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缺德营销
“嗯，这样吧，要不晚上十二点之后再来，或许会有。”李诚抢话，不愿意再给小伙子与白甜对话的机会，同时好像泛起了酸意来。
“哦……”小伙子转身就走了。
小伙子走了之后，又来了好几位买纸扎人的，但都没有成交。
“老板，怎么今天生意这么好，我都快忙不过来了。”白甜说不出兴奋，也谈不上抱怨与李诚说。
“生意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好好干，会给你加……有奖励的。”李诚差点脱口而出，给白甜加工资的，可是前提你得有工资，而白甜是义务的，从来没有说及过工资的问题。
“真的可以有面包吗？”白甜眼睛泛光，或许早餐吃包子，她已经厌恶了，想换口味了。
“可以有的！”李诚回答。
“姑娘，你家纸扎人怎么卖？”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奶奶来到了扎纸店，脚步迟缓，艰难，仿佛拐杖一扔，就寸步难行似的。
“奶奶，今天没有了哦！”白甜微笑回答。
白甜又瞟了一眼李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宣传，怎么把这么一位给糊弄来了，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那就算了吧，我到别家去买吧！”老太太转身，拄拐缓步离开。
“老板，你打广告了吗？”白甜是不能理解的，总不至于南城在昨晚死人太多，都急着用纸扎人吧！即使这样，也不至于都跑到通天扎纸店来的。
“嗯，花了不少力气打的广告，看来效果刚刚的。”李诚非常得意自已的计划，昨晚也确实没有白折腾，效果他看到了，很满意。
“我怎么没看到广告呢？”一个扎纸店打广告，说出来，也要有人信不是。
“这个，你是看不到的，只有死鬼才能看到。”李诚似笑非笑，就怕自已说出计划，让一个纸扎人鄙视。
“怎么做的广告呢？”白甜又问。
“这个……商业机密，作为一个店员，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我怕你学会了单干去，抢我生意，我吃亏。”李诚胡诌道。
“……”白甜不屑瞥了一眼李诚，李诚到底被人鄙视了。
“老板，纸扎人。”又来一位大妈，进来就要纸扎人。
“嘀嗒嘀嗒……”李诚仿佛听到了自已的血在滴。
“阿姨，没有了呢，有其他的，这别墅也不错，还有豪车。”白甜看得出来李诚心里在滴血，所以白甜尝试着，学着李诚的样子推销其他的纸扎。
“那这个多少钱？”大妈都是菜场的老手，在这里也搬来了那套议价的本事，先从价格入手。
“这个……一千吧！”白甜老实回答，因为这个着实不便宜的。
“啊……”大妈一愣，话说这是一家几口子半个月的菜钱，可是孩子他爷爷托梦来了。
大妈到底是买过这些东西的，所以大概知道价钱，其他扎纸店，也得好几百。
“五百。”大妈伸出五个手指头。
真狠，开口来个五折，这议价能力，就问你服不服吧！
“啊……”这下轮到白甜惊讶了，就是从前秦云亮时期，也没有这个价出过货的，毕竟这手艺，其他扎纸店是比不了的。
李诚好期待，这个傻白甜会怎么应付。
白甜望了一眼李诚，李诚一脸期待的样子，就是不打算开口。
“阿姨，您真会还价，但真的不行，老板会骂的。”白甜一边表示无奈，一边表示作不了主。
于是大妈把目光投到了李诚的身上，等着李诚开口，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老板。
“阿姨，我知道不还价不合适，但您也……这样吧，九百九十九……”李诚开口怼了回去，说到价格的时候，甚至都惊叹自已的回怼能力，差点顺口唱出来。
“啊……”大妈再度惊愕，这议价的能力好像不比自已差，可是便宜一块钱算什么，再说了，大妈也不是差那一块钱的人，差的就是那九百九十九块。
“啊……”同时惊愕的还有白甜，真佩服自家老板有这种议价能力，有脸说出来。
“小伙子……”
“阿姨，严肃点，进焚化炉之前，人家一提元宝都卖好几百的。”李诚一脸认真说。
“……”大妈沉默，真是这样的门道，当时老爷子进炉前，就是花了二百买一串纸折元宝，那当口，不可能反驳，或者讨价还价的。
“来一件。”大妈一咬牙跺脚，买走了一座房子。
直至夜幕降临，通天扎纸店来询问买纸扎人的客人非常多，李诚都算不过账来了，但这些客户不会流失，早晚都得再来通天扎纸店，李诚已经准备再做次“广告”。
当然来的都是买纸扎人的，但在李诚和白甜的推销之下，有不少顾客选择了其他的纸扎，捎带还买了些纸钱什么的。
……
“啪”李诚把阴册扔到了制作台上，冲着阴册喊话道：“秦云亮，你都是怎么跟人家说的，怎么来的都是买纸扎人的，其他纸扎不行吗？”
阴册依然不能以声音回答李诚的话，但阴册已经具备了自动的功能，自动翻开了阴册，在册页上出现了秦云亮的话。
“我说的是纸扎啊？”秦云亮回答了，很无辜的，它着实是按李诚的原话传达的，没有打折。
“那……它们都理解错了，或者被托梦的人理解错了？”李诚惊愕，虽然都知道纸扎，但还在阳间活着的，未必都晓得，纸扎与纸扎人是有区别的，纸扎人只是纸扎的一个品种。
“一定是！”秦云亮的话出现在阴册上。
“那行，还得传达一次，这次要解释清楚了，别搞得纸扎人紧俏，其他纸扎无人问津，还要一个个去推销，累。”李诚与阴册里的秦云亮说。
“……”
秦云亮也不知道，李诚怎么脑洞那么奇特，想得到通过死鬼托梦给活人的形式来推销纸扎。
秦云亮也不能理解，李诚为了挣钱，居然可以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托梦推销，真想得出来，真的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