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营长来访
自从村子开始闹僵尸后,这个沉寂数百年的小村子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回想最近的林莽消失,再到刚才所见的怪人所使出的奇特异术,他觉得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可能都与几十年前发生的大火有关。
这些人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自己的目的,可从外表看来却都不怀好意。他们如果到此只为寻个宝贝什么的,倒也无妨,要是再次出现伤害村民的事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葛覃已经无心查看蛇穴,火速下山正巧碰上要上山的几个村民。
“回去告诉张队长,山上有数只大虫出没,让他发份通告提醒村民近期不要上山。”葛覃虽然不清楚这些外乡人到底有何打算,但是本能的还是想要保护村民的安全。
“山上有大虫?”村民一听山上有大虫出没,也不敢接着上山,返身就往打谷场跑。
葛覃回到家,小心的将爷爷留下的东西再次翻出来仔细查阅,纵使他如何认真仔细,也没有任何新的收获和线索。
他失望的看着已经泛黄的太平要术,不知道最近在村子周围走动的人跟它有没有关系。就在其想要将书信埋入地底时,忽然想起有一本太平要术自己还从未看过。
爷爷一共留下两本太平要术,葛覃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误以为是上下两册,一直以来都只翻阅上册,下册却从未染指,总是想等上册研读烂熟后再着手下册。
现在觉得上册的很多病症都已记熟,已经到了可以研读下册的时候。
下册的封皮与上册无异,当他翻开下册首页研读几段后,一股刺骨的冰冷在他的体内蔓延开来。
他害怕的将太平要术放下,只觉得自己的胸腔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刚才翻阅的太平要术与自己之前研读的完全是两册书,上册尽是如何治病救人,解除病人伤痛。
下册则正好与之相反,专教人如何用病害人,而且还记载了大量的道家邪术,炼丹等秘诀。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爷爷语重心长的家训,以及太平要术被称为妖书的原因。
葛覃家三代行医,虽然算不上悬壶济世,也能称得上无愧于心。现在竟碰上如此骇人的东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本为许多人解除病痛的典籍。
“我还是照以前一样,只看上册,这本下册就随它尘封在地底。”葛覃呆坐着想了一阵,觉得不管下册如何邪恶和让人不齿,至少让许多人回复健康的上册还是值得发扬。
他像往常一样看了一阵,随即将其小心的掩埋起来。
往后的几日,他都没有再打开地下的东西,或许出于对太平要术下册没来由的害怕,或许是他心中残存的一些善意。
他每天往返于村子中的各个病人,为他们去除病痛。
待赵卫红的弟弟五鬼漏快要完全治愈时,刚跨出赵卫红家不久,就有村民叫住他,说是赵队长让其到打谷场去一趟。
“张队长找我能有什么事?难道他生病了?”葛覃疑惑的思索着,自己与张从军很少有牵连,难道他真的生病了。
葛覃刚走入打谷场,就见张从军带着一行人迎宾一样在等他。
“队长找我有什么事?”葛覃看着张从军一脸笑意,本能的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葛医生,我张从军平日待你如何。”张从军神色有些怪异,莫名其妙的开口道。
“还不错。”葛覃不明所以的看着张从军,半天憋出一句客套话。
“有没有什么亏待你的地方?家中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可以提出来。”张从军再次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你要是有事就尽管说。”张从军反常的表现,倒让葛覃有些不习惯,他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想快些离开。
“既然我待你不错,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在刘营长面前帮忙美言几句。”张从军赔笑的搓着手,与他平日耀武扬威的表现完全不同。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忘了张队长平日对我的提携和帮助。”葛覃一听到刘营长几个字,瞬间就明白了所有的事。
经张从军提醒,葛覃才想起一周前到镇上买药材时遇见刘营长的经历。刘营长自上次一别,也有一周多的时间,如果病情有所好转,想必应该会再次联系自己以便进行后续治疗。
“刘营长上午来电话,说是一定要亲自感谢你为其将病治好,现在估计快到到村里了。”张从军有些激动的侃侃而谈,就像刘营长的病是他治好一般。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葛覃不喜欢听这些阿谀奉承,巴不得张从军能够住口。
“怎么会是小事,要知道你可是为咱们村争了光,你要知道附近多少村子都想要这样的荣誉。”张从军越说越起劲,絮絮叨叨一直说个不停。
“葛医生,我那怀孕的婆娘大出血,你快去看看。”张从军正说得起劲,一个村民面色惊慌的跑进打谷场,语无伦次的哀声说道。
“葛医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回家等着,事情办完后他就过来。”张从军一听接见营长的事情可能泡汤,瞬间一脸不快,极度不情愿的说道。
“在哪?”葛覃一听对方大出血,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也不管张从军如何不情愿,跟着村民就往病患所在的地方跑。
“葛医生,葛医生,这个时候你还想去哪,营长马上就要来了。”张从军一见葛覃跑出去,惊慌失措的跟着追了出来。
营长乘车到达村里的时候,只看到张从军等一干村干部,并没有看到葛覃。
“医生呢?”刘营长披着大衣走下车,两个包得像粽子一般的双手抱在胸前,身后是随行的小唐和几个民兵。
“医生稍微有点事,马上就到。”张从军哭丧着脸,语气低下的说完话,回头示意手下快去将葛覃找来。
“是有病人吗?”刘营长看见张从军躲闪的眼神,简单的开口问道。
“是,一个孕妇好像是大出血。”张从军担忧葛覃的行为会惹恼刘营长,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不用急,咱们可以等。”刘营长一听有病患,倒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在晒满谷物的打谷场转悠。
“您是不是到屋里坐着喝点茶。”张从军跟在后面轻声提醒道,生怕有所怠慢。
“喝茶就不必了,你给我讲讲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刘营长虽然与葛覃有过接触,对方还控制住了他手上的顽疾,却一点都不了解这位医生,连最基本的他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