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篇十六 趁人之危?

  “啊,头好疼!”
  颜凌歌醒来的时候,只觉一阵阵金光刺到自己眼睛里,直刺的自己眼睛生疼。所以她闭着眼揉着自己痛的好像要炸裂的脑袋,紧紧皱着眉头。
  “真是的,之前喝醉,自己的头也没这么疼啊?”
  正当颜凌歌暗自嘀咕着,正在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时,一个带着笑意却又异常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你醒了?”
  “嗯?”
  听到南宫亓玥的声音,颜凌歌大惊不已。所以她也顾不上依然疼痛的额头了,而是双眼一睁,赶紧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颜凌歌的话,南宫亓玥脸上的笑意顿时变淡了几分。可是当他看着颜凌歌因为醉酒初醒而还有些懵懂的神色时,便只好叹了口气,然后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昨天已经成亲了,难道你忘了不成?”
  “成……成亲?”
  因南宫亓玥的话,颜凌歌的惊讶程度再次上升一个等级。但是待她闭了闭眼想了一会儿之后,便睁开眼,有些心虚的看着南宫亓玥。
  “对不住对不住,确实……忘了……哈哈哈。”
  “……”
  看着颜凌歌干笑着的样子,南宫亓玥无言以对。可是当他看到颜凌歌还在不住的揉着脑袋时,还是心疼的责备道:“跟你说了你酒量不行少喝点儿,你就是不听,现在可舒服了?”
  “哎呀,本来就头疼,你就别再唠叨了。”
  又锤了捶自己的脑袋,颜凌歌不满的看向南宫亓玥。而她这一看,就看到南宫亓玥正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胸口。
  “嗯?”
  顺着南宫亓玥的目光低头看去,颜凌歌这才发现自己正穿着白色的寝衣,而寝衣的领口大概还因为自己睡姿不雅,正微微敞开着。
  “你看什么!”
  “唰”的一下羞得满脸通红,颜凌歌赶紧抓起被子挡在自己胸前。
  “没看什么。”
  撇了撇嘴,南宫亓玥故意别开目光。
  “你……”
  颜凌歌紧紧抓着被子,脑子里却在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还有,这衣服……难不成是南宫亓玥给自己换的?
  想到此处,颜凌歌赶紧问道:“我昨晚……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
  淡淡瞥了很是紧张的颜凌歌一眼,南宫亓玥忍笑。
  “哦。”
  颜凌歌放了心,但随即,她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昨晚……没……没做什么吧?”
  “做什么?”
  南宫亓玥凑近脸颊越来越红的颜凌歌,故作不解。
  “嗯……就是……我们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奇怪的事情?”
  南宫亓玥越凑越近,心里不由得起了逗弄颜凌歌的心思。
  “不知什么叫奇怪的事情呢?”
  “就是……就是……”
  即使颜凌歌自诩自己向来随心不羁、不拘于世俗,可是说到这男女之事,她还是有点儿难为情的。
  “你我行过大礼,也是正正经经、请百官见证过的夫妻了,所以不管昨晚做什么,难道不都是正常的吗?”
  将脸贴近颜凌歌耳侧,南宫亓玥轻笑道。
  “你……你这无耻之徒!”
  听着南宫亓玥这明显故意是故意戏耍自己的语气,颜凌歌气急。而当她下意识的扭头想斥责南宫亓玥时,却不防自己的唇刚好贴到南宫亓玥脸侧。
  “你……”
  “我怎么?”
  感受着脸颊上的柔软,南宫亓玥也是一怔,但是他很快的镇定下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往外室走去。
  “快起来,我给你准备了绿豆百合粥。”
  “南宫亓玥!”
  颜凌歌没想明白,不过一天功夫,本来木木讷讷的南宫亓玥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可恶了呢?
  可是得不到南宫亓玥的答复,颜凌歌依然放不下心。所以她匆匆跑下床,跑到南宫亓玥身边。
  “我问你话呢,你快说,我们昨晚真的……”
  “昨晚?”
  在饭桌旁坐下,南宫亓玥神色不变的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颜凌歌。
  “昨晚我们自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情。”
  “你……你你你……”
  伸出手指指着南宫亓玥,颜凌歌又急又羞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过了半晌,她才憋出三个字。
  “你无耻!”
  “无耻?”
  南宫亓玥冲颜凌歌翻了个白眼。
  “都是夫妻了,怎么能叫无耻?”
  “南宫亓玥!”
  撩起衣摆坐在南宫亓玥身边,颜凌歌咬了咬牙。
  “我之前只当你像一根木头似的,不解风情,还挺老实,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
  “趁人之危?”
