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喜欢你最终两不知

  阿普疯狂的奔跑着,脚如不听使唤般走回木屋。他忍受不住炎热与欲望,推门而入,嗜血般的眼神让他身体燥热不堪。
  他一把推开门,果然,在极度狼狈饥饿状态下,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阿普抓住诺威,完全无视了怀抱里的诺娜,诺威将杯子推到他面前,红色使阿普血脉喷张,他咕嘟咕嘟两下喝完了,他的病随着血液的吞咽也慢慢褪去。
  “诺娜,她,诺娜怎么了?”刚刚恢复正常的他刚刚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诺娜。
  “这杯血是她留给你的。”诺威冷淡的说,他把脸紧紧贴在诺娜早已冰凉的脸上。
  “她”阿普欲言又止,看了看手中的杯子,他刚刚竟毫无感觉,不知道自己喝的什么。
  “她是为了救我,才割破血管,但诺娜同时也没有忘了你,取好血液等着你到来!”
  阿普蹲下来,瞧着满面憔悴的诺威和苍白的诺娜,血液早就凝固了,但诺威还是迟迟不肯松手“诺威,她已经不在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和你,她还能继续活着,现在旱季还没过去,她还没有感受过世界安定的时刻,她……”诺威越说越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掉泪,每次他都会提醒自己他是未来的国王,任何时候都要提醒自己要有宽大的胸怀和忍耐的量度。
  “我知道。”阿普已经百口莫辩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耐心的讲话,至少对诺娜没有。
  “你知道什么,出去嗜血还是伤害别的吸血鬼?”诺威已经失去了理智,到了什么话都说的地步,阿普对诺威的讽刺没有一毫感觉。
  “诺威,我想你应该分清楚情况,诺娜是为了救你而死的!”阿普也在吼叫着。
  “难道就没有你的原因吗?”诺威抬头狠狠的瞪着他。
  “诺威,你冷静一下!”阿普已经不知如何劝说愈渐激动的诺威。
  “如何?我喜欢诺娜,可我还没有开始表达,她就不在了,我努力的变成最好,想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可是最后是她给了我一个未来,但我们俩没有未来。”诺威愈来愈哽咽。
  “诺威,如果诺娜还在,她肯定不希望我们两个争吵,她给我留下血液的原因也许也是这样想的。”阿普难得的温柔话语在屋内慢慢绽开。
  “是,她不希望。”诺威耸搭着脑袋,伤心欲绝已经取代了语言能力。
  “诺威,死而复生是不成立的。”阿普依旧不放弃的劝说他。
  “让我再等等。”诺威松开早就被捏到淤青的诺娜的手臂“诺阿普,你感受到过绝望吗?”
  “当然,我早已习惯了绝望的样子,但是你跟诺娜让我知道什么是关心与温情,我可以这样告诉你,我母……我阿娘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若我没有达到她所期望的峰值,她会杀了我。”
  差点说出母上的阿普吓了一身冷汗,诺威惊讶而惶恐的抬起头瞧着他。
  “是不是很诧异,其实我就是阿娘达到目的的工具。”阿普很自然的说出自己的心事,没有一丝的痛心。
  母上的目的我根本不想完成,因为母上是自私的,她不懂得同情弱小,但我还不能同情弱小。
  “阿普,我们将诺娜埋上吧。”阿普没有听懂什么意思,但还得不断的附和着。
  诺敦洺威家族的处理死去吸血鬼的方法就是埋土,而阿斯普兰则是榨干血液造福吸血鬼。
  “走吧。”诺威站起身,腿已经麻了,诺娜安详的模样,让诺威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她只是睡着了,诺娜会醒来的,在自己胜利的那一刻,诺娜要跟他一同分享统治的喜悦。
  “去哪儿?”阿普依旧很迷茫,他对诺敦洺威全然不知。
  “去埋上诺娜,让她有个家也有个依靠,我们现在回不去诺敦洺威。”诺威怀疑的看着阿普,这是诺敦洺威家族的规矩怎会不知道呢?“你不知道这个规矩吗?”诺威慢慢放开诺娜,定定的盯着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能我从未见过这种礼数,所以我并不了解吧。”阿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阿普心虚的望着两边,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诺威也不再追究,他现在没有力气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阿普瞬间心虚了,跟着诺威出去了“你刚刚恢复身体,我来吧。”阿普撸起衣袖,他大致明白了埋土的意思,动手挖起来“天气好像没有那么闷热不堪了。”阿普没有听到回应,于是默不作声的挖着土堆,寒冷侵蚀着身体的各个部位。
  “旱季要过去了,结果诺娜也不在了。”诺威悲伤的捂住脸部,静静的看着前方的热浪,干枯的草被狂风卷起,好似一幅美丽的风景,诺威还在目光呆滞,呆若木鸡的无神的眼神注视前方。
  “我挖好了,你看可以吗?”阿普拍了拍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闷热的感觉也化为乌有了,现在天空仿佛铺上一层面纱,雾蒙蒙的感觉扑面而来。
  “可以。”诺威回过神来时看到天都昏沉了,原来自己发了这么长时间的呆“谢谢你,诺阿普。”
  诺威握住他的手,泥土经过搓和沾到了诺威一尘不染的手上,两人对视一笑。
  也许,两个男孩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优点变成了真真假假的朋友,但诺威现在不知道阿普是阿斯普兰家族的吸血鬼,他俩互相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毕竟这是一个权利之争。
  “好像要下雨了。”阿普抬起脸望着天空,这是旱季的最后一刻,下一秒,旱季就不存在了。
  “走吧,进屋。”诺威转头看了看那个小土堆,苦笑了两声,诺威想若我再晚一会儿生病,你再晚一会儿回来,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生活就是这样,越想顺利,越有阻力。
  在你睡着后的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旱季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