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个梦
之前也是，女同学给了她巧克力。
朔望把她手里大部分吃的拿过来：“这叫上供。”
白林想起一个妹子捂着脸跑到她面前说了一大串话的场景：“我我我本来以为是个高冷御姐，没想到是个软萌小可爱，噫呜呜噫准备的用不上了这些零食都给你！”
然后红着脸跑了，跑了。
他们已经离开了耶莱拉，正往歌林学校的方向走。
路上的清洁机器人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虽然我是有意往不干涉你们的不干活象征意义人物方向发展……我怎么觉得，好像，他们是在把我当偶像还是把我当成奇迹之人啊？”白林一头雾水，“果然装逼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行梧笑出了声：“你这样装什么逼啊，在台上呆住的人没资格装逼哈哈哈哈！”
“我是故意的”这种话理所当然被行梧当成了辩解，白林不多解释，凑到朔望旁边：“他是神官，你到底在耶莱拉是什么……嗯，职务？”
朔望都没有告诉过她，但她看那些人明显对朔望是尊敬的，还有耶莱拉生物也是。她才见过市长，可以排除是管理这类。
“我是耶莱拉。”
白林：“？！？！”
世界意识的弟弟？
“骗你的。”
“……不要吓人！”
朔望把一包糖拍在她头上：“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总之不算是纯粹的人类。如同你被认为是奇迹之人，我就被认为是耶莱拉这片土地的化身，所以深渊生物才对我俯首称臣。”
“我确实有影响这里的权能，但我认为不是的。可能救了这里的那个存在，赋予了我什么东西。”
“……”白林迅速地想了想，她当初跟世界意识交换条件，没有提到朔望。而且，以前有朔望在旁边的时候，深渊生物确实老实很多，她还以为终于是被她揍怕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这锅我不背！
她在心里疯狂呐喊。
“你们，为什么对救了这里的某种存在，这么在意呢？”两人同时看过来，她顶着他们的视线硬着头皮问道，“也许，只是你们运气好，天时地利而已，她或许……根本不存在。”
行梧笑了笑：“你没见到吧？奇迹降临那天的景象。”
白林老实摇头，她都被疼晕过去了。
朔望补充：“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上的炎熔都消失了，白天与黑夜飞速交替，我看了一百多次日出。”
白林觉得这应该能用科学道理解释。
捍卫科学，无神论走起！——魔法爱好者白林如此道。
“然后，所以在深渊的人都以某种方式‘听’到了，包括聋哑人，‘这并非世界我的仁慈，本该被舍弃的你们应当心怀感恩’这样一句话。”
白林悄悄磨牙，不用说，世界意识又给她留坑了！
“所以，”行梧把双手枕到脑后，“我跟朔望还是希望找到祂的，尽管目的不一样。”
行吧，反正她不说，摁死世界的想法就完事了。
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对不住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撇开那个存在跟自己联系的可能性：“那你们拿我来滥竽充数，就不怕祂生气么？”
行梧一愣。
朔望看起来又想拿糖拍她的头，她赶紧跑开了。
总觉得是在说她傻白甜。
最终朔望道：“你是第一个，把祂当成人类的人。”
白林：等会，你们脑子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难不成不是人类？
停下你们的滤镜啊！
白林的思维已经不受控制。
“那就赔罪，”行梧反应过来后眼都没眨，“也总比祂拯救的地方被鸠占鹊巢好得多。”
“奇怪，”白林自言自语，“路上的清洁机器人，怎么还在这一片转悠？”
这里已经很干净了。
她话音刚落，机器人的双眼亮起了红灯：“检测到有害垃圾，检测到有害垃圾。”
有害垃圾？
清洁机器人突然飞速朝她冲了过来！
白林似乎嗅到了烧焦的气味，机器人好像已经开始高温过载。
朔望的反应很快，将人拉过来，对着行梧道：“我和你张个保护盾，以防万一我数三声，我们跑远后卧倒，三，二，一——！”
这个世界，有个至今还是重大的未解之谜，简要来说：你要以科学对抗科学，魔法对抗魔法。
也就是说，如果机器人爆炸没有魔法原因，那么以魔法的方式防御，效力要打半折。
这就是朔望说以防万一的原因。
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后卧倒，身后传来爆炸声。
白林回头看了一眼，机器人本体已经被炸飞了，只剩下黑色的渣渣。
军警闻讯马上赶到，人类负责现场，而人工智能在调取数据查询机器人失控原因。
“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单纯的机器人功能失常原因，”军警人员拍拍朔望的肩膀，“你的反应很出色。”
在场的三人神色各异。
行梧悄悄看白林。
其实，最先反应过来不对的，是白林。她的自言自语让他们两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已经司空见惯的清洁机器人上。
而白林冷静地指了指地上那个碎得不成样子的渣渣：“先生，最有力的证据已经销毁得一干二净了，希望再能多关注一下，这里面也许没那么简单。”
军警人员苦笑着应了。
这算是重大安全事故了，何况他刚刚收到暗线，有两方势力表态，都要求一个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还顺带关心了一下这位少女的身心健康。
这女孩到底什么来头啊？
“刚刚真是有惊无险！”行梧拍拍胸口，“白林你是怎么注意到机器人的不对劲的啊？”
白林刚刚的冷静脸昙花一现，现在又是那个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少女了，她吐吐舌头：“我说我直觉很准的，你还不信。”
你要是以类似方式死过，你也印象深刻。这话白林也不能说。她忧郁地想，我又要憋事情了。
“我信。”朔望现在把人看得更紧了一些，三人回到歌林。
“现在，是时候追究你们逃课，以及行梧主动带人逃课的行为了。”
行梧汗涔涔，他以为朔望已经忘记这茬了。
“你不是也逃课了吗？”白林反问。
朔望扯出一个笑容：“我这是将逃课同学带回学校。”
白林：“你似乎跟了我们一路吧，恕我直言，你这叫钓鱼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