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觉得你应该去见她的,其实你并不恨她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听到消息,却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消失了”秦益清说到。
“你知道”宁一川知道秦益清所说的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她也知道了。
秦益清点点头道“恩,每天都会有鸽子给我送来消息”。
“所以你也知道我那次是为什么消失了”宁一川问道。
“恩,从你消失之后,我就让鸽子去查了。”秦益清坐在已经做好的秋千上看着对面的宁一川“她终归是你的母亲不是,这些年你抛弃所有非要跟着臭老头学医术不就是为了她吗。”
宁一川自嘲的笑笑“她现在来找我,只不过是我把她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山庄毁了而已,并不是真心悔改。”
秦益清用脚尖停下摇晃的秋千“她精神出了点问题,或者我应该说她疯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知道自己是来找你的。”宁一川继续听到秦益清讲到“我知道你恨她,但解铃还需寄铃人,逃避不是办法,我认识的宁一川是一个没有什么问题能难住他的人。”
秦益清从手袖中拿出一个小纸条放在宁一川的面前,就去到了画堂看看他们喝的怎么样了。
“小姐,陈婕妤今天问张婶还几次您怎样了,她现在还在水榭呢,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夏竹过来说到。
秦益清知道今天是陈霜救了自己,她想到那个总是一副落寞又冷寂的女子,便不禁为她感到可惜,如果当初她不是死活都要嫁给周南凛,相信现在的她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幸福吧,有一双儿女的陪伴,也总好比现在一眼望到头没有未来的生活,秦益清看福伯与周南凛还在喝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便同夏竹一同往水榭走去。
秦益清来到水榭时,陈霜估计是已经在石凳上做了好久了,也飘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益清把手中的暖炉塞到陈霜的手中“虽然今天的天气不错,也有些许太阳,但总归是冬天,怎么能穿的这样单薄呢。”
陈霜一转头看到秦益清出现了短暂的刹那,便向秦益清见了礼并看了手中的暖炉并道了谢,陈霜拿出在救秦益清时不小心脱落的青镯“这是在救王妃时,不小心在您手上脱落下来的,严侍卫带您回去的快,等发现在我手中的手镯时,早已就不见您的踪迹了,而我又不能去西苑,所以便在这等王妃。”
秦益清接过陈霜手中的镯子,这个镯子还是周南凛下聘礼的那日在里面挑出来的信物呢,这镯子一直带在手上秦益清也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没乘想今日却还没发现不在手上,秦益清看着对面的陈霜拉着她一起坐在石凳上。
“王妃等等,冬日坐着石凳太寒,奴婢给您垫个软垫”张婶等手中的热茶吃食放好之后,便从丫鬟的手里接过软垫给秦益清还有陈霜放上,张婶看着秦益清手上的青镯,眼中透露出欣慰的眼神道“这镯子是贵妃娘娘生前带的,娘娘去世之后,王爷就把这镯子从娘娘手上取了下来留个念想,却不曾想当日下聘礼时,在那堆富贵堂皇的首饰,异宝中王妃就单单选中了这个青镯,张文回来跟我说我还一直不相信呢”张婶望着秦益清手腕上的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来了句“看来王妃与王爷是有天生的缘分,是天注姻缘”。
秦益清摸摸手腕上渐温的手镯,心中暗想道原来这镯子对他来说这么重要,这镯子在那堆物什中确实是不起眼极了,但秦益清也不知道那日为什么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镯子,好像这镯子就是自己的一样。“多谢姐姐了,这大冬日的姐姐也要注意保暖,可不要因为救我而染下风寒”秦益清向陈霜说到。便又吩咐夏竹给陈霜送一些去寒气的药丸来。
陈霜对秦益清微微笑了笑,并不像往常那般冷淡又有点自嘲的说到“我倒希望能够大病一场,人们常说大病一场,才能重获新生,我想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秦益清看着眼前才二十几岁的女子,明明是应该像花一样的年纪,秦益清想着她以前与她一般的年纪还在读大学,那个时候她对未来是充满希望与光明的,可陈霜的眼神中透露的却是无尽的沧桑。秦益清知道陈霜为了进这昱王府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不禁想问付出一切却得到这样死沉沉一般的生活值得吗。爱上周南凛是值得的一件事吗?
“姐姐若以后无趣的很,可以来西暖阁找我,这府中的生活确实是沉闷的很。”
陈霜听到秦益清的话,眼中一亮“真的可以吗”又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王爷他”。
秦益清知道陈霜的顾虑是什么“没关系,我会与他说的,再说了我邀请的是去我的西暖阁,又不是他的东暖阁,我的地方我做主。”
秦益清回到西暖阁画堂的时候只见福伯早已喝的醉熏熏的,嘴边却还不挺的呱唧的说着“不能停,继续喝。”周南凛似乎是喝的也不少,但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的一个手撑着脑袋,一个手上拿着酒杯把玩着,而一旁还坐着若有所思喝着酒的宁一川。
秦益清一把抢下福伯手中一直嚷嚷着还要喝的酒杯,对宁一川说到“这老头就麻烦你送回去了”。又走到周南凛的身边“你自己能走吗,需要我叫严培吗。”
周南凛听到声音看是秦益清勾唇笑了笑“清儿扶我去吧。”
秦益清拉起周南凛往阁内走,路过内院“你刚刚跟一川公子在这坐过”周南凛说到,秦益清看着周南凛眼是闭着的,但好像不是醉着很厉害的样子“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在府中有人监视她,所以她一干嘛就有人去告诉周南凛。
周南凛大概猜到秦益清在想什么“宁一川的身上有你的栀子香,这院子中也飘飘着淡淡的栀子香”。“哦,原来是这样啊”,秦益清暗想又道“我还以为你找人监视我呢”。
秦益清亲自帮周南凛脱掉外袍让他去床上歇息,只是刚准备起身时,便被周南凛一把反抱着压在床上,吸着秦益清身上的栀子香味道“清儿,你答应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秦益清感觉到周南凛的失态或许是因为宁一川,便反抱周南凛,她觉得她的心中被某种甜甜的味道填满了,微勾唇角,闭上那清亮的眼睑,非常满足的道“只要你不负我,我觉不离开你。”
秦益清感觉身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摇了摇他也没什么反应,秦益清看着他们的姿势用力的扶起身上的周南凛让他躺好,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准备起身,但她起身的动作还没做起来就又被周南凛揽到了怀中,秦益清扭了扭发现完全没有办法挣脱他,她坚决觉得周南凛是在装醉,但奈何她现在不忍心对周南凛动手,也就随他去了,两个人便一起相拥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