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最终之梦
“回想起来，在我终于炸穿集体梦境和实验室的时候，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飞速检索了自己的记忆宫殿。
说是记忆宫殿，其实也是对她自己内心的一个投影。
她捂住了自己的头，回忆当初的场景。
她想从这近乎无尽轮回中脱出。
她想终止这场实验。
所以才有了奇点。
少女曾经许愿，如果新世界真的诞生的话，她一定，一定要——
白林猛地睁开眼睛，在现实过程中也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眨眼时间。
她的右手慢慢举起来，她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信仰值比她想象得上涨得快，她觉得快到临界值了。
哇，你们，她想，也太热情了吧。
如果因为我的祈愿，规则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话。
少女像当初一样祈祷。
请容许我再次贪心一回，请倾听我内心的声音，我不希望成为定义中的神的样子，我想做我自己！
正在吃着垃圾食品的世界意识手中的可乐洒了。
世界树：是在嘲笑我不能够喝可乐吗，过分，我要去告你破坏环境……咦，林林成功了呀！太好了！
世界意识捂住了额头：“她的请求居然自动通过了……这个规则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啊！”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方式的！
世界树这时反而有些同情这家伙了：你还没反应过来吗，林林真心地想做什么事，是躺赢的啊，哪怕你是世界所诞生的意识感情也没办法。千算万算，都不如林林的想法重要。
少女被世界所眷顾，这是世界存在的第一公理。
世界树：我能感觉得到林林的心情，你不如放下对人类的成见如何？林林都自己走出来了，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了。而且了解了之后，他们还是挺有趣的！
世界意识切了一声。
至于白林这边，她将手放到水平位置，做了一个嘭的手势：“在你们的心上猛烈地开上一枪☆好了这次一时兴起的直播就快要结束了，谢谢大家的收看！”
在一片啊我死了中，白林果断地关掉了直播间。
“我得出来正确公式了……话说这最终公式怎么跟闹着玩似的？”沉溺于计算的修亚发出了欢呼，然后就发现白林的眼睛已经变回了她原本的双黑，而直播间也已经被关闭。
“我真的还是晚了一步？！”修亚对着天空哀嚎，“这也包括在不幸里的一环吗？！”
“你没事了？”朔望恨不得把人拉过来仔细检查一遍。
“没事是没事，”白林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的状态，“好像，送了我很多没必要的能力？这啥玩意，没听说过放弃成神还有大礼包的？”
修亚似乎对白林快他一步这件事很受打击，整个人都风化了，但还是不甘心地插话，他幽幽道：“最后解出的公式，什么信仰值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唯一变量，就是你的心愿。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能运转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了。”
白林摸头装傻：“是嘛哈哈哈哈。”
“我走了，不走的话我估计还会倒霉的。”修亚早就感觉到朔望对自己的敌意，找借口开溜。
“你可以去找一下文森，”白林看着这个昔日铁三角中的一员，诚挚道，“他找你很久了。”
“我考虑一下，”修亚背对她，挥挥手，“说实话的，在没见到你之前，我根本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有……啊不能再说下去了，你旁边的人的爆发概率是97.5%。”
修亚慢慢地走向了森林里面，看不到人影。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回……”
白林的话还没说完，朔望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搂住了她的后腰，让白林无处可逃。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极尽凶狠和霸道。
白林想了想，伸手轻轻攀住了朔望的肩膀。
*
周菁菁以危害星际的罪名，最终被最高检察院逮捕然后等待法庭的开堂审理。
白林作为案件相关人，被请过去做例行的问话和归档。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个机构的画风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白林想象中的执法机构：端庄，秩序，肃穆。
实际上的执法机构：童真，活泼，粉嫩。
白林看着这宛如游乐场的设施，怀疑是不是他们走错路。
