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益清醒来时一睁眼便看到一本书进入眼帘。
周南凛发现动静便把书放下对着秦益清说“你醒了”。
这时秦益清才发现原来她躺在周南凛的腿上,一机灵马上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快,头一阵喔喔响。
周南凛看到秦益清用手按头痛苦的模样便向外说到“把醒酒汤拿过来,王妃醒了”。
周南凛从夏竹手上接过醒酒汤放在秦益清嘴边看着她。
秦益清愣了一下便马上自己接过“我自己来”。
周南凛拿过书继续看道“不剩酒力,就不要喝这么多”。
秦益清一口喝完嘟着嘴“你还说,还不是你拉我出来给你挡酒的”。
周南凛看着她这般撒娇的语气,心中甚是开心,手不自然就往秦益清脸上捏“今天有劳王妃了”。
同时外面响起夏竹的声音“王爷,王妃到府了”。
秦益清本就不是忸怩的大家闺秀,便一把打在捏她脸的手上“你都快把我脸捏大了”,便掀开帘子自己先往府中走去。
今天一天的事情对秦益清来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她觉得她与周南凛纵然是夫妻,但并没有到这么暧昧的程度,而且在秦益清的心中想着她终有一天是一定会离开这个大牢笼,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与一个相互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先不说皇室复杂,就说这三妻四妾的制度她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所以她坚信她一定能离开,不会喜欢周南凛,也决不会允许自己喜欢上他。
醉酒真的很难受,一回到西暖阁秦益清便让人准备水沐浴。边问夏竹今天醉酒没出什么丑事吧。
夏竹到了一杯水给秦益清便把下午周南凛抱着她坐在轮椅上带她去休息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着秦益清一口水呛在喉咙里直咳嗽。
夏竹连忙帮秦益清顺气道“您没事吧小姐”。
秦益清生气道“你怎么能把我交给他呢,你不怕你家小姐我出什么事啊”。
夏竹看着秦益清反应有点不解“我交给的是王爷又不是别人,再说了我一个小指头怎么能扭过大腿啊”。
秦益清告诉夏竹以后决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便进内阁沐浴了。
这一夜或许是喝酒的原因一夜好眠。晚上周南凛过来与她同枕而眠她都完全不知道。
周南凛由于是一个闲散王爷不需要早朝便一同与秦益清睡到自然醒,周南凛醒来后看了一下身边的人儿,还在熟睡中,便自己喊人梳洗,不让吵醒秦益清。
等到巳时时夏竹看秦益清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但宫中在卯时就送来下了贴子说让王妃进宫一聚,看着这时间便有些早急了,想想还是走在床边对秦益清“小姐,小姐,醒醒”。
秦益清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头嘟囔“大冬天的,干嘛呀”
夏竹想着她家小姐什么都要,就是这睡觉的功力真的是她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了。
“宫中下了帖子让小姐过去用午膳呢,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夏竹继续说道。
秦益清听到这再不想起,便也要起了。梳洗完便坐在镜子前让夏竹装扮。
“小姐这可是你大婚后的第一次进宫,要不穿这件牡丹织锦裙吧”。
秦益清看了一样夏竹手上的衣服“还是跟以前一样吧,不用刻意装扮”。
夏竹控诉“可小姐您的装扮也太素净了点,您现在是王妃,不说这京都城的夫人们装扮的如何艳丽,就是各大未出阁的小姐穿的都比您华丽”。
秦益清自己拿了一件淡藕合纱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喜好”。又摇摇头俏皮的对夏竹说“我的发髻还等指望夏大小姐呢”。由于今天要进宫秦益清也由着夏竹往她头上多插多了两个发簪。
等出门坐车时,严培看到秦益清出来便对秦益清见礼。
秦益清上车时便看见周南凛一身墨袍已经坐在里面了。问道“你也进宫吗”?
