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邪的决心

  1990年6月,龙国的一个小镇上,炎热的夏日,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的吱吱叫个不停,小邪家是个小独院,他在院子里和啊德嬉闹。啊德是小邪3岁生日的时候爷爷从军区带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只军犬。陪伴小邪已经4年了,就像一家人一样。乒乒乓乓的开始把院子里的洗衣盆,水桶撞的到处乱飞。
  “小邪,别带啊德在院子里到处乱串,等下你母亲回来要生气了,你看弄的到处乱糟糟的,带啊德去外面玩去”
  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厨房小屋里喊道。这是小邪的父亲,是本地那铛镇小学的校长。
  “知道了,爸爸。啊德我们走啦!”说着小邪就往院子外面跑,啊德哈哈的跟着就一溜烟出去了。
  小邪带着啊德在院子边五十米公路旁的甘蔗地里挖老鼠洞,正刨得开心,突然有个摩托车搭着2个路过旁边就停了下来,然后丢下一包东西又开走了。小邪正纳闷那是什么,只见是个朔料袋,有点油腻腻的感觉。
  啊德跑过去闻了一下就突然开嘴咬了起来,原来是几块肥腻的猪肉。小邪看着啊德吃的开心,也就任它吃了。
  啊德几下吃完了,又下田埂开始挖起老鼠洞,小邪也笑嘻嘻的就当没刚那事情了。
  过了十几分钟,啊德突然痛苦的嚎叫起来,嚎了十几声就趟着直喘粗气。小邪吓得要哭了,很紧张的摸着啊德叫着啊德你怎么了。
  这时候之前路过丢袋子的摩托车回来了,车上3个人下来,理都不理小邪,直接就抓着啊德的脚要抬走。小邪要阻止,可毕竟是个7岁的小孩子,直接被其中一个人一甩就甩到边上去了。小邪被甩到地上,痛的直打哆嗦。他忍痛爬起来,用尽力气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张嘴就咬。那人痛的哎哟一下,用力再次把小邪甩了出去。
  小邪再次被甩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他全身痛的他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他急哭了,流着眼泪看他们把阿德抬到摩托车旁边,拿出一个麻包袋准备装进去。他好不甘心,如果他再强大一些就好了,他如此想着。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有人厉声一喝。原来是小邪的父亲听到啊德不正常的嚎叫声从家里出来看情况,正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3人也不惧怕,其中一人依然只顾着把啊德装进一个麻包袋,另外两个人向着小邪父亲走来,手里还都拿着根钢管,晃来晃去,口中还说到:少管闲事,赶紧滚开!
  正走到距离2米处,突然小邪的父亲身体微蹲一个箭步,已极快的速度贴近其中一人,一个直拳就打他的胸口上,这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啊一声被打的向后连连退步,然后一个跌倒打了两圈滚地。另外一个还在错愕中,脸上一热,拳头已到,直接被打翻在地,满眼金星直冒。
  刚还在自顾自的把啊德套进麻袋的看过这边,两眼发愣。就这么呆着,小邪父亲快步走到他面前他居然还在发呆。噼啪几拳,小邪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大善人,管你动不动,一连挥了7拳,直打的这货鼻血狂飙,两脸浮肿。
  然后直接过去抱起啊德就往家里走,喊到:小邪你楞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小邪刚看呆了,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父亲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是小镇里最有文化的人,又是校长。从来都不知道父亲居然会功夫。他听到父亲的喊声才回过神,赶紧跟了上去。
  这时候几个邻居过来了,父亲喊他们把3个人绑起来就径直抱着啊德走进了家里的小院子,放下啊德就进了厨房。拿着一包盐出来,然后小跑进房间好像翻什么东西,十几秒就拿着一小袋子好像草药的东西,然后就倒进一个碗里用开水泡起来。
  小邪半跪着抱住啊德开始哭了起来,啊德很痛苦,低声呻吟着。这时候小邪的父亲弄好了草药就给啊德灌了进去。啊德很乖,张着嘴给灌药。药灌完了小邪的父亲拍拍小邪的肩膀说:它会没事的。你给它扇扇风,我出去看一下外面。
  说着就走出了家院子。
  小邪拿着扇子给啊德扇风,一副照顾病人的样子,爱怜的抚摸着啊德的毛发,说着啊德你不可以有事哦的话,一边说一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着。
  外面3个人已经被十几个邻居五花大绑了,小邪的父亲走过去,邻居们打招呼喊到“黄教授,要送派出所去吗?”小镇上的人都喊小邪的父亲喊黄教授或者喊黄校长。
  黄校长看了下3人,比刚他打的时候要惨很多,看来刚镇上的人已经补了不少课了……
  只见他摆摆手说到:算了,啊德也没事,而且毒死一条狗派出所也定不了他们什么事情。
  “对啊,就是一条狗而已啊,看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呜呜呜!”3个盗狗贼不由伤心的哭了起来
  没想到这却又惹恼了黄校长,过去又是一人补了两脚
  “对你们来说,这是一条狗而已,对我们来说,你差点毒死了我们的家人,我儿子的伙伴”
  镇民越来越多,解开了3个盗狗贼的绑绳,有人趁机又揩油来上一拳一脚的,这几个被解开绳子后赶紧上了摩托车就飞烟似的赶紧走了。大家也就和黄校长又寒暄了一下就散了。
  黄校长回到了院子,看见小邪还在那里照顾啊德,就走了过去。
  “啊德不会有事了,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爸,我想学武,你能教我吗?”
