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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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警觉地环顾四周。
上次她出现这状况的时候，离她很近的一个普通人突然成了“入罪者“。
要是和上次一样，在这里附近会出现“入罪者“……我大概没办法独自解决……得通知哥和莫老师。
苏依雪看向秦小南。他是最近的一位“入罪者”，但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她把视线扩开，分辨着带给她这种异样感觉的方向。
当她看到一个把头埋在桌子下的人时，那份紧张感突然强烈起来。
怎么又是同班的同学？
苏依雪拿出手机正准备发消息的时候，看到那个埋着头的人把头微微抬了起来。
等下，那个人是……纪寒？
……
“怎么，今晚的班级聚会没有去？你这样可是会被同龄人排挤的知道吗？“莫空行看向开门走进来的苏黎，“……平时明明一副死鱼眼，什么事都懒得管的样子，怎么最近行动力这么高了？“
“有事情说。“苏黎没有理会莫空行，拿出手机，放到莫空行眼前。
手机上是一张是以黑夜为背景的林地照片。
“这是前晚为那秦小南‘除罪’后，在现场排查完痕迹后照的照片。“苏黎介绍。
“……怎么了？“莫空行看着照片，“草皮磨损度有些大……不过看起来不是人常走的路，应该没问题。“
“我想说的不是留下痕迹的事。“苏黎把照片右上角一侧以最大倍率放大。
屏幕上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
“这里是学校外一栋居民楼的楼顶。“苏黎说，“我今天去到那里了。在那只要视力足够好能很清楚地看到当时的我和秦小南。“
“你是担心你在那天所做的事被普通人发现了？“莫空行问。
“有这个担心，但是应该不是。我问了不少那栋楼里的住户，他们都没有从谁那听到过类似的传闻。“
“你还真挺闲的……话说这两天不是期末吗，不会挂科吗？”
“那个无需担心……”苏黎看到莫空行一副悠哉的模样，皱眉，“莫前辈你就不在意这两个人影？”
“说几遍了，现在要叫我莫老师……”莫空行摆摆手，“看到你们当时的样子正常人的第一想法不是会以为是电影社团的活动吗？”
“刚不是说了吗？我担心的不是被普通人看到我们……我担心的是和我们站敌对立场的那群人……“
“‘牧灵人’？“
“是。我听其他前辈说过关于他们的一些传闻。说他们行踪诡秘，且不像我们一样有固定的据点……我担心他们有人出于某种目的混进这所学校……“
莫空行笑了一声，问：“你怎么想到他们了？”
“只是大概的猜测。因为前几年……”
“行吧，你的想法是对的。大概就是这两个人。“莫空行打断苏黎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两叠文件，放到桌上。
“转学申请书？“苏黎看着文件的标题皱眉。
“今早从教务处那拿来的，是从国外转学过来的两个留学生。“
“洛秋……叶子锦……英国皇家哈洛威学院……”苏黎翻看文件，“我没记错的话，留学生回国是需要参加高考或成人高考才能进入国内的大学是不是？”
“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已经进来了。原因大致有两点，一是他们在学校的入学测试那里成绩很高，二是他们在学校高层那里有熟人。“
“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是‘牧灵人’……“苏黎放下资料，“他们准备就读什么专业，我这几天稍微观察一下。“
莫空行看了苏黎一眼，说：“教务处把他们两人的档案发给身为物理系辅导员的我了，你觉得他们选的是什么专业？“
“那就……跟小雪是一个年级了？“苏黎眼神一凛。
“大概还是同班同学。“莫空行补充。
“那就更得调查一番了。“苏黎冷声。
“别惹出什么事情就好……“莫空行想了想后说，“对了，昨晚上我见过那个‘视者’同学了。“
“那他大概问了关于我们的不少问题……也好，省得他来问我了。“
“问题他倒是问了不少……“莫空行稍稍回想，“但是，有个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我记得你是已经跟他说过他是‘视者’这件事了是吧？“
“嗯，见面第一天我就跟他说了。“
“……所以他问的所有问题基本都在预想之内，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唯独没有问关于‘视者’这个方面的内容。“
……
该怎样形容那种表情。
像是刚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
他好像在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作地看着抢走玩具的那人在他眼前炫耀。他脸色轻颤，介乎悲伤和自嘲之间。
不过下一刻，纪寒的那种脸色就消失了，换回了那种充满惰性，好像对什么事都没兴趣的表情。
苏依雪那有些莫名发颤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了。
怎么回事啊？
苏依雪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编辑好的信息，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开饭了！“不知谁这么喊了一声，包厢里顿时安静了片刻。
有几个服务生开始把菜端了上来。
“嘿，小雪，在看什么呢？“坐在一旁的女生凑过来。
“没什么，我给我哥发个消息……“苏依雪取消了发送，把手机放回口袋。
“又是你哥啊？关系真是好啊！“女生一脸坏笑，“我说你堂堂一个系花到现在都还没有男朋友……该不会是个兄控吧？“
“你再跟我提这个恶心的名词小心我跟你翻脸噢。“苏依雪一脸平静地说。
“你这表情真不好玩……“那女生一副失望的表情，“话说小雪你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啊？这样的话关于零食，节日和假期的花费，还有衣服什么的就都能报销啦！“
“我很好奇你男朋友听到这话会怎么想……“
“他是个笨蛋，无所谓的！“那女生大大咧咧地说。
“在聊什么呢？“有几个女生表示想加入话题。
“在聊关于苏依雪同学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这件事的原因。“
“诶不是因为咱们的小雪同志太优秀了嘛……“
“不是……大概只是单纯地嫌麻烦。“
“你看，小雪长相优秀，学习拔尖，性格完美，都可以说是超凡脱俗了吧！“
“看不上物理系那些蠢男生也是很自然的不是吗？“
有几个物理系的蠢男生听到后瞪了那女生一眼。
“你们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苏依雪有些无奈地摇头。
“而且小雪好像从来没有生过气诶……“有个女生说。
“就像是天使一样呢！“
“说够了没啊……“苏依雪呼出一口气，语调微微变高。
“啊小雪生气了。“
“啊小雪生气的样子真可怕。“
“噗——“苏依雪没忍住笑，“你们都是笨蛋吗？“
说到笨蛋，苏依雪下意识就往纪寒那边的方向扫了一眼，看到他很平常地吃着饭，刚刚那个一瞬间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自己看走眼一样。
“我没记错的话，小雪在大一刚开学时好像是为某件事生气过吧……“有个女生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的表情。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那是什么事来着？“另一个女生开始回想。
“额我也记不清了……看来咱们的记性都不怎么样啊。“
嗯？苏依雪有些奇怪。
她想起在大一开学不久，在班里的确发生过一件和班级有关的某件事。
她本来觉得自己记性应该不差。
但是具体什么事她也记不清了，而且朋友她们还说她对这件事的某个方面……“生气“了？
可自己完全没印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