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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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心情实在是太低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古怪的事情啊。
凉瀚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还是很疼，那种灵魂上的痛苦，她觉得有些难受，应该是超级难受吧？
但是没关系，因为啊，她不是很能理解这是多难受。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最开始的记忆就表示了她和大家是不一样的。
她不会因此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因为她觉得这一点都不好，哪怕对自己确实有很多便利，但是，要是能当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
普通人：你是说月收入五六位数，每天什么也不用做，长得好看，被人追捧，亲朋好友也一堆的那种普通人？对不起，其实大家都想。
程悦可能是睡了半个月，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所以第二天起得很早。
凉瀚仍旧是一晚没睡，那种情况根本睡不着。
不过这也额让她第一时间知道程悦出门的消息，在程悦出门后，她才下去吃的早饭，因为真的有点丢脸啊，之前那些事。
要不是昨天因为急切，忘了颜面，她哪里敢去见程悦啊。
之前自己居然会把她搞得那么生气。
现在想想，自己都有点生自己的气了。
早餐仍旧很丰盛。
之前程悦没醒过来的那些天，保姆也会做很多饭菜，最后全都干干净净的进了凉瀚的肚子里。
不管怎么说，身体素质这方面，她还是比真正的现代界面人类强悍多了，这也就表示，她需要更多的能量支持这份强悍。
等她吃完早饭，保姆把碗筷洗了，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凉瀚来说又是一段黑暗，不愿回想的时光。
那些折磨是指精神层次上，恐惧会随着时间的发酵愈演愈烈，如果想要麻木，可能需要更久，就到凉瀚等不起的程度。
而且到那个时候，自己难道就不痛苦了吗？不，应该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痛苦，所以啊。
凉瀚希望真的是自己的灵魂出现问题，那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程悦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之前我一直没来，你不也把事情办得很好？我相信你。”
她来公司已经两个小时了，对方一直在劝说自己，希望自己回心转意。
其实这个公司就是她很多年前为了摆脱程家而搞出来的东西。
要说有多珍惜，甚至是心血结晶，那肯定是算不上的。
所以自己在放手的时候才会表现得这么轻松。
但是在别人眼里，她为这个公司真的是付出太多，所以没人能理解她现在的选择。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又不是与世隔绝，你要是不放心，遇到麻烦也可以来问我，但是能不能联系上我就不一定了，我有一点事。”
程悦语气软了一些，对方看自己实在说服不了程悦，也只能退步，接受了程悦的安排，开始接手公司。
但是哪怕对方开始配合了，毕竟早上耽搁了那么久，所以程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打了个哈欠，就看见坐在客厅的凉瀚。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幕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当然，程悦没有被吓到，她只是有些纳闷。
她是在等自己？看上去也不像是疯了。
但是除了疯子，谁会对自己的灵魂动手？
那可是自己的灵魂啊，就连她都舍不得伤害。
当然，这也表示了她只是个仿冒品，因为她的灵魂，除了真正的阿月，只有岁月能伤害到。
而阿月只会听她的话，别人根本用不了。
“程悦，你回来了，能……能开始吗？你答应帮我了。”
啊，因为那件事啊。
也是。
虽然这一切可能都是她想象出来的，但是在那样的情况，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会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吧。
虽然有点困，但毕竟已经答应了，再加上自己也有点想看，所以程悦就询问了一下自己要帮她什么。
“只要帮我找一下异常之处就好，我会自己动手的，当然，要是能借我一些修复灵魂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侑仄看着凉瀚，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忘掉了很多东西，但是她还记得，灵魂的脆弱。
凉瀚啊，只要稍有意外，就会真正的死掉。
但是一方面，侑仄也希望这一切都想凉瀚说的那样。
就像是她说的，她原本就不应该有恐惧这种东西。
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要不是能失去恐惧，她又何必那般折腾凉瀚？毕竟自己看着也会心疼啊。
“好。”
程悦拿出了很多修复灵魂的东西，这些是她之前给自己准备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东西了，是好几世之前的自己扔在随身空间的。
但是只能修复灵魂，是修复被伤害的灵魂，而不是磨损的那种，所以对自己来说什么用都没有。
毕竟每人能伤害到她的灵魂啊。
“谢了。”
其实她没抱太多希望，毕竟程悦现在对自己还是敌意很大的。
她挥手把阿月召唤出来，这一次是第二次，阿月对向了自己。
凉瀚能感受到阿月的抗拒，它并不想伤害自己，但是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啊。
凉瀚把阿月朝向自己，一闭眼，手却狠了很多。
程悦见多了这般狠辣的人，但是她还是觉得灵魂一痛，她心想，这个人肯定是疯了。
“怎么样？”
“没有。”
“现在呢？”
凉瀚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是这个时候程悦已经适应了，所以显得她格外冷漠。
“还是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程悦越发肯定这一切都是凉瀚的臆想。
她心里冷笑，没想到自己也会抱有奢望，自己早就过了这样的年纪吧。
等到了后来，凉瀚已经不再说话了，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全身上下的痛苦是一种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程度……
可能现在还能动弹，全靠本能和毅力吧。
她感觉自己好像还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