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益清由张婶领着直接进来内院,来到书房门前时发现没有一个人,便把门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的种类很多,史经、诗词歌赋、人文地理、地方图志、武学秘籍、医学百草、兵法布阵、人物传记、还有一些市井怪谈,种类应有尽有,来到的好像不是书房,而是现代书城一般。秦益清想到只前几次见他都是捧着一本书在看,之前还觉得他有些装,没想到是真的很喜欢看书,顿时对他的看法好了那么一点点。
秦益清再往后走便看到一个梨花木质的书桌,上面的笔墨纸砚摆放的很整齐,上面还有看了一半的乒书,旁边还有一个楼梯,秦益清沿着楼梯往上走,大概走了有两层半楼的高度便到了一个阁楼处。
阁楼四周都是大大的窗户,推开视线极好,整个府中都能尽入眼中,中间有一个矮的黄花梨书桌,四周铺了上好的雪绒毛皮,有点像现代的榻榻米的风格。
秦益清转了一下没看到人,便出去拦了一个家奴问道“你家王爷呢”。
那家奴听到问话,头始终低着恭敬的说道“王爷的内阁从不让人进入,只有在需要打扫的时候才会进去,并且王爷身边只有严大人跟着,我们这些下人们从不知王爷的行踪”。
秦益清听到了没兴趣的“嗯”了声,便出了东暖阁。
张婶看到秦益清出来,连忙问道“王妃找王爷可是要紧的事,要不奴婢去问问张伯,或许他能找到王爷”。
秦益清淡淡的说“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我随便在府中走走”。
张婶听到秦益清要在府中逛逛便道“还是由奴婢带着王妃逛逛吧,我与张伯一直在这府中做事,还能与王妃讲解一二”。
秦益清想着,这府她从来没看过,但占地面积也挺大的,有个人讲解也好,就当参观参观了便由张婶在前面带路。
只是还没走多远就在一处亭子中看到陈婕妤与闵贵人。
二人看到秦益清连忙上前行礼,张婶与夏竹也回礼。
我刚刚还与陈姐姐念叨着王妃呢,没想到这就碰见王妃了,闵贵人两个眼睛笑着好似一道道湾湾的月亮看着秦益清说道。王妃这是在逛园子吗,正好我与陈姐姐也无事就陪王妃姐姐好了,闵贵人拉着陈婕妤到秦益清面前。
秦益清看着闵贵人一张圆圆的脸,眼睛不大,但胜在笑起来好似湾月,讨喜不少,看起来一张纯洁无害的脸,但秦益清好歹活过两世,看人自然不会只看表面。
陈婕妤对着秦益清到是没有闵贵人那么讨喜,不冷不热,且在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到出她是极不喜欢她这个王妃的。
秦益清想着将来想要脱离这个王府或许还要她们的帮助呢,便回以一抹浅笑“有劳妹妹了”。
于是秦益清在陈婕妤、闵贵人的带领下,后面跟着张婶、夏竹继续逛着昱王府,但大多数是闵贵人为秦益清介绍“昱王府是王爷十岁得了封号建的”,除了冬暖阁与西暖阁是王爷、王妃的住处外,还有一些其他的院子,比如陈婕妤的雨霜阁、她的云香阁,但他们都属于北苑,平时也不能随便来东,西两阁。
在昱昭国本来品阶比较低的妾氏是没有单独阁楼的,但因为昱王府的妻妾不多,仆人也不多,平时也没什么客人来当。但是有许多空房,便也就一人一间了”。
因为王府的建造比较简约,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们大概用了半个时辰便走完了王府。
秦益清看着这一路上一直是闵贵人在说,便叫人端来茶水“快,喝口水,真是辛苦妹妹了”。
闵贵人接过水喝一口道“不辛苦,虽说我与陈姐姐都比王妃的岁数大,但毕竟您才是王妃,我们都是姐妹,能与王妃一起伺候王爷是妾的荣幸”。
王妃该用膳了,张婶来到秦益清的面前说到,再看看陈婕妤与闵贵人,不知道王妃是不是要与她们一同用膳。
秦益清看着她们,想到人家陪你这么久,是该要好好谢谢她们的便说“要不我请两位姐姐一起出去吃吧,就不在府中用膳了,我们京都城有一家饭馆叫中洲饭馆,据说可好吃了,不知道两位姐姐可去过没有”。
其实是秦益清实在是想出去了,以前在秦府时她与夏竹经常三天两头往外面跑,现在自从她来到这昱王府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也不知道福伯他们怎么样了。
闵贵人看看秦益清再看看陈霜高兴说道“我们因为身份的原因在这府中不曾出去过几回,因为王爷没有娶王妃就没有人给府中下过帖子,也不能跟着王妃出去,现在这府中有王妃了,王妃肯带我们出去的话,自然是好的。
听到可以出去连一直对秦益清淡淡的陈婕妤这时的脸上都溢出了些兴奋的神采。
秦益清问道“没有王妃,你们就不能自己出去吗?”
闵贵人难为的说到“这京都城中的王府、世家、大家府邸向来是由王妃与当家主母说了算的,妾氏因为身份低微,不能轻易出门,就算出门也要由王妃与当家主母带着才可以”。
秦益清突然有点可怜她们了,一生困在这高墙之中,当一个金丝雀,问题是金丝雀用一生耗在这金笼中也不一定会等来真正欣赏它的人,还白白浪费自己一双可以在天空中展翅高翔的翅膀,这莫过于世上最悲哀的事上,所以秦益清也更加坚定她一定要离开这个牢笼,只愿有一个与她心意相通的普通人彼此恩爱度过一生就好,她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周南凛的。
于此同时在西郊灌丛岭的周南凛接到来自边境的密报,严培看着山崖顶的周南凛衣诀翩翩,墨色的袍子在空中好似晕开的一幅山水画,与世独立,不忍上前打断他的思绪道“王爷,来自北境的密报”。
周南凛从严培手上接过密报,神色平淡如水,看完便握在手中,再打开时只见纸灰随风而去。
严培看着周南凛,不解的问道“王爷可是北境出了什么事”。
周南凛背对着严培迎着风淡淡的说道:与怀硕接壤的木拉县出现不少的民众打架互殴事件。
严培看了一眼周南凛“估计不是简单的民暴事件,要不然也用不着暗线送来密保”。
不错,是怀硕的谋划,它收买一些昱昭的地痞无赖在通市中恣意生事,造成普通民众暴动的假象,没想到龚翔业个蠢材还真以为是普通民众生事,将所有的人都打入天牢。
王爷要不要派人盯着怀硕的动静,严培问道。
不用,龚翔业是父皇亲封骠骑镇北大将军,是皇后与太子的母族,何时需要我这个闲散王爷盯着。
严培惭愧的应了声,他光想到八年前王爷好不容易平定了怀硕之乱,不能让它死灰复燃,却忘掉了如今的北境是归龚将军镇守,皇后与太子的母族,也是他们在王爷回京的路上派死士连环追杀,导致王爷卧床养了一个月的伤。
“她在干什么”。
听到周南凛的话,严培回过神来,他当然知道周南凛问的是谁。
早上王妃醒来便跟那两位一起逛园子,后来王妃带着她们出去用膳了。
周南凛看了一眼崖下训练有素的暗卫道“把整支的星宿都拨去给她用,告诉他们以后他们就是王妃的暗卫了,誓死要保护王妃的安全”。
严培说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周南凛望了眼怀硕的方向,八年,你果然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