像是注意到了白林的困惑，负责问话的大姐姐对白林温柔一笑，然后视线落在了朔望握着白林的手上，笑意渐浓：“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在上学的学生，怎么可以给你们看那些东西。虚拟现实还是很方便的技术哦。”
那些东西到底是哪些东西啊？你们这里还有硬核限制级画面出现？
白林的思绪已经跑偏，她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跟大姐姐坐上了旋转咖啡杯里。
“我觉得普通的场景就可以了？”
朔望在她左手边，适应度良好。
所以是她大惊小怪吗？
虽然她是知道，现在的社会，对于没毕业的学生向来是保护的，甚至有些过度保护，但她还是第一次接触来自这样的关怀？
想想自从她从深渊回来后的日子，歌林和她家就不提了，唯一出远门的经历是研究所，接着就到了乌帕之森，对外界的一些公认常识的体会，并不是特别深。
头一次成为了非常识人，白林感觉十分新鲜。
因为奇点前由他们这个年纪的挑大梁太正常了。
“好啦，放轻松放轻松，”对面的大姐姐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接到了朔望的眼神还打趣道，“你的小男朋友的醋味好浓啊，年轻真好。”
接下来就是公事公办的询问流程，她跟精灵族和放弃成神的事当然不能讲，被她和朔望略过了。
“周菁菁的判决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她也是没毕业的学生吧？”白林出于好奇，询问了一句。
“这个嘛，因为事态过于严重，她也是深受艾理主教的挑拨，得看法官们最终怎么审呢，”大姐姐捂住了嘴，“不过不会是罚酒三杯的结果……稍等一下，我接个通讯。”
大姐姐接完通讯后，询问白林和朔望：“现在主教也因为证据确凿而被逮捕了，对提供给周菁菁乐谱的事供认不讳，他说一定要见白林你，你想见他吗？”
白林跟朔望对视一眼：“见吧。”
最终白林见到了这名刚一见面就将她认定为异端的主教。
这名老人第一句便很激动地道：“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你为什么还肯来见我？！”
“啊？”不是他说想说见自己吗，白林一愣。
里面的人马上按住了他。
主教还是不断挣扎，力气大冲到玻璃面前：“你既然还是人类，你为什么不怨恨？？”
这个熟悉的调调……
白林想起了看到理智病病变的扭曲的意象，涌入的也是类似的问句。
“为什么认为我会怨恨呢？”她由衷地发问。
反而是在她旁边的朔望笑了：“因为他们想象不出来。总觉得身为人类，拥有这些才正常，他希望你去恨，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从这个角度，他的确是个扭曲的女神忠诚信徒呢。”
主教最终被人制服，也因他过于激动的情绪，这次会面到此为止。
两人走出机构大门时，伊芙琳正在大门口等她。
“白林阁下，我在这里！”
因为白林表示过不喜欢被叫女神，现在有些人都喜欢叫她的名字，然后加上阁下的尊称，表示他们的感情。
“伊芙琳？”白林看到伊芙琳已经换上了艾理圣女的服装，显然，她已经当选了圣女，“恭喜当选。”
伊芙琳的双颊染上粉红色，满眼都是她心中的神明：“事实上，我才刚当选，第一个就想告诉白林阁下，听说你今天会来这里，就在这里等着了！”
“这样吗？我之前都没有听说，不然应该准备礼物的，”白林手忙脚乱地翻自己的包，“这么重要的时刻……”
“不需要！”伊芙琳猛地摇头，“我说过的，一定要把艾理变成理想的模样，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什么都不要！”
“真是让人头疼啊，这样，你闭上眼。”
伊芙琳没有多想地闭上眼，便感觉头上多了什么东西，她睁开眼。
“我知道这个创意老土了一点，”白林挠挠脸颊，“但白百合的冠冕，是我以前少女白日梦里面圣女的样子，祝贺你呀，伊芙琳。”
白林对她笑了，伊芙琳热泪盈眶：“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艾理教团，今后绝不堕星际第一教派的名声！！”
她后退一步，朝她鞠了一躬，然后跑开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白林伸出手，但是人已经跑了，对朔望无奈道，“她真的比我有事业心多了。”
朔望只觉得白林这个样子很可爱，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朔望，你又在公共场合这样！”白林的脸腾地红了。
自诩心理年龄是无穷大的白林，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恋人的举动而炸毛成这样。
不不不，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谈恋爱的样子！
“给，白林姐姐！”街边买花的小姑娘将一朵红玫瑰递给白林，现在上到老下到小，很少人不认得白林的。
白林正想给她钱，却被摇头拒绝了：“这朵花说她非常想到你的手上哦，不要钱！”
白林握着玫瑰花喃喃自语：“我已经到了街边小妹妹也会情不自禁给我东西的程度了吗？”
朔望表示你对世界的最终规则是你的心愿的世界有什么误解。
