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秋季,英国,朴次茅斯(交战区),中国人民空军947空降师指挥部。“报告,”一个中校推开了师长办公室的门,“首长,联合国第86集团军奉命支援。参战部队:第一坦克营,第二十五步兵师,第三十一歼击机大队,第八十重型自行火炮营,第三十七步兵师。”空降师师长看了一眼这个稚气未脱的青年,严肃地说道:“现场指挥权交给你们参谋长,宋华雨大校是吧?”
  宋华雨刚到英军提供的指挥部,还没站稳脚,就叫人去通知空降师了。没多久就接到纳粹的机械化步兵进入了朴次茅斯的消息,由于已经让平民转移,目前城里只有纳粹。联合国下令对城市进行火炮覆盖。宋华雨一向服从组织安排,但这次她的副官却不让她服从命令。这位叫博卡诺夫的俄罗斯少校拍着宋华雨的桌子大嚷道:“他们让开炮就开?他们有没有想过在前线的我方士兵!那帮躲在后方,只知道纸上谈兵的人懂什么!?”宋华雨后仰着,镇定而不失威严:“看着像你为同志着想,要真是这样,你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把纳粹五个先遣队给灭了,之后纳粹就会有坦克登陆,这还算轻,他们最近没用空军。如果加上空军,你认为能应付吗?”
  “不?”博卡诺夫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您是想放弃前线的战士吗?!”
  “博卡诺夫同志,现在是8:37,距离炮击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你看着办。”宋华雨喝了一口茶,看了看表。
  三分钟后。雾笼罩着整座城市,天空中飘着小雨,一条街道上中央堆着沙包,组成了阵地。两名联合军士兵拿着机枪,架在沙包上,在不远处的一座楼房内有一个狙击手,很奇怪,她穿着伪装衣,身边没有观察手,枪也是联合军没有装备的。一个穿着英军制服的人走到了阵地,手里提着一个反坦克激光武器。忽然,这人中枪了,鲜血不断从胸部涌出。两名机枪手马上警戒了起来,那座楼上的狙击手显然不对他们感兴趣,把枪口调转,瞄准了一个穿着军官装的人,拉栓,扣动扳机,随着***微弱同时又让人畏惧的声音,穿着军官装的人倒在了地上。狙击手一手握住了退下的弹壳,放在口袋里,提起枪转身向楼下走去……
  距离炮击时间还有三小时四十分钟。一辆联合军的反**伏击车开到了刚刚的阵地。博卡诺夫少校紧握着手枪,走下了车。整个阵地早已被袭击,不过还有一位中尉紧抱着信标,奄奄一息。中尉言语不清地说着:“武器……一定不能落……入……”话语未完的他,头躺在沙包上,“昏睡”了过去,在这最后一刻,他依然没有松手,紧紧的抱着激光武器。博卡诺夫少校摇了摇头,从中尉手中拿过激光武器,交给了手下。他把每一位阵亡的人的身份卡都拿走,放到了一个资料袋里,向着这几位烈士敬了礼。
  距离炮击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纳粹的机械化先遣部队登陆了,随着先遣队的还有一支纳粹的防化部队。防化部队立即在一座酒店驻扎了下来,该部队似乎并不想和那些先遣队一样冲上前去。他们换上了防护服开始准备着什么。先遣队也很奇怪,这支防化部队是刚刚从一个南极的基地调过来的,不进攻就算了,驻扎还设那么严密的布防。纳粹先遣队的少校看见了这支防化部队的编号:“000”这更奇怪了,哪有部队的番号是000的。
  纳粹的先遣队很快就进入了城市的中心。一辆用着光学迷彩联合军轮式战车突然开火,炮口冒出了这场战役的第一个火光。特制的白磷战斗部击中了一辆纳粹装甲车的右侧,装甲车立刻起火,车内的纳粹马上下车,架起了武器。起火的纳粹装甲车在雨中依然爆炸了,成为了战役第一个损失的单位。联合军轮式战车的士兵录下了这宝贵的资料,弃车向指挥部跑去。纳粹士兵的步枪不停的对他们射击,一个纳粹用精确射手步枪击中了掩护其他车组人员撤退的一人。那名联合军士兵强忍着痛感,一边用“法玛斯”步枪对纳粹射击,一边对着自己的车长喊:“诺曼上尉,跑,一定活着把纳粹装甲的弱点交给指挥部。”上尉先是自己的手下,又带人向指挥部跑去。
