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川那小子不是已经赶过去了吗,他去了还要我去干嘛,你就不要折腾我了,我这酒还没酿完呢,走开,走开,别妨碍我,小心我给你下毒”。
夏竹看着福伯的心思全在这酒上了,可是刚刚一川公子走时说过,小姐的头疾一直都是福伯在治,也最了解秦益清的病情,他先过去看看,让她一定要想办法带福伯过去,可是这老头子实在是难搞的很,怎么办啊,就在夏竹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灵机一动,把小姐平常对福伯的那套搬出来不就好了吗,夏竹心想到,于是夏竹把两个手指往茶杯中一放,再把水滴滴在眼睛上,让它流下来道“呜呜呜,小姐太可怜了,夫人临终前还各种拜托福伯让你好好的照顾小姐,可如今小姐都不知是生是死,福伯也不管小姐了”,夏竹看福伯皱起的眉头越发大声的喊道“夫人啊,你可知道你托付错了人啊,夫人啊,我可怜的小姐,呜呜呜呜呜。”
福伯实在是受不了这唧唧咋咋的声音,烦躁的要死“别鬼哭狼嚎了,我去,我这就去,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就学些歪七八门的东西。”
夏竹擦掉脸上的水滴,憨憨的说“能治您,不就好了吗,呵呵呵。”
宁一川来到西暖阁的时候就看见周南凛一直抓着秦益清的手在床前守着她“王爷,还请让我来看看。”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周南凛对宁一川是有敌意的,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便把位置让给了宁一川“多谢一川公子,王妃就有劳公子了。”
宁一川听着周南凛的话,扯了一下嘴角并不说话,就在宁一川准备给秦益清把脉时,周南凛拿着一块手帕放在秦益清的手腕上,宁一川看着周南凛的动作一定,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脉象平稳,只是跳动的幅度比较小,宁一川又看了看秦益清的瞳孔,“只是暂时的头痛而产生的昏迷之症,王爷可知道清儿有头疾。”
周南凛看着宁一川点点头“可有根治的办法。”
宁一川把完脉帮秦益清把手放回被子里,又拿起散落在桌上的瓶瓶罐罐看看“肿块生长的头部,这些年我与师傅也给她配置了不少的药丸,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宁一川把手上的药罐又放回在桌上,沉思了片刻,便在怀中又掏出了一个白瓷瓶倒出一个药丸给秦益清喂了下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周南凛问道。
“能让她立即就醒来的药。”
果然不一会秦益清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由于宁一川就站在床边,所以秦益清一醒来就看到了他“一川”秦益清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
宁一川看到秦益清醒了过来,悬在空中的心也终于落了地,松了口气道“醒了,夏竹那丫头跟着你这么久了,一个药理知识都没记住,”宁一川用眼别了一下桌上的瓶罐“她把你的头痛药与安定丸一起给你喂了下去。”
秦益清听到宁一川所说,妈耶,这丫头,真的是。这两种药吃在一起不就是会长睡不起的吗,怪不得她感觉浑身没劲“估计她是给吓坏了吧,呵呵呵,我没事。”
周南凛看到秦益清醒来那布满乌云的脸上终于能有一块光亮慢慢的散开来“真的没事,你的头疾这次发作的好像还挺厉害的。”
秦益清自己知道这次的头疾来的很猛烈,在水中不断想进入她脑海的那些到底是什么,秦益清只要一想,就感觉脑袋像被别要劈开了一样难受。
周南凛看着秦益清痛苦的模样,“清儿,一川公子。”
秦益清把头甩了甩,想把那些东西驱赶开“没事,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进入我的脑海中一样,不想它就可以了。”
宁一川听到秦益清所讲走到床边用手摸摸了长了肿块的地方“果然,你的肿块又移地方了。”
秦益清自己也用手去查看“确实是从左上方又移高了一些”。
“从血脉之处移出,不见的不是好事”福伯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再一次帮秦益清查看了一下“至少以后不用担心这肿块压到你的穴脉,在睡梦中暴毙而死。”
周南凛脸色沉郁的问道“这么严重,鬼医也没有办法医治吗。”
福伯听到周南凛喊他鬼医,难道这丫头都告诉这小子了,现在还真是夫妻一体了,也就惊讶了一下便马上神色如常“是还没有找到方法而已,这丫头自己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福伯看看周南凛再看看宁一川,走到秦益清平常常躺的榻上,翘起二郎腿“夏竹火急火燎的把我找来,我还没吃饭呢,正好今天就尝尝你这王府的菜,看跟这丫头的手艺比如何。”
不一会儿,张婶就在西暖阁的画堂内把膳食都准备好了,福伯边吃边瘪瘪嘴“这堂堂昱王府的膳食也不怎么样吗。”
周南凛听了笑笑给身边的秦益清夹了个酥肉“那是自然,清儿的厨艺我看这世上无人能比。”
福伯听周南凛这样讲,有些疑问的说道“你吃过这丫头做的饭。”
周南凛看着福伯点点头,宁一川看着秦益清此时心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他还记得秦益清在教中洲饭店的那些人时说过,以后不会为他们任何人下厨了,因为她想保留给她夫君,当时师傅还笑话她说“你这一辈子估计是找不到了,要不让一川勉强收了你吧”。
“夏竹拿酒来”福伯在听到周南凛的回答后喊道,没想到这丫头对这昱王是真的上心了,福伯想了想昱王除在八年前名声大造之后就因病必府不出,期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在我们面前也没有再继续装作有腿疾,看来是对丫头真心相待吧,再说了这丫头难缠的很,既然她自己也把自己的心意给了昱王,那看来这昱王是值得托付的人,福伯暗想道。
福伯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又给周南凛到了一杯酒便一饮而尽,周南凛看着福伯的动作便知道福伯的心思,看着身边的秦益清拿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福伯看周南凛干的也豪爽“好酒量,不过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比我的酒量更好。”
周南凛也帮自己与福伯各自到了一杯“南凛愿意奉陪。”
秦益清看着好好的饭桌就变成了酒桌就提前下席了去了院中,秦益清看着院里周南凛为她做的秋千椅笑笑,想着他总是能把自己说的话记在心上。
“我以前总在想你如果嫁做人妻了是什么样子,估计还是一个小魔王的模样吧”宁一川来到秦益清的身边看着她在看那远处的秋千椅“原来不曾想你也会有小女儿家的姿态。”
秦益清看着宁一川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最近的我是变得有点不像我自己了,一想到他我就会笑,在他面前我可以做小孩,他也会可以包容我的所有,我想这世上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而改变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师兄有一天你也会遇到那个让你心情雀跃的女子的。”
秦益清很少叫宁一川师兄,可是她今天叫了“是啊,以前你可是一口凉瓜都不吃的,可我刚刚看你却吃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