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唇不对马嘴

  “这两人直接交给你处理了,小孩想杀人被我打昏了,她是被杀那个,但是很抗拒我刚才的举动。”
  凉瀚直接把这些麻烦甩给了对方,今晚这么热闹,她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愿意待在这里和她磨叽?
  “原来如此,那我先将这二位请到家中,之后再来找姐姐。”
  像是这样的事情他也遇到不少,不过一般都是交给家中长辈处理,毕竟他只是个两百多岁的孩子。
  嗯,两百多岁。
  程远左手小孩,右手消瘦女人,提起来就往家里飞去,只是几秒的时间,就回到了家中。
  灯会确实热闹,但老一辈早就看腻,只是小辈热热闹闹出门去了。
  “叔伯,这两个人闹事的,交给你啦。”程远说的很快,把凉瀚告诉他的又转告给了这名真仙境的中年人。
  “什么嘛,你今天急匆匆的。”中年人步伐很慢,但是也很稳。
  他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小孩,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这不重要。
  比起程远的事情,这些都不重要。
  “你真的打算娶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我喜欢她啊,而且也不一定。她看上去对我……大概只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了。”
  中年人笑了一声,他不认同这件事,但这是程远的选择,他何必自讨苦吃?把话说开,大家脸色都难看。
  实则还是对程家有自信,哪怕对方来历不明,也自信不会徒增祸事。
  在这个世界上啊,来路不明是最让人恐惧的。
  但自家先祖和截教弟子交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就要扭转她对你的印象,加油吧小远子,我这里也算是有事了,你赶紧滚蛋。”
  “好嘛好嘛,凉瀚姐姐还在等我,我可就先走了。”
  看着程远直接消失的……那片他曾待过的属于空气的地盘,中年人摇头,颇有一种怒其舔狗的情绪藏在其中。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也不该说是孩子,应该问你前世是个什么品种。”
  倒不是他慧眼识珠,只是他比凉瀚更懂这个世界。
  “吸血的,蚊子……算下来品种不少,你是哪一支?”
  这个和见识没太大关系,他看的清清楚楚呢,那孩子嘴边挂着,红色的血迹,显然,凉瀚打断人家了,然后……这不就没进肚子,挂嘴边风干了嘛。
  “他是我的孩儿,你莫要胡说。”
  “得了吧,你们表面上看着是一个品种的,但是壳子里就不是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程家算不上气氛严肃,只是比起外面的喧嚣,始终有些不合群。
  怕他们闹事,中年人先撑起屏障。
  这番准备没有白白浪费,话不投机,他们直接打了起来。
  那女人只是炼神化虚,根本入不得眼。
  倒是那小娃,肯定是他人转世,就算修为只是元仙,却凭借诡异的战斗方式,让他一时拿不下来。
  程远走的倒是痛快,麻烦都甩给了他。
  中年人沉气,决定好好重视这个对手了。
  而带去麻烦的程远此时正在寻找凉瀚的身影。
  如果凉瀚是这个世界的人,只需要一个探寻追踪的法术就可找到,也用不得这般麻烦,只能凭运气寻找。
  灯会当然不算多惊艳,它让凉瀚欢喜的主要是那一个新奇,以及有趣。
  猜灯谜的人,玩游戏的,三两好友结伴,小摊子数不胜数,只觉得夜晚的时间太少。
  ——天亮后人群散去,这座城市也回复了原本的平静。
  凉瀚一直都是走走停停,可能是这一次程远运气变得不太好,也可能是凉瀚和他没有多少缘分,反正后半夜就没遇到过。
  程远懊恼自己错失好时机,却也只能回家。
  凉瀚是在正午的时候回到的程家,她仍旧爬上那棵程家最大的树上,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壶酒,仿佛昨晚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她和曾经没有任何不同。
  还真是热闹。
  凉瀚只能感慨这么一句话。
  或许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这坛酒换成了梅花酿。
  储物戒在这个世界算不上稀奇,是程家老头在她醒来后知道她没有这玩意,然后给了她一枚。
  目前最大的用途就是装酒。
  凉瀚揉了揉眉头,看着走过来的程远。
  这个小辈最爱和自己亲近,跟她的关系也是程家里最好的那一个。
  但实际上她一点也不喜欢交际,之前那么多个界面她都没有任何主动交际的举动就能看出来这一点了吧。
  她讨厌这些事情,因为她注定不会在哪里久留,自认为就没有必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
  “姐姐,你昨晚玩的开心吗?”
  这小子倒是自来熟,直接纵身一跃,也来到了树上。
  树是千年老树,枝干之宽,其本身之坚硬,倒是还能支持这番折腾,只是略显秃然。
  “还好。”
  凉瀚并不想和对方交流,但是架不住他可以一直讲个不停。
  凉瀚倒是没觉得厌恶,只是有些想睡觉,这孩子说话挺催眠的啊。
  “哦对了,昨天那母子二人怎么处理的,我能知道吗?”
  最终无法忍受的凉瀚决定岔开话题,她就想到了昨晚那对母子,本身她也挺好奇的嘛。
  “这我倒是不知道,一位叔伯在处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那就走吧。”反正再不起身她就要睡着了,就当是去充当个吃瓜群众好了。
  当然,如果这个人能把嘴闭上的话,凉瀚能更欣慰。
  可惜了,这话痨层度不浅,就在路上这么点的距离,这么点的时间,他也没能给凉瀚一个安静的空间。
  “叔伯,昨天那两个人还在吗?”
  “那两个人啊,你找他们有事?一个冥顽不化,一个沟通无用,暂时被我关起来了。”
  “就是好奇嘛,怎么关起来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程远笑了几声,他其实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家里怎么处理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架不住凉瀚对这个感兴趣,而他想要和凉瀚多点共同话题……
  中年人看了一眼凉瀚,心想这小子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架不住最需要知道的那个人!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