  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宫亓玥将一碗绿豆百合粥放到颜凌歌面前。
  “就当我是趁人之危吧。快吃饭,吃了饭我们还得去安平侯府给谢侯爷请安。”
  “南宫亓玥你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舀起一勺温度正好的粥放到嘴里,颜凌歌心里暗骂道:“亏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不过……”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给谢侯爷请安?”
  “我父亲和母亲已经故去多年,从我小时候开始谢侯爷就对我很是照顾,昨天谢侯爷来给我们做主婚人,也没跟他好好说上几句话,那今日,自然是该去给他老人家请安的。”
  “哦。”
  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为什么要去给谢侯爷请安,但是颜凌歌也知道南宫亓玥对谢侯爷一直如生父般敬重,所以揉了揉自己痛意渐消的额角之后,她就老老实实的喝着碗里的粥。
  ……
  “亓玥,你来了!”
  到了安平侯府,南宫亓玥带着颜凌歌刚走进侯府大门,就看到谢言风摇着手里的折扇打算出门。
  “嗯,一大早你这是要去哪儿?”
  笑着走到谢言风身边,南宫亓玥问道。
  “本来打算去找你的,但是被我爹知道了他把我骂了一顿,说是不应该打扰你们新婚燕尔。”
  冲站在一旁的颜凌歌挤眉弄眼了一番,谢言风说道:“所以没办法咯,我就只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去迎八方喝酒咯!”
  “言风,你又再胡说什么呢!”
  然而谢言风话音刚落,谢润竹的声音又从一边传来。
  “亓玥,别听他瞎说。”
  “哈哈,他的话我自然是不会信的。”
  拱了拱手跟谢润竹打了个招呼,南宫亓玥道:“怎么?你也要出去?”
  “不是,我听见你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谢润竹低声道。
  “那谢伯父现在可在府内?我和歌儿来给他请安来了。”
  “歌儿!”
  “歌儿?”
  “歌……儿?”
  南宫亓玥话刚说完,谢言风、颜凌歌和谢润竹皆是神色复杂。
  亓玥这小子跟颜凌歌之间发展的这么快的吗?歌儿?他也不嫌肉麻!
  暗暗在心里挖苦着南宫亓玥,谢言风面露鄙视。
  我什么时候同意他这么叫了?为什么他要叫的如此……亲昵!这人别是昨晚酒喝多了,魔怔了吧!
  审视的盯着南宫亓玥,颜凌歌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暗自思忖。
  歌儿?呵呵,他们,果真是感情甚笃啊!
  看了看颜凌歌的妇人发髻,又看了看她看向南宫亓玥时“含情脉脉”的眼神,谢润竹心头苦涩不已。
  “咳咳。”
  由于谢言风三人忽然都不说话,只是很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南宫亓玥只好干咳一声,道:“别站在这大门口儿了吧,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哦哦哦。”
  谢言风率先反应过来。
  “走走走,我爹在后院逗鸟呢。”
  “那一起去吧。”
  谢润竹也回过神来打算向后院走去,可是当看到南宫亓玥自然而然的握着颜凌歌的手时,他的眼睛还是黯淡了几分。
  ……
  “哎呀,玥玥和歌儿总算是成亲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仙界,天机宫内,缘初看着乾坤镜,激动的老泪纵横。
  “……”
  默默朝抱着乾坤镜、毫无仪态的躺在榻上的人翻了个白眼,未枢微微摇头。
  “哎,未枢,你说天帝知道了玥玥从因果轮回台跳下去去了人界的事儿,他会不会趁机对玥玥……”
  “应该不会。”
  知道缘初要说什么,未枢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翻了个身,缘初一手支着头,看着正坐在一边翻看着一本书的未枢。
  “刚才我听说有仙将来报,说魔界隐隐有魔域之气散出,天帝这时候怕是应该正忙着调查这件事儿。”
  “什么?魔域之气?”
  听了未枢的话,缘初大惊。
  “魔界首领当初不是被歌儿和玥玥斩杀了吗?怎么还会有魔域之气?”
  “不清楚。”
  未枢摇了摇头。
  “当时歌儿的魂魄之所以飞散,不也是因为魔域之气吗?”
  “这倒也是。”
  缘初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这魔域之气是魔界之主玄琉酆的护体之气,类似于仙界仙人们身上的仙灵之气,按理,随着玄琉酆的消亡,这魔域之气应该不复存在才是,可是短短时间之内,这魔域之气竟然在仙界和魔界接连出现,这,怕并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难不成,当时玥玥和歌儿并没有彻底将玄琉酆铲除?可是不应该啊,以歌儿的脾性,她是断然不会留下后患的啊。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日子,你我还是小心为妙。”
  瞥了眼已经被缘初关上的乾坤镜,未枢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