周南凛看着秦益清一身淡藕合纱裙加上些许的发簪点缀,不娇不媚,仙气淡雅十足,虽然在她小时就觉得她十分可爱,但没想到长大的她是如此的让人挪不开眼。
你忘了我们大婚后还没有进宫请安呢。
秦益清轻轻的点点头“对哦”。
昱王府与皇宫不是很远两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马车使到宫门口便不能再进去,周南凛下车带着秦益清前往皇上所在的正乾殿走去,皇上身边的王公公早以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王公公看到来人,连忙走上前“参见昱王、昱王妃,皇上知道你们来,老早就打发杂家来候着”。
有劳王公公了,说着便带着秦益清往殿内。
只见皇上一身明黄龙袍加身坐在殿内,脸色有点苍白,可以看出精神有点疲惫,但看到来人眼角,嘴角都不自觉的上翘,此时此刻可以看得出来来人让他的心情很好,皇后益坐在他的身边。
周南凛带着秦益清向皇上,皇后见礼,一一敬茶。
皇后细细打量着秦秦益清道“我说秦大人有两个女儿,昱王怎么就指定要取大小姐呢,今天一看果然明白了”。
有像身边的皇上说到“这昱王的眼光着实是好,昱王妃的姿色放眼整个京都城都没看见那家小姐有这等容貌。为何在闺阁没听过你的名号,却只有二小姐的,依本宫看王妃可比二小姐出色多了。
秦益清迎上皇后打量的眼神“妹妹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城中各夫人见到妹妹的仪表姿态无一不夸赞她的闺仪,而清儿却没有妹妹这等聪资,都只学了点皮毛,相形见绌,自然不如妹妹的闺名,如今妹妹要入主东宫,臣妾还要恭喜父王和母后,太子殿下风资卓越,妹妹聪颖娴静实乃天作良缘”。
秦益清的这翻话降低了自己抬高了秦益芳,随带烘托了太子风资,皇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而昱王的亲生母亲沐贵妃早已在昱王5岁时就因病去势了,所以这话听在皇后的耳中甚是悦耳。“你这小嘴到是会说”。
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间,因为宫中规矩多,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环境到让秦益清吃的很不自在,便吃了几口便没口味。皇上见秦益清动筷不多便问“可是不和你胃口”。
秦益清连忙夹了一口道“没有,这些都很好吃”。
不多时王公公便端了一碗汤药“陛下,要喝汤药的时间了”。
皇上瞥了一眼“这药吃了这么久头疼症是有所好转,但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松软了”。
皇后从王公公的手中连忙把汤药端了过来“陛下再怎样还是得按时喝才好,这样才能好的快,这样才不枉费臣妾的辛苦”。
周南凛便向王公公问“是太医院的哪位太医负责的诊治的”。
是徐太首,王公公回答道。
“徐太首是太医院中医术最高明了的太医了,儿臣相信父皇很快就能好起来,父皇还需放宽心”。
吃过汤药的皇上乏的很,需要休息。周南凛便带着秦益清也出宫了。
秦益清发现周南凛无事时很爱看书,连坐在马车上的这点时间也不例外,便伸手翻翻了他旁边的书籍,有诗词歌赋、兵书、棋谱种类很多。但她对这些却不怎么有兴趣。
周南凛看着秦益清无趣的翻翻,想到先前的自贬“你与皇后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益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想当初她来到这副身体上的时候,她发现虽然对于这副身体本身的记忆是没什么印象。但她的学识,琴棋书画却好像成为了一块烙印深深的记在了她的脑海中,但她对这些倒是不怎么看中,反正也不是在她手上学的,便觉得无所谓“是啊,对着皇后我可不敢撒谎,我这么无才,王爷是不是后悔了,你要是想把我休了也可以的。”
周南凛没想到她可以把“休了”这两个字讲的这么坦荡,要知道女子一旦被休,大多数都是活不去的,活的下去大多数也会出家进尼姑庵,没有出头之日。
“你想让本王休你,你知道一旦你被本王休了,也不会再有人娶吗”?
“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觉得王爷这等身份的身边人一定要温婉娴静,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而已,我这不是怕王爷后悔吗”?秦益清讪讪的道。
周南凛眯着他那邪长的眼睛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本王会后悔了,本王亲自选的王妃是独一无二的,不比这京中哪家的小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