  距离炮击时间还有一分钟。上尉跑到了指挥部,不顾卫兵,直接找到了宋华雨,他气喘吁吁地对宋华雨说:“2……2……3战斗……部对纳粹的装甲有用。”宋华雨放下手中的杯子:“你意思是,纳粹的装甲怕223定向武器?”“是!”上尉坐在椅子上任很激动。宋华雨拿起座机的话筒:“博卡诺夫少校。”
  “上校。”博卡诺夫接起电话。
  “部队都撤离了吗?”宋华雨问道。
  “是的。但仍有部队不撤退。”博卡诺夫回答。
  “后果自负!”宋华雨继续说道,“现在命令自行火炮营第一中队使用223定向弹,其他中队不变,炮击时间延迟二十分钟。”
  距离正式炮击还有五分钟。纳粹000防化部队。一个纳粹中校穿着防化服,手里提着一个金属手提箱,他身后是五个穿着与他一样的人,只不过军衔比他低,没有拿手提箱拿的是步枪罢了,还有三个人与中校同样拿着手提箱。几人德国灰的防化服与整个被乌云和小雨笼罩的城市近乎融为了一体。他们的头灯照射着前面,雨丝被照的显眼。终于,他们在一处俘虏站停了下来。把守的纳粹士兵疑惑地看着他们,并没有开口。中校与两名拿着步枪的手下对视了一下,两名少尉就将把守俘虏站的纳粹士兵给赶到了一边,一个少尉指了指自己的防毒面具,又指了指那名士兵。好像在说,“戴上你的防毒面具。”两人转身与他们的小队进到了俘虏站内。倒是那名士兵,一脸疑惑,捡起地上的冲锋枪,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喃喃自语道:“神气什么啊,不就戴了个防毒面具吗?不过……”出于自保心理他还是拿出了部队发的几乎人手一个的防毒面具。
  “车长,我们该撤退了。”一个带着船型帽的中尉驾驶员向车长说道。最新的VT-55坦克搭载着电磁炮,驰骋在街道上。车长莱恩里欧少校看着地图,拿着一根红笔画着线路,画完之后用德文在地图背面写着什么,少校知道他自己写的,是遗书……少校入伍的时间很早,也许是这点,他仍在用纸质的地图,和大家不一样,在领城市地图的时候,他选择了纸质的,尽管后勤也提供了全息地图,电子地图。
  坦克到达了一个挂着许多伪装网的军事设施,少校摇了摇头,在地图上的这个位置,写上了一句话。驾驶员疑惑地看着少校,少校对他说:“回车站。”“可是……”“可是什么,开车。”驾驶员只好服从了命令,将坦克开回了车站,车站离设施并不远,其实很近,也就两三公里的距离。
  炮击开始了,很显然***诋毁了许多的纳粹装甲。但这些依然无法阻止纳粹登陆部队的进攻,纳粹打到了车站,莱恩里欧少校下了车,手里拿着冲锋枪,他命令其他车组人员不要下车,同时只要纳粹的装甲部队到来就撤退,不要管他。
  他的手下看了看那张纸质地图,只见刚刚设施的位置画了圈用别扭的英语写着“到这里,可能逆转战局!”几人看了看少校的背影,毅然上了战车。
  少校孤身一人抵御着纳粹的进攻,不过持续不了多久,尽管纳粹的装甲部队没有到。当然少校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位于后方的指挥部报告厅,各国的军官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直到后排灯光的熄灭,一个身穿联邦德国军服的上校站到了讲台上,身后的屏幕出现了一个纳粹的军官档案。档案的一寸照片上的女生看起来很清秀,完全不会是会杀人的样子。刚刚站在讲台的那位上校竟然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本科林,军衔上校,今年27岁。接下来请大家在过程中不要摘下联合军从入伍的时候就配发的翻译器。”