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4 章 市场卖奴隶

  陆全说:“我心中有数。该动手时,我就要出其不意,致他们于死命!尤其是魔鬼狼九鸟,还有那个帮凶大黑狗,害人的魔鬼!必须死!”
  于八音劝说:“凡事不要自己冒昧,要看具体条件,要讲正义,多听亲朋好友的意见。老乡,您有家小?结婚了吗?”
  李开春后来对于八音作小结:《于八音》音乐教师好声腔,被捆为奴心悲凉。欲想发挥稼穑技,只叹魔鬼烂心肠。
  ……
  陆全心声:“古人说光阴快似箭飞;但我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过了一些时候。我已经逐渐恢复元气;眼前时时刻刻浮现卢俊姑、她一家、以及义军们的身影。我心里时时刻刻在悲痛地流血。也时时刻刻准备着反抗和逃到河边去,寻找俊姑,以及亲人、战友们。我坚信他们像自己一样,被水冲到岸边,一定还活着。也可能被马头捆绑,成奴隶了。总而言之,我要寻找。现在得赶快恢复体力,有吃的就要吃!决不做活,也不开腔。毒打我时,运气功顶着。寻找机会逃出去……”
  ……
  果子狸向狼九鸟报告:“禀报老爷,松干光吃不做,无论怎么打,他不做声。”
  狼九鸟不禁怒气冲顶。对奴才喝吼:“这般无能!未必人还把牲口没有办法吗!待我九头鸟,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狼九鸟走到牢房门前一看松干,由不得心中惊奇地叫绝:“啊!多么健壮、多么英武不凡的一匹骏马!咦!且住!剿灭反叛奴隶以来,各庄奴隶奇缺。这头很有‘卖样’的牲口,既然打死也不干活,不如拿去市场上,出卖高价!”悄悄吩咐管家果子狸:“你记住:要让他长得更膘肥体壮,就不能再打,而是要让他顿顿吃饱。将身上的伤痕全部养好。到时候押到中坝的市场上去,出卖最高的价钱!然后将卖他的钱,赶下一场另买几个能干活的回来。你办好了,我就有偿。”
  果子狸摩拳擦掌地表态:“是!您老人家放心,催牲口长膘,是侄孙我的拿手好戏,一定把他搞得比骏马还有‘卖样’!”
  陆全心声:“看来,我被镣铐加铁笼囚禁,‘长膘,养伤’。其实我的伤,只是表面未破皮的鞭打伤,很快复原。倒是被大黑狗打那几下,使我被击之处,隐痛了许多天。
  过了一个多月,果子狸觉得:“松干跟‘架子猪’加了好饲料那样,很快就膘肥体壮大变化了。”
  狼九鸟临场一看:“咦!已经长得红头花色,少说也要卖三十块(光绪银元)。”对果子狸说:“将他穿上‘卖奴’服装,好好打扮一下,做出卖样。上手铐,腰缠铁链,吊脚重镣。押往中坝奴隶市场,出卖。您要喊价银元五十块,卖价三十块。多卖的奖你们。”
  ……
  陆全被果子狸和大黑狗等四个虎彪大汉押着,路过中坝的正街。
  李绿婵在饭店里休息,晃眼看见陆全,好像是自己在阳城读书时的保镖。
  ……
  陆全对黎明月说:“此期李绿婵有六个哥哥,她排行第七,被称为七妹。此时十六岁。自幼喜好武功,但仅是课余练习;这年刚在阳城读完高中。她见社会黑暗,女人受欺,好人受压。便不考大学,回庄自请家庭女教师,一边教学武功,一边教学大学本科建筑工程专业。这天同她大哥李白鹤,来中坝赶场玩耍,坐在茶馆里喝‘盖碗茶’,无意中见到我被载刑具、被押着过路。”
  ……
  李绿婵心声:“马头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来。这么英俊剽悍人才,明明抓到不久,狠整他为奴隶,就把他押来卖,真不要脸!我倒要救他一下。”转对旁边李白鹤说:“大哥,我仿佛看见:我在阳城请的一个保镖。去看看。”
  李白鹤“皱着吊式眉毛”,正在聚精会神挖空心思:如何搞到白嫂子“绝不外传的:养蜂高产蜂蜜法”。顺手表示:“去吧!”连头也不抬,继续动脑筋。
  李绿婵带着两个女护卫,走到奴隶市场一看:偌大的广场,非常热闹。只见一排、一排的“双木夹栏”里,站着衣衫黄色,双手铐锁,两脚戴镣,男男女女,都很年轻。每个人的脸膛,都像揩擦干净的黄色釉酒坛子,不让买主有肮脏、懒惰的感觉,因而表情清清楚楚:
  愤怒、切齿、悲伤,冷漠,失望、凄凉,哀怜、萎缩、麻木,冷眼、无畏、恓惶,羞愧、悔恨、痴呆,失落、凄楚、彷徨;有的恐怖,还有的露着假笑,也有的牙咬着嘴唇,有的流着眼泪,有的故意歪着脑袋,有的绝望地闭眼,有的仰面朝天,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干脆就听天由命……
  陆全的表情是剑眉雄放,目光炯炯,昂首挺胸,英气凛冽,辐射深仇大恨。
  李绿婵看来,他们的面部各式各样的表情,是一首实足的《断肠诗》:愤怒切齿含悲伤,冷漠失望夹凄凉。哀怜麻木带冷眼,牙咬仇恨在胸膛。而那些为主子卖人的奴才和打手们,一个个生怕没有卖起好价,被主子喝斥无能而被贬;因而都提心吊胆。见到顾客来了,苦瓜脸立即变成喜鹊脸,大献殷勤:“嘻嘻嘻嘻……”其实是假笑。李绿婵后来同黎明月漫谈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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