗,以明显暗,以暗现明,来去相因。长老无需执着于此。”
大和尚点了点头,似是赞许又道:“诸佛妙理,非关文字,施主与我佛有缘,何不随我上山修行,探知天地妙理?”
言下之意,想收他为徒。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话里有话呢?叶景天心想道:“我志在龙门夺锦,现今功名在身,你叫我去当和尚,简直莫名其妙。”
若不是碍着紫色袈裟在身,乃朝廷加封的上师。不然,此刻还真想不去理会,无奈身份摆在眼前,别无他法,只好想个借口拒绝道:“在下凡夫俗人,过惯了红尘往事,长老美意区区心领了。”
叶景天一脸的不情愿,大和尚也不强求,只是临走时,特意嘱咐道:“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勿意智,切莫误了自己。”
“奇怪?莫名其妙。”
在一片疑惑中,叶景天走出了大殿。
但他那里知道,这大和尚乃朝廷亲封的大威龙象护国法师,贵为朝廷一品上师。在佛门中本就是巨擘,又为法华宗一派宗主,其一身神通,威天震地,在尘世间能与他并肩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原本这修道问佛的事,本就是充满无上机缘,如果有人能拜的他门下,可谓十世修来的福分。然而在此时,大和尚要收他为徒,却被拒之门外,真可谓冥冥之中皆为定数,可遇而不可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