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7 章 惨剧不忍说
洪菊花说笼族话:“笼簇话,跟‘珠字辈’学汉语一样,我教得可费力了。母亲就同您说‘笼簇’话。如果那是正规民族,我可以给他们创造文字。”
红艳:“母亲!您的‘笼簇’话,说得多么正宗、流利呀!”
洪菊花:“您说的‘笼簇’话,也很顺畅。我经常在龙盘地区,做生意。不会说‘笼簇’话,不行呐!所以,我的‘笼簇’话,说得相当顺口。”
红艳继续说“笼簇”话:“母亲!您‘笼簇’话说得很好!不过,金珠姐姐还要说得地道些。我就是想知:她为什么说得那样好。问过她们。大姐、琼姐都说:我们有规定,像不准说:我和三位姐姐的来龙去脉一样,互相不要问。只有我们的规定到时候解除了,才可以说。”
洪菊花点头:“唔。”
红艳:“金珠姐也不讲。所以我就不明白:金珠姐说英语、‘笼簇’话,都十分流畅。说汉话反而有些地方走调。她是外国人吗?”
洪菊花:“要说您的金珠姐,那是一部悲惨辛酸的长篇传奇。但是,她可能一提起往事,就要切齿,就要痛彻骨髓,就要难以成声,甚至要痛哭一场,心情几天也难以平静。所以她不愿说。母亲就给您说个梗概吧……”
红艳:“好!”
洪菊花:“我的‘秀字辈’女儿,有一个叫韩梦秀,又名韩林秀,是博士学位,现在总管菊记财务,兼菊记副总统。铁梁也有一个韩梦秀,比您鸿鹄姐的年纪大。您知道她的情况吗?”
红艳:“知道。她是‘西六坝’大奴隶主韩大雕的女儿,现在的雅号叫白牡丹。她二哥韩丙子是霸匪军长。她家跟李白鹤和其妹妹绿牡丹李绿婵,是不共戴天的世仇冤家死对头……”
洪菊花点头:“唔。”
红艳:“她大哥韩洛子对南梁也不怀好意。所以,他们虽然有强大兵马,但是我们不能租。”
洪菊花:“是啊!母亲给您介绍您金珠姐,就要从白牡丹的爹韩大雕说起。那是令人挖心疼痛的悲剧:泪珠儿七岁那年,韩大雕安葬他妈。按照铁梁豪门的老风俗,要奴隶小娃子殉葬。韩大雕遵照巫师养仕宦的胡说八道:算命;确定要‘绝对纯洁、绝对奴化’的‘真资格的笼簇美貌童女’,六至八岁,共二十名,用于活殉葬;也就是陪同韩大雕已经死亡的妈,一起活埋在地下,被窒息全部死亡。才表示诚心尽孝和感恩……”
红艳插嘴:“真是残忍野蛮的铁梁!人类的死角!”
洪菊花:“所谓‘笼簇’,是古时候境外多个地区的汉人,躲避皇家统治,陆续进入那片偏僻、大山、森林之中的蛮荒之地,‘簇居’在一起,世世代代,与外界隔绝。官府从来不管,也管不了。他们自称‘笼簇’,共说一种语言,姓名也很怪,但跟铁梁一样:一直实行纯粹的奴隶制。”
红艳:“金姐说:那‘笼簇’,近年来去掉了‘竹头’,叫‘龙族’。”
洪菊花:“他们说森林像笼子,在里面‘簇居’的人,就叫‘笼簇’。其实他们多是汉族,也有少数民族。我就倡议两字都去掉竹头,为‘龙族’;与中国民众同一心,不分什么族。”
红艳:“哦!”
洪菊花:“韩大雕派人,到那龙盘腹地,挑选殉葬者。那里一个绰号叫‘铁夹夹’的