  “学武做什么呢?”
  “至少我能保护自己,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小邪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坚定。
  黄校长看着他小儿子认真的表情,他笑了,他一直以来并不太想他的孩子们学武,但是也不排斥,不过大儿子对学武没兴趣,就偶尔练练强身健体,这二儿子也许是可以试试。
  “好,明天开始,很辛苦的,你要坚持”
  “嗯!!”
  第二天早上6点,小邪在小镇边上的公路上跑着步,他父亲今天开始训练他。跑完步回家要做俯卧撑,仰卧起坐,然后练拳。他只是个7岁的小孩子,可是他意志坚定,昨天的事情让他知道他有多弱小无力,他知道这样下去即便他长大了,也许也不能从3个人手里护的住他想护住的人和物,他必须要和父亲一样强大,甚至更强大。
  中午时候,一个11岁的男孩走进小邪家的院子就喊着:我回来拉!
  这是小邪的哥哥,黄晓成。小邪的名字叫黄晓邪。黄校长起这两个名字的意思是知晓成功,方得成功。知晓邪恶,方得正义。不过好像大家都忽略了这意思,小学的同学开始叫小邪叫作小坏蛋,邪恶=坏蛋嘛,毕竟小孩子是这么想的。
  小成在县城上重点小学,成绩优异,那时候举行的中南五省数学竞赛斩获第三名,名声大噪,县里教育局决定让他去县重点读,开始黄校长很反对,毕竟一家人应该在一起的,可是耐不住他的好哥们磨最后还是答应了,黄校长的好哥们是县教育局的局长。
  “弟弟去哪啦?”
  “在挑水”黄校长说道。
  “不是吧……老爸你虐待儿童啊,弟还那么小”
  “就是就是,你爸疯了现在,大早的让你弟跑步又练拳的”黄妈也是开始插嘴,她心疼她小儿子
  “那是他自己选的,自愿的”黄校长反驳到,然后和小成说了昨天的事情
  “啊!?啊德呢?现在在哪?”小成很紧张,毕竟啊德可是家里的一份子,那感情也是自然很深厚的。
  在屋檐下阴凉的地方他看见阿德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赶紧就过去就是紧紧的抱住,手摸着啊德的毛发。
  这时候小邪回来了,还抬着两个小桶的水,看见小成他马上兴高采烈的放下水桶就跑过去,两兄弟抱在一起好不开心。一学期也就暑假和寒假能呆一起,平时就很少有机会了,县城离小镇不算远,但是交通不是很方便,来回7小时,车费也不便宜。
  小成每次回来都会带弟弟喜欢的小人书,还有县城才有的一些零食。
  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黄妈妈收拾碗筷时候,突然问黄校长:你想二儿子练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看他能到什么程度”黄校长随口说
  “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天,你会送他上战场吗”黄妈妈有点幽怨
  “如果国家需要,而他有那个本事,会,当然他自己愿意才行”
  黄妈妈不说话了,收拾碗筷默不作声,她还能说什么,一家子3代从军,幸好现在和平年代。
  黄校长当然知道黄妈妈并不希望孩子们从军,他也不会强迫他的孩子去当兵,这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行行出状元,不是说一定要做什么的,而是孩子们自己想做什么,擅长做什么,这方面黄校长还是很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