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毒虫
“我是在什么地方?”葛覃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全身无力,他吃力的坐起来,手腕不小心碰到女婴娇嫩的肌肤,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蛇穴中。
“我之前好像是中毒了,还真是庆幸,那么强烈的症状反应竟然没有死。”葛覃无奈的笑了笑,也不在乎周围蛇群散发出的恶臭,就这么随意的重新躺倒在蛇尸上。
“到底是谁带来的女婴,带这么小的孩子过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是茧中出生?这多少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也不知道与之前见到的少女有没有关,她会不会过来将其带走?”葛覃疲倦的躺在蛇山上,漫步目的的想着关于女婴的各种事。
在蛇山上休息了数个时辰后,饥饿将其拉回现实。
“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看样子是没有人会来将女婴抱走,随意将她丢在此处,肯定活不了多久,难道要我将其带回?可是她身上似乎有毒,我拿她还完全没有办法。”葛覃看着黑漆漆的蛇山上均匀呼吸的女婴,只觉得焦头烂额。
“佛祖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本就是个医生,更不忍心将你就这样遗弃,既然被我看见,我就再尝试一次,如果没有被毒死,我就将你带回家。”葛覃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异常担忧的将手伸出。
当手指碰触到女婴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女婴听懂他的意思,还是其他原因,之前有过的感觉并没有发生,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现象。
“也许是你我有缘,注定要将你带回家。”葛覃将女婴抱起,吃力的爬下蛇山,小心的顺着来时的路,摸黑爬了出去。
到家时已经挨近天亮,葛覃为了避免好奇的大黑接触到女婴,一路上也是异常小心。待其将女婴放到床上点亮油灯后,才发现女婴身上大面积的青紫已经完全褪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第一次看到如此怪异的病症,就连包罗万象的太平要术也完全没有记载。”葛覃将油灯抬到床前的桌上,随即用手轻轻的按压女婴的手腕,手腕在微微的泛白之后,其肌肤显现出正常的血色。
“完全不明白。”葛覃百思不得其解,不停的思考着女婴病症走到灶台前开始烧水,待水烧好后,用热水将女婴身上的赃物完全擦拭干净,随即取一条拥有数个补丁的被褥将其包裹严实。
“小家伙与我相遇也有一天,不哭不闹倒也省事,只是不知道她的温饱问题如何解决。村子中这几个月都没有孕妇,想要靠**来解决问题似乎行不通。”葛覃一想到女婴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又开始犯起愁来。
“也不知道她吃不吃羊奶。”在屋中来回踱步一阵子后,葛覃忽然想起二蛋家的母羊前几日产下一头小羊,也不管现在几点,将一个平时装药的玻璃瓶洗净后,就往二蛋家走。
“二蛋。”葛覃站在二蛋家门口,轻声的叫道。
“这么晚谁呀。”二蛋慵懒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我是葛医生,能不能分我一点羊奶,我有急用。”葛覃简单的将要求说出。
“你等一会。”二蛋说着话,不多时开门走了出来。
“二蛋我需要一点羊奶。”半夜将别人叫醒,葛覃不好意思的走上去。
“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您之前给我爸将病治好,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呢。”二蛋说着就往另外一间矮小的茅屋走去。
“要多少您尽管去挤,往后有需要也尽管过来。”二蛋倒也不在乎,站在门口将羊圈打开,打着哈欠说道。
“我要一瓶就好。”葛覃家之前也养过羊,对于挤奶并不陌生。待其装满一瓶后,就满意的走了出来。
“您往后可以自己过来,不需要特意告诉我们。”二蛋锁上羊圈大门,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次真是非常感谢你,代我向你的爸妈问好。”葛覃拿上羊奶告别二蛋就往家走。
在其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只听见狗舍中的大黑一直嚎叫不停。
“难道是女婴出了什么事?”葛覃本能的想起床上的女婴,担忧的跑起来。
待其跑到家门前,只见门前的土地上,如同被水浸湿一般黑压压一片不知何物。
葛覃小心的绕开这片水迹,进屋看一眼床上的女婴,只见原本已经恢复正常肤色的女婴此时再次变得青紫,之前暗淡的白色光芒再次充盛起来。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葛覃看着女婴如今的情况,猜测其身上的可能又出现毒性。他小心的将羊奶放下,抬着油灯走出房门,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原本黑压压如同水迹的东西,竟是密密麻麻的毒虫。
蛇,蝎子,蜥蜴,蜘蛛,蟾蜍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毒虫应有尽有,如同开会般聚集到葛覃家门口,毒虫密集的站定后,也不见其有多余的动作,就是安静的立在原地,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一般,又像被什么力量所控制。
“越来越不明白了。”葛覃做梦都想不到家门前会被毒虫包围,他见毒虫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也就不做多余的动作,毕竟他拿这些毒虫也没有办法。
外面虽然有怪事发生,葛覃大脑却还算清晰,他持油灯走回屋内,将刚取回的羊奶放到锅中煮沸,随即用碗盛好,从木柜中翻出一直用作试毒的银匙,银筷。
葛覃将碗中的羊奶用银匙送到女婴嘴边,当银匙接触到女婴嘴唇的瞬间,原本白皙透亮的银匙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
“真有毒,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竟然能够从体内产生毒液,自体表渗透出来。”葛覃猜测着女婴体内毒液的产生,小心的将羊奶系数喂入女婴口中。
“羊奶在你体内并没有出现排斥现象,这是不是我唯一能够欣慰的地方。你如今倒是已经吃饱了,我和大黑折腾一天可是滴水未进。”葛覃苦笑着起身走到灶台,为自己和大黑准备饭食。
一人一狗相继吃完后,葛覃忽然想起自己昨日上山的目的,昨日在山上找了一天也没有寻获一条尖吻蛇,刚才在门外的众多毒物中,好像有尖吻蛇的存在。
葛覃起身抬着油灯,取一根木棍和瓶子打开门,走没几步,就见门口的众多毒物中确实有几条尖吻蛇的存在。
“看样子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或许我还不一定能抓到这条尖吻蛇。”葛覃挑了一条个头稍大的尖吻蛇放到瓶子中,被抓住的尖吻蛇如同死去一般丝毫不做挣扎,就这么任凭他挑起放入。
进屋后将门后的一小罐村民自己酿制的黄酒倒入瓶子中。尖吻蛇行为异常,遇酒也不挣扎,就这么温顺的在烈酒中逐渐死去。
葛覃将事情做好后,只觉得疲惫不堪,走到床前再看女婴情况,只见其外表再次恢复普通颜色,之前的青紫再次褪去。
“难道毒性再次消失。”葛覃取出银筷放到女婴嘴边,只见银筷并没有变黑,依旧保持着平常的颜色。
“外面的毒虫呢?”葛覃打开屋门,只见门前空无一物,众多毒虫不知何时已经系数离去,哪里还有毒虫的影子。
“越来越不明白了,女婴身上的毒到底为何出现,毒虫又是为何而来?”葛覃关上房门,简单的洗漱后,上床想了一阵,睡意来袭也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