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养尸
“这里就你自己?”冷言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望去,似乎看见五楼窗户口有一个晃动的声影。
“对啊,就我自己,”男人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在那些障碍物内绕来绕去,很快就走到了那扇完好的玻璃大门门口。
“这附近为什么丧尸这么少?”冷言眯了眯眼睛,继续开口问道。
“我也不清楚,自从那层雾气出现开始,这附近的丧尸都少了很多,可能是也害怕那些东西吧,”中年男人轻轻的拉开那扇门,一股阴寒之气迎面而来。
就算是带头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在一堆高楼大厦里面的五层小楼,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太阳,不过好在租金低,要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里。
“那道白线,是你画的?”冷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
“对啊,突然有一天,那些雾气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害怕那些雾气会再度扩大,所以每天都去那附近看一眼,如果它继续往前,那我可能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不过幸运的是,那些雾气从最初出现到现在,都没有前进分毫。”中年男人没有想到冷言的观察居然这么的细致,他画下那道白线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除了自己,其他人估计需要趴在地上才能看清楚那道几乎要消失的白线。
这个医院距离那层雾气的边缘也就是几百米的距离,确实是在刀尖上生活。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冷言站在大门口,看着黑洞洞的大厅,并没有第一时间往里走,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在说谎,怎么可能还那么轻易的以身犯险。
“虽然有那个不明情况产生的大雾,但是同样的丧尸也少啊,这是我家,能不走我还是不想离开…”
“所以,你把我们引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中年男人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慌的神色,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吗?”一团蓝色的火焰直接砸向了中年男人的身体,中年男人下意识的一躲,那团火焰立刻砸在了堆在一楼的那些物资上,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
“你疯了吗!”中年男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瞬间消失,声嘶力竭的开始大吼道,然后捡起旁边的一块看不出是什么的物品,拼命的往那些物资的上面拍去,试图熄灭这些火焰。
就在中年男人发出撕心裂肺嘶吼声的同时,楼上突然传出了一阵不似人声的吼声,那声音居然和丧尸有着几分的相似。
和冷言嘴角上扬的样子不同,那个中年男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再看向冷言的时候那副老好人的表情早已经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极其怨毒的眼神。
头上裂开了一个大洞,砖块哗啦啦的往下落,掀起了一片片的尘土。
一个身影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冷言正才看见出现的居然是一个半张脸都被咬烂的男人,男人的额头正中间有一颗绿色的尸核,在看见那颗尸核的瞬间,冷言就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冷言本来以为还能有什么大家伙呢,结果居然只是一只二阶的类尸,这太让他失望了。
本来大部分类尸的外表和人类并不会有太大的区别,但是面前的这只类尸明显之前受过伤,而且在没有痊愈的时候又变成了类尸,所以那半张脸就永远保持着之前受伤的样子,虽然不会流血,但是伤疤永远存在。
从那半张烂掉的脸上能看见那只类尸有些锋利的尖牙,长得有些细长的舌头,还有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冷言三人的眼眸里满是冰冷。
“不纯粹是类尸也不纯粹是丧尸,你是什么怪物?”冷言看着那个口水不断滴到地上的身影,有些好奇的问道。
“死,”声音有些沙哑,就像许久没有涂过润滑油的齿轮,发出了难听的摩擦声。
“儿子,小心点,他是能力者,”虽然中年男人是个普通幸存者,但是对于能力者和进化者还是非常了解的,因为他之前已经骗过很多人,无一例外的都跟着他回到了这个看起来非常安全的诊所内,然后都成为了他儿子腹中的食物。
他能感觉自己儿子在吃了人之后,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提升,他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毕竟自己儿子越厉害,自己就会越有倚仗。
至于自己儿子最近记忆越来越混乱,有些时候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件事,都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那个身影化作一道黑影,速度极快的朝着冷言的方向冲了过来,这样的速度对于冷言来说完全都不够看。
‘嘭!’黑色的血液漫天飞舞,那些长得裸露在外的尖牙瞬间被冷言一拳砸断,一把抓住了那只类尸的肩膀,狠狠的把它砸向了地面,双拳眼花缭乱的不断砸在那只类尸的身体上,那只类尸不停的嘶吼着,整个身体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飞速的干瘪了下去,黑色的血液和森白的骨骼都被打成了粉碎。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冷言看着地上那只只剩下一个半边脸的头颅,这才站起身来问道。
“儿子,儿子,住手!”中年男人没有想到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他本来以为这是送上门的三条肥羊,没有想到居然是引来了三个灾星,他儿子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肉泥,想要复原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砰!’中年男人的脚步一顿,翻了一个白眼,一脑袋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吵死了,”男人正好摔倒在了云梳桐的脚边。
那只只剩下半张脸的类尸这时候依旧躺在地上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吼声,对于冷言所问的问题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不断的张开黝黑的大嘴,正好不断努力朝着冷言的小腿处咬去。
“怎么回事?”冷言看着这只全身上下除了脸蛋都完完整整的类尸,但是它似乎并没有了人类的思维,唯一驱使它的只有对血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