“说起事业心……”白林用手指戳自己的脸颊，“我今后要做什么，或者说以什么为目标呢？”
她在无数次轮回中学会了许多技能，从深渊出来被方君端捡到后，最开始的设想是一直在方君端手下咸鱼干活。
但这个计划被方君端知道了之后，冷笑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打算实行这个没志向的想法，他就每天给白林安排很多计算的任务。
不喜欢计算的白林放弃了。
朔望：“你导师应该是希望你找到真正想做的事吧。”
白林蔫了：“我知道，但……”
但她实在不知道去干啥，不过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说起来，曾经的梦想的话，是想当偶像之类的，”白林很随意地讲，就是当做闲聊，但朔望听得很认真，“现在回想起来很久了啊，如果现在要我去实现，我估计还是觉得算了吧。朔望，你呢，以后想做什么？”
“我……”
朔望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终端在响，朔望一看打来的是谁，直接接通了视讯通话，然后搂上了白林的腰。
白林：好了我知道是谁打来的了。
“朔望，我告诉你，你再当甩手掌柜，地下世界那帮人就要造反了……靠，你一天不在我跟前炫耀会死是吧？！白林，我对你羊入虎口的事件，第N+N次表示十二万地痛心——”
视讯被挂断了。
“要去处理一下么，如果失控的话，还是很麻烦的。”白林提议道。
“他们不敢的，”朔望不以为意，“不过，可以过去转转。”
好歹得让他们见一见，女主人是谁吧。
毕竟他的白林可是跟她乖巧的外表不同，有时喜欢出门去乱逛的。
“意外地，正经，”白林走进了传说他们的大本营的地方，是在高楼林立中一栋不起眼的建筑，“我还以为要更加隐藏一点，比如白天了也像拉了灯的那种地方，或者什么富丽堂皇的古城堡。”
“你喜欢这样的？”
“不，只是想象而已，要说掩人耳目的话，还是这样最合适。不过你们这里还是阶层森严。”
经过的人看到他们，或者说朔望，一律都是脱帽低头鞠躬的，没有一个人例外。
朔望留意了白林的神色，没有流露出反感的表情。
他跟白林来到最高层的办公室。
“我接到行梧的报告，说是有人要造反？”
白林觉得这场景就应该搭暴君宠妃的组合，不过很可惜，她低头看了看。
……这个路线不适合她。
朔望把她抓过来放到大腿上，仿佛知道白林在想什么：你这个样子，大魔王跟小白兔还差不多。
他的眼神如此说道。
被朔望问话的人诚惶诚恐，根本不敢看主座上的两人，答道：“绝，绝对没有，只是一些不识抬举的人，已经全部被肃清了。”
白林在朔望怀里听这个人报告，打了个哈欠。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哈欠，朔望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了。
“你的下属，你之前对他们做过什么？是不是都太怕你了？”白林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托腮，“有威严是好事，等级森严也没什么毛病。但这种氛围下，就算出现一两个不怕你的，直接就会被打成不识抬举了。这时候要么你要转换一下形象，要么只能新招一些人了。”
白林还确实有点困了，眼皮耷拉下去，要睡不睡的。
“之前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但是如果长期发展，你还是对的，”朔望往她身上披了一件薄毯子，“想睡就睡吧，别硬撑，我处理一点事情。”
“喔。”她也没逞强，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等到白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朔望的大腿上，她揉揉眼睛：“你还没处理完啊？”
她坐起来，迷糊地发现阵地已经转移了，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书房。
那这里应该也有住的地方吧？
“我去外面转转清醒一下。”
“嗯。”
她走出去，发现里面真的换成了富丽堂皇的古城堡的内核。她把头伸出窗外，嗯，确定还是那座建筑没错。
走在走廊上，很多人的眼神都对她很感激，这种眼神她快习惯了，想要无视也很简单。
“白林阁下！”
白林不明白为何这人见了她就跟见了亲人在世似的，应该也不是当初知道她身份的在世界树下的歌者的一员：“你好？”
“多亏白林阁下的劝导，朔望大人真的决定收敛了他的威亚，我我我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喂你！在白林阁下面前乱说什么呢？”有人将那人从她眼前拖走，然后对她歉意地笑笑，“不过真的多谢你了，也不是说朔望大人以前的样子不好，但现在更有人情味了。”
白林好像懂了。
朔望真的在搞大魔王跟小白兔的套路啊！她明明只是午睡得久了一点而已？
她回到书房，百无聊赖地开始了她万年的爱好，刷终端。
这年头，凡是出了一点名的人，人民群众都喜欢关心他们的感情生活，俗称八卦。
白林发现自己刚刚在大街上卖花小妹妹送花的场景被人看到了。
