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秦益清出嫁的日子,秦益清想自己从小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是一个单身母胎的人,反而到了这里却要嫁人,她连恋爱还都没有谈过,难免有些紧张,惶恐,不安。虽说来到这里已经有八年之久,但对于成婚这个词还是陌生的。
  秦益清从早上一直坐到中午,看着一帮嬷嬷、丫头们在为她准备结婚的东西,虽然卫氏不喜欢她,但也没克扣她,毕竟这代表的是秦府的面子。
  所有的衣服换上大红嫁衣,上面的图案是用金丝线绣成的大片牡丹,裙摆摇曳。妆发也从未出阁的长发绾成发簪,戴上凤冠霞帔,这一切对于秦益清来说还是太不真实了,直到外面有丫鬟来报说,王爷来接人了,秦益清才稍微缓过神来,且已被她们送上了花轿。
  外面挤满了京都城看热闹的百姓,但大数无一不是想见见传说中的昱王,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到了秦府好不热闹,街上还有人为了应景,把自己的发带都换成了绛红色。队伍接了秦益清便又绕了城里一圈,才返回去,人们看着那个胸前挂着大红花的男子冷眉俊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像其他新郎官一样一路上都乐呵呵的作着偮,“光就看着这容貌我也想嫁”一位女子与生边的姑娘说到。另一个姑娘回话说的,是啊,就是有点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只见那位姑娘壮着胆子说道“可惜就娶了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姐呢”。
  而被她们议论的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那位小姐的肚子因为折腾了一整天早已饿的肚子咕咕叫。
  秦益清好不容易挨到了府中。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便自己把盖头扯了下来,让夏竹快帮她弄点吃的。
  夏竹一看急忙说“小姐怎能自己掀了,这样会不吉利的,快把盖子盖上,我去拿些零嘴给您吃吃”。
  秦益清偷瞄了一下这屋子里只有夏竹和她,外面到是守着不少的人,所以等夏竹出去时,便自己细细打量了这间所谓的婚房,位置是极大的,中间有一个格式拱门,隔开了外间与里间,上面摆满了书籍、花瓶等装饰,整体看上去虽然有点简单,却不失雅致。
  所以等周南凛开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秦益清不像其他小姐一样坐在床上乖乖的等,而是睁着两个圆咕噜的大眼睛四处走走看看。
  听到开门声秦益清就看到了门口的男子,只是他是坐在轮椅上的,但秦益清呆呆的看着他走过来看的有点痴了,头束发嵌紫金冠,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冷俊的眉眼,却有吸人的魄力,让人挪不开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正打算说什么时,夏竹连忙进来,帮秦益清把盖头盖上,没多一会秦益清就在盖头里看见轮椅脚滑到了她的脚下,掀了盖头。
  一位老嬷嬷从秦益清的头上还有周南凛的头上各自剪了一小束头发说道“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一个一个的礼仪做过去,秦益清也都乖乖的按照老嬷嬷说的做”。
  只是等所有人都出去时,秦益清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自在,便对周南凛说“你饿吗?我刚让夏竹拿的小零嘴,又朝桌子上努努嘴”。
  周南凛看出了秦益清的不自在勾勾唇道“若是饿了便吩咐人送些吃食来吧,你也早些休息,他便走了”。
  她一走,秦益清但是无比的自在,所以这一夜秦益清睡了个自然醒,又因为周南凛腿脚不便,皇上就免去了新妇一大早就要去宫中请茶的步骤。
  秦益清一觉就睡到了巳时,夏竹一看她醒来就有点不高兴的告诉她说“小姐外面还有一位婕妤,一位贵人等着给你请安呢”?她没想到这王爷居然还有两个妾氏。
  “婕妤?贵人?”秦益清一脸疑惑的看着夏竹说到。
