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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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是字迹斑驳的“音乐教室”几个字。
柔和的光洒满房间。两个的女孩背着包，在里面走走停停。
“喂。梦月，咱们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灰衣的女孩看着周围满脸担忧的表情。
教室里是一排排破旧的课桌椅，桌椅前有一块木质的合唱台，台前有一个齐人高的麦克风架。前面是半边黑板，半边白色的电子屏。
一架钢琴，一套架子鼓分别安置在合唱台的两侧。只是上面积着厚厚的灰，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教室两侧的墙上贴着一张张五线谱，白字女孩站在墙前，依着谱上的调子轻哼。
空灵婉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溪山间的流水，星月下的清辉。
“淡定，小言言。”听到任言的话，萧梦月停下轻哼，一副像是安抚的表情，“这里大概都一万年没人来了，你在怕啥呀？就算有人来了，教室的隔音效果也在。刚才咱们也试过了，就算现在有人站门外，不仔细听也听不到咱们的声音的好吧？”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啊……”任言满头黑线，“我说梦月你堂堂一个校园歌手，放着好好的酒店不住，要跑来这个条件简直像是噩梦一样的废楼这里干啥？你晚上还要睡在这里不成？”
“哎呀我就说淡定啊！”萧梦月毫不在意的表情，“这里为啥不能睡觉啊？我小时候在大街上都睡过！”
“行～”任言把这个行字拖了很长，揶揄说，“你是老大，你说啥就是啥。”
“切。小言言助理竟然敢调侃本宫，罚你今晚陪本宫一起睡地板！”
……
“这里真的还留着一架钢琴呢！”萧梦月跑到钢琴前面，掸了掸上面的灰。木盖下是完整的黑白琴键。
萧梦月点了点上面的几个键位。
一阵粗野的像是打磨机一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呜啊～不愧是废弃钢琴……”萧梦月评价。
“钢琴长时间不用当然会这样啊，里面的琴弦，小锤，机轨，卡带什么的肯定全是灰，还有可能错位，各种螺丝弹簧什么还能勉强用着就不错了……”任言边说边翻开钢琴的后盖，在里面“哐啷哐啷”地敲打起来。
“哎呀，真是麻烦小言言助理了。”萧梦月笑颜如花。
“没事干来唱首歌来给咱打打气呗。”钢琴盖后面传来任言的声音。
“好勒！”
……
“我的名字是严晓生，这位是陆宁。”男孩挠挠头，向着苏伊雪介绍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女孩。
“你们好，我叫苏伊雪……”苏伊雪觉得在这种场合下作自我介绍……说不出的怪异。
“苏伊雪……”严晓生沉吟片刻，开始打量苏伊雪，“名字很好听啊……不过……”
“谢谢……”感受着严晓生打量过来的视线，苏伊雪有些不太自在的模样。
“……总觉得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严晓生不太确定的声音。
“是错觉吧……”苏伊雪答。
“你是不是见到漂亮女生都这么说？话说这搭讪方式都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了吧……还有没礼貌。”陆宁略有些带刺的声音。
“这叫拉进与陌生朋友之间的距离！”严晓生振振有词。
“谁管你……”陆宁不再理他，开始观察起了周围。
苏伊雪沉默着看着两个人。
她下意识间说谎了。
从她看到严晓生的那一刻起，她也有着和严晓生所说那般的奇怪感觉。但在她记忆里，跟这个严晓生确实是初次见面。
上次她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前几天在医务室里，纪寒看向窗外说的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记得他的那一瞬间。
好像脑海里有个一直密封着的土罐子。突然间，盖子松了，微凉的风透了进去。
透过缝隙看不清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只能感觉到从里面传出扑面而来的阴冷潮湿的气息。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
一间小号的房间。
房间正中间有一个缓缓旋转着的黑方盒子。
盒子前站着一位身穿棕色夹克的青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盒子。
他的瞳孔呈漂亮的晶蓝色，像是乖巧的暹罗猫一般。
盒子表面不时出现没有规律的数字。
除盒子和青年外，小房间里便不再有任何其他的物品。
“咚——”门被粗暴地推开，黑色风衣金丝眼镜的男人走到夹克青年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沉声喘气。
“他奶奶的，真累死我了……”男人抱怨。
“看样子是遇到麻烦了？”
青年的视线没有从黑盒子上面离开。
“岂止是碰到麻烦？简直是碰到了一个神经病……”男人没好气地说，“……没错，就是个神经病！”
“竟然被你评价了两次‘神经病’……那家伙来头可不小啊……”
“与其说是来头不小……”男人顿了一顿，“……不如说是没有来头……”
“没有来头？是什么意思？”青年疑惑，晶蓝色的瞳孔看向男人的眼睛。
青年的眼睛有股淡淡的威慑力，让的男人不自觉地神经紧绷。
“对的。不在情报范围之内的一个神经病，像条疯狗一样，拼了死命跟你打，宁愿自己骨折也要在你脸上打一巴掌的那种……简直就像电影里那些没有痛觉的人造人一样。”
“听起来好像是很麻烦……那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想跟你拼命？”
“你知道苏伊雪吧？”
“知道，守夜人情报里的那个实习专员。”
“那家伙不知道是她男朋友还是追求者，他问我苏伊雪现在在哪，我说不知道，可能已经死了……看着挺木讷的人突然就变成疯子……吓我一跳。”
“他现在怎么样了？”
“半死不活吧大概……我给他留了口气。”
“为什么不杀了他？”青年眼角闪过一丝寒芒。
“没这个必要吧……”男人嫌弃的表情。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放虎归山’。你听过的吧？”
“他说他是守夜人的新成员……杀了他万一上面问下来不好交代。”
“……他的念灵是什么？”
“没见他使用念灵。倒是用了灵器，那是一把长枪，不知道什么来头。”
“长枪？挺少见的一种灵器……”青年陷入了沉思，“……不使用念灵只使用灵器的人吗……”
“怎么了？”
“他的名字叫什么？”
“啊……忘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