然后大家就开始讨论起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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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开始，以为白林阁下是喜欢格里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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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谁说不是呢。看格里芬跟林林的气场，绝壁是青梅竹马啊，结果还是被朔望这个天降给得手了。可恶，天降又得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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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设啊？不在歌林只听说过是个疯得不像学生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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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林在读生表示他维持纪律的时候都很……硬核，他是真的会用枪啊啊啊啊啊！我根本不会想在他轮值的时候违反纪律，对上他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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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公认的疯逼啊
所以我其实很担心林林跟他交往会不会被他欺负（超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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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别吧，一直看着他们都挺甜的
（楼层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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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总结了一下，朔望就是个长得帅，出身一般（耶莱拉确实不能算什么好出身吧），但是被收养的家世还可以（艾理创始人的闻家），但性格有缺陷（上面提到的疯），实力不完全强于白林阁下（成绩榜单为证，白林常年第一）
…………？
我迷惑了，我反对这门亲事！！！（哭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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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总结……确实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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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闲，这楼是不是混进了被朔望记过的人啊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轮到你们这些妖怪反对
呃，这种言论不能让朔望看到。
这是白林的第一反应。
她倒是不担心朔望会被这些言论影响心情，就是恐怕遭殃的会是她自己。
“在看什么？”
朔望凑过来，白林不慌不忙地切到了搞笑视频的专区。
慌慌张张反而是大忌！
她真机智。
“随便看看，”她划着屏幕，“你终于忙完了？”
“嗯，忙完了，回学校吧。”
她站起来说好。
白林没想到的是，她看到的页面，在之后真的有了讨论度。不过不像是极端的“我反对这门亲事”，而是开始关心，粗略算起来，白林共有多少“娘家人”。
网友们捕风捉影，共数出了：方君端，格里芬，精灵族，现在的艾理，修亚。
不数不知道，数出来之后，网友们陷入沉思，这些势力，真的足够在全星际掀起巨变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惹不起的白林正在逃课，她逃到了零楼。
最近好像轮到朔望查风纪？这个想法在她的脑内一闪而过。
“白林。”
修亚先发现了她，朝她招手，如果他不在算计什么的时候，是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倒霉事件的。他转学到了歌林，理所当然地，他加入了特殊系。