  夏竹不喜道“听嬷嬷说是王爷八年前纳的,这府中就她们两,现在小姐嫁过来,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她们当然要过来请安了”,又啧啧的说到“只是没想到小姐都睡到巳时,小姐这睡懒觉的功力是一点不减啊”。
  秦益清装扮好出来时,就见两人坐在椅子上等的摇摇欲坠,来人看到秦益清便连忙叫醒她们。
  等秦益清坐下时,只见两人一人拿端着一杯茶请安道“请王妃喝茶”。
  夏竹对着秦益清悄悄说“穿谈蓝色纱裙的是陈婕妤,粉色是闵贵人”。
  秦益清按礼数一一接茶“你们都是伺候王爷的人,以后也只需继续把王爷伺候好便好”。又说“请安什么的都可以从简”,又从夏竹手上接过一对碧玉翡翠镯给她们一人手上戴上一只。便把她们打发走了。
  陈婕妤本名陈霜,父亲是京都城隶下的一个七品芝麻官,她当初为了进昱王府没少花心思,这八年来昱王府一直没有王妃,陈婕妤便一直压在闵贵人的头上,无比威风。
  而闵贵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她被皇后送到了昱王府,无权无势。但现在有了王妃,闵贵人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寻找新的靠山。
  她们走出来不远闵贵人便试探的对陈婕妤说到“这王妃长的真好看,出手也大方,你说是吧姐姐”。
  只见陈婕妤看都不看陈贵人一眼便上前走了,留了个背影给她。
  一送走她们,秦益清便马上让夏竹拿吃的,昨天累的慌,没多久就睡了,一醒来就去喝请安茶,此时她已经饿的直不起腰来了。
  等膳食上桌,秦益清也顾不得便大口吃起来。“小姐你慢点吃”,夏竹焦急的说到。只是还没等秦益清吃完就有丫头来报张伯在外面。
  秦益清知道张伯是上次送聘礼的管家,便出去接见。只见张伯给秦益清请过安又道“以前府里没有王妃,这府中的吃穿用度便是属下帮王爷打理的,现在有了王妃,这些便一并交由王妃打量”,又一拍拍手就见几个随从端着厚厚的一些账本走到了秦益清面前。“王爷说,今后这王府由王妃掌家,一切吃穿用度都由王妃做主,这些都是以往府中的开销用度都记在了这些账本上,还请王妃过目,今后也都由王妃掌管。
  秦益清用手随便翻了翻便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秦益清虽然对账本不陌生,但她只喜欢算有钱赚的账本,对着王府中的账本着时是提不起来兴趣,便仍在了一旁,继续填饱肚子去了。
  这一天当王妃的日子对秦益清来说过的还是相当滋润的,每个人都对她礼貌有加,没有让她讨厌的人。
  秦益清想着自己要是永远能不侍寝就好了。毕竟是受过现代思想的人与人共侍一夫,对她来说是却不可能的。
  周南凛的东暖阁与秦益清的西暖阁挨的不远,周南凛望着窗外的月色问道“王妃今日都做了什么,严培便把从巳起到张伯请安的事情一一告诉周南凛”。
  “哦~睡到巳时才起”,周南凛笑道有点意外的说着,便向西暖阁去。
  这时秦益清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正津津有味看着一本野史时。便见周南凛自己滑着轮椅进来了,把她吓了一大跳,书都掉了,还是周南凛上前把书捡起来念到《昱昭野史》“王妃原来有宫中事感兴趣”,又随便翻了两页“这野史讲的还是有点偏差,还是让我来讲与王妃听吧”。
  “你讲我才不感兴趣呢”
  听见秦益清这样说周南凛没答话,只是自己扶着轮椅站了起来张开双手让丫鬟更衣,便又坐着轮椅到床边问道“王妃还不歇息吗”?
  秦益清早就看到他的一系列动作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跟异性同床共枕过,虽然他是她的夫君又怎样。
  秦益清有点害怕周南凛是来圆房的。便说讪讪道“我还不困,你先睡,不用管我,便继续在榻上坐着”。
  入冬的京都夜晚寒冷很重,每当这种季节秦益清总是睡不暖和,但今天她就好像身边有一个大暖炉一样,暖烘烘的,秦益清便紧紧的抱着它睡的无比香甜。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一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抱了一夜的大暖炉是周南凛,此时秦益清正像一个八爪鱼一样圈着他,便立马吓的她立马爬了起来。
  周南凛见秦益清醒了,便叫人进来伺候梳洗。只看秦益清拉着被子说到“你怎么在我床上,想想不对便说,我怎么在床上”。
  “你我是夫妻当然是睡在一张床上”。完全没有回答秦益清的问题,便走了。只留下瞥着笑的丫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