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药奴
人声鼎沸喜庆至极,穿梭往来的修仙者足有数千之多,在那正中央的九华大殿,更是人群涌动,不时传来恭贺之音。
今日乃是九华玄仙嫁女之日,可以说是九华仙宗一场盛事,方圆千万里内的修仙宗门自然要前来道贺。
这不,九华玄仙开怀大笑,正在迎来送往诸多同道。
说起这九华玄仙,其本体乃是一只苍鹰,千年化形万年得道,信奉的也是截教一脉的道统,虽然现在截教一脉已然落寞,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截教一脉也并非谁都能惹的起的。
这也让九华玄仙立了道统,在这百万里浩玄山开宗立派,更是娶妻生子,到也算是得了个逍遥自在。
风轻云淡,不染尘烟,叶轩从虚空走过,将九华峰上的景象映入眼帘,对于这些低端的修仙者,他可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
如果说真的有些兴趣,那就是这位九华玄仙还能入他法眼,到不是说九华玄仙很强,只是这些修仙者中只有九华玄仙入了仙人之境,若是吞了九华玄仙的道果,当可增进自己一些修为。
自与杨戬一战过后,叶轩彻底认识到自己修为上的不足,仙丹妙药是不用想了,他也没这个福份去享用,唯一能让他快速提升修为的就是施展劫仙术吞噬他人道果。
叶轩双眸微眯,眼底不时划过一抹血光,看向九华玄仙的眼神流露出丝丝杀机,只是叶轩犹豫一阵,终是没有对其动手。
毕竟,他是来寻找黎江流的,待还了此子恩情,在灭了这九华玄仙也不晚。
叶轩心中做下定夺,双手打出仙诀,周身蓦然虚幻,也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
九华大殿,丹药阁!
地火熊熊燃烧,丹炉滋啦作响,丹炉下方有一红袍道人手掐法决,不断将一些灵药打入丹炉当中,更有两位药奴在挥动风火扇,显然正在炼制一炉丹药。
“开炉。“
随着红袍道人声音落下,两名药奴不敢怠慢,一起合力将丹炉掀开,一股芳香扑鼻的气味从丹炉当中飘荡而出。
红袍道人面色一喜,虚空招手之际,十数颗丹药被他吸摄而来。
“好好好,这凝香丹色泽圆润香气扑鼻,看来这次炼制的很成功。”红袍道人观摩手中丹药,脸上的喜悦之色跃然而出。
“试药!”
红袍道人笑脸一收,其声音略显阴鸷,回首朝一名药奴打出一颗丹药,被其颤栗的接在手中。
砰!
药奴身躯颤如筛糠,猛然跪倒在红袍道人面前,其声音颤微祈求道:“师…师祖…饶命啊…这凝香丹乃坏人根基的剧毒之物……。”
“嗯?”
不待这名药奴祈求之语说完,红袍道人面色阴冷,道:“难道还要贫道喂你不成?还是说你想魂飞魄散于此?”
“好了,这丹药我替他服下!”
蓦然,另一名药奴声音平淡,直接从此人手中将凝香丹夺到手中,而后吞服而下,整个过程显的平静至极。
“好好好。”
望着如此一幕,红袍道人捻须大笑道:“江流啊,也不知你得了什么机缘,食百毒而不死,你也算是我们九华仙宗的一宝了。”
“江流大哥,谢谢你,谢谢你。”
药奴不断朝黎江流叩首,脸上更有着极大的感激之色,若不是黎江流替他服食下这枚丹药,只怕他的下场将凄惨至极。
“师祖,江流有一事相求。”
十年过去,曾经稚嫩少年已然不见,黎江流化为一个青年,只是眼中枯败无神,周身绽放萎靡之气,仿佛万事万物都已然不放在他的心中。
只是现在的黎江流,眼中焕发出一抹希冀之色,正以祈求的目光看向红袍道人,也让红袍道人眉宇微皱,显然知道黎江流想要求他何事。
“江流,你跟着贫道已然五年之久,更是为贫道试药五年,可以说功劳甚大,可你要知道,你是戴罪之身,更被宗主责令不许走出这丹药阁,贫道无法答应于你。”
望着黎江流眼中黯淡无神,红袍道人深怕黎江流有寻死之心,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江流啊,虽然你当年犯下大错,可你只要好好为贫道试药,百年之后贫道定然助你恢复修为,也会恳求宗主将你重新收归门墙,也不必在这丹药阁当一个低贱的药奴。”
“师祖,今日乃采儿师姐大婚之日,我只想见她最后一面,求求您成全江流。”黎江流跪地叩首,其声音悲戚道。
“哼!”
望着黎江流如此不识趣,红袍道人面色一变,冷声道:“黎江流,你别蹬鼻子上脸,采儿今日大婚,乃我九华仙宗的大事,若贫道将你放出这丹药阁,岂不是要被宗主责罚?”
“你不用再说了,贫道是不会答应你的。”
红袍道人拂袖即走,其态度冷厉至极,若不是看在这黎江流还有一些用处,他哪里会搭理这么一个低贱至极的药奴。
丹药阁中!
黎江流双眸留下一行清泪,无神的瘫坐在地,而身旁药奴轻声安慰道:“江流大哥,这是咱们的命,你还是认命吧。”
“哈哈…哈哈!”
蓦然,黎江流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其声音呢喃道:“命?若是当年那位大仙能收我为徒,这小小的九华仙宗岂会放在我黎江流的眼中?”
望着黎江流癫狂的模样,这名药奴谓然一叹,道:“江流大哥,你快醒醒吧,这些年你已经提过无数次了,若是你真的曾救过一位仙人的性命,你如何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你不相信我?”
黎江流凄然癫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还努力的活着吗?因为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
黎江流状若癫狂,仿佛陷入某种执着当中,这也让身旁药奴无奈一叹,只认为黎江流多年试药,精神上已经出现了些问题。
嗡!
虚空涌动,涟漪扩散,叶轩一步踏出,默默的注视着黎江流,从始至终他都将黎江流的遭遇看在眼中,只是心中并无太大的波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