“今天又逃课了，”修亚看看日期，“你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啊，总不能说她陷入了目标迷失期？
“也不算吧，”白林去取了自动贩售机买饮料，抛给了修亚和文森.格里芬一人一瓶，“觉得最近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对我来说。”
她打开饮料开口，灌了一大口碳酸饮料。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文森把冰镇的罐子放到她额头前面。
白林马上跳开了：“啊啊啊文森这个超冰的！”
“根据学生会的巡查路线，他们差不多要查到零楼了，”修亚提醒道，“你要跟朔望碰面吗？”
“还是不了！”白林打算跑路，“不要跟他说见过我啊！”
说完她往魔法馆跑去。
“依诺也回来上课了，不过这个时间……她在上课，”白林抬头看天，“回归日常悠闲校园日常了啊，很好很好。”
在她可视范围内，似乎出现了小黑，在卖萌跟小姐姐要吃的？！
白林赶紧冲过去，小姐姐正在投喂它饼干。
“小黑，你真是的，不是说不能随便乱跑吗？”她直接抱起来，这个球状生物又在挥舞它的小短腿。
耶莱拉跟外界的关系也逐步缓和，双方正在寻求合作共赢的方法。
“白林阁下，日安，”女学生向她问好，“它真的很可爱，希望有一天能去耶莱拉之城看看。”
“最近确实是开始了这样的企划，开发旅游区什么的，”白林对她笑笑，“到时候欢迎来玩~”
白林抱着小黑跟她道别。
“好啊。”
朔望从她的背后响起，白林猛地转过身：“朔朔朔朔望？！”
“你最近翘课的次数，怎么回事？”朔望拉住她，不让她逃跑，说出有悖职责的话，“如果你是单纯不想上课也就算了，但明显不是。”
“就是，发现了当坏学生的乐趣？我——”
被亲了。
“说谎。”
“咳，其实我觉得课程太简单——”
一次。
“想摸鱼玩游戏——”
又一次。
……
“好啦我就是突然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行了吧！”
到最后白林自暴自弃地道，耳朵红得仿佛能滴血。
“果然是这个，猜到了。”
“那你还问！”
白林快炸毛了，朔望的手覆上她的头，瞬间又平息下去了。
朔望嘴角翘起来，白林虽然极力否认这一点，但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被人摸头。
如果好感度能数值量化，摸一次头就能加五的那种程度。
“现在这样，不好吗？”朔望问，“你现在已经是个人生赢家了，况且以星际的年龄标准衡量来说，我们还非常年轻。”
年轻，也就意味着有无限可能，可以慢悠悠地想这些事情。
“我知道，”白林揉着怀里的小黑，“我明明不是工作狂的性格的，辣鸡实验害我！”
“不过我那时还真没想到，”她的眼神变得柔和，“我可以为这样的事烦恼。”
她庆幸自己没有像她最初计划的那样，一直睡到消亡。
“关于这件事，你不是应该最感谢我嘛~”是世界意识的声音，“我不设计把你叫醒的话，哎哟，伪神你不要那么激动。”
世界意识闪过朔望的攻击。
白林挽上朔望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那么激动。
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把刀鞘了。她叹口气。
“世界你的衣服……这不是歌林附近的那所小学的校服？你上学了？”白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没错哦，今天是我们小学来歌林参观的日子，朔望哥哥你这个学生会成员贸然攻击一个小学生是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沃兰德，沃兰德你在哪里？”远处有个教师模样的人在喊世界意识化身的名字。
“老师在喊我了，那么拜拜啦，白林姐姐，祝你找到下一个更乖的伴侣，这个太暴力啦，对小朋友一点爱心都没有！”
世界意识吐吐舌头，点燃爆点就飞速找他的老师去了。
“朔望，世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要太在意，枪放下~校内少用这玩意！”白林扯着朔望的衣袖。
这一幕刚好被跟朔望一起巡逻的另一个学生会成员看到，以为朔望丧心病狂到连白林都不放过被恐/吓的命运。
“朔望你住手，不要太过分了，”这名学生会的人义正言辞，“追到手之后就不知道珍惜了吗，难怪网上会有说你们不合适的传言！”
朔望警觉：“什么传言？”
白林捂住脸：“这是误会……不，没有传言！没有！”
白林没想到朔望最终还是以如此乌龙的方式知道了现在的网友们究竟在讨论什么。
“原来你有时刷终端，不让我看，是这个原因——”
朔望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白林的全身警报拉响了，朔望表现得越冷静她越慌。
“我得看看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再决定接下来我的行动。”
他拿出终端。
白林发出哀嚎。
真的是悠闲平和的校园日常呢。
尽管与白林最初的设想，稍微有些不同。
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