说完他转身标出了档案里的一句话,他说道:“可能不会德文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读一下:‘SeitdemEintrittindieArmeestandderKapitnanderSpitzederimperialenScharfschützen,gewann73-Medaillen.NachunvollstndigenStatistikenttetesiemehrals1000feindlicheTruppenund460Fahrzeuge.’我想大家一定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20岁的小姑娘竟然是一个杀戮机器。”在台下坐着的一个美军军官举起了手,那个德国上校说道:“哦,这位先生?”美军军官站起来说道:“你不会想说这个狙击手在这边的前线。”“是的先生。”上校说道,“据可靠情报,这次这个狙击手已经到了前线,但任务目标不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其直接受到纳粹欧洲战区副总指挥的命令。两个刽子手啊~”上校摇了摇头。坐在后排的宋华雨撇了一下嘴,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报告厅,她靠在墙上,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什么‘刽子手’,你不会是敌人的,永远不会,你不会背叛祖国,只不过你的任务特殊罢了,期望不会等太久吧……”“你期望到来的已经很快了。”汪荣点了一根烟说道。宋华雨有些惊讶:“汪政委,您怎么。”“咳咳,”汪荣咳嗽了两声,“我昨天就来了,这不让‘认识’什么纳粹的新杀手吗,我也就过来开会了。”“您还是别抽烟了,你看看肺炎还没治又抽上了。”宋华雨扔掉汪荣手里的烟说道。“行,要不是纳粹要搞什么欧洲亚洲战区结合,联合军忙着搞日本的防御,我能这样吗?”汪荣想了想,“你说如果战区合并,杨革的任务还能进行吗?”宋华雨坚定地对汪荣说道:“当然能,他就是为了打进敌人指挥系统,我相信他,肯定会坚决完成任务的,哪怕付出生命,就像七年前……”
  七年前,法国空域。“猎鹰1呼叫空警。”身穿着飞行服,驾驶着歼31战机的杨革说着。
  “空警收到,请讲。”在空中预警机的张瑞欣说道。
  “绕过护航编队,还是……”
  “分散应敌,猎鹰1、2、3从雷达方向右侧进攻;雪鹞1、2、3、4正面应敌;战灵1、2、3左侧。”张瑞欣说道。
  杨革所带领的猎鹰中队战机全为歼31型隐形战机。机架战机穿梭在空中,向纳粹轰炸机集群的侧方扑去。雷达上闪烁着绿点,锁定敌机的声音在耳边回绕,随着弹仓打开,三发远距空空导弹拖着尾焰向纳粹超重型轰炸机飞去,紧接着是火光、爆炸声、碎片,超重型轰炸机的机舱已成为一个火团。
  “猎鹰1,雷达右侧。”
  “收到。”杨革一刻提起了操纵杆,来了一个普通人无法承受的战机机动动作一发空空导弹从纳粹战机发射而出,差一点击中,纳粹战机紧咬着歼31,历史上第二次——纳粹战机与联合国军战机“贴身CQC”
  杨革握着操纵杆,战机的AI停止了播报被锁定的警告,说出了差异的一句话:“‘中天171’,你可以使用‘心智’。”
  杨革缓缓地松开了操作杆,摘下了呼吸面罩,要知道这些动作本身就是很危险的,而杨革却在战斗中做出。此时一架歼15飞到了杨革驾驶的歼31B的一边。“杨革,你在干什么,放弃操作权,放弃国家吗?”宋华雨朝着无线电喊道,“停止这种行为!”
  放下操纵杆的杨革,仿佛什么也没听见,闭上了眼。除了他,还有某些研究人员,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杨革静心的感受着,在他脑海中,是战机的飞行路线,**的预设弹道,他忽然睁开了眼,一只手再次放在操纵杆上,掀开了射击按钮的盖子大拇指紧挨着按钮;另一只手将安全带系得跟更紧了,还再次戴上了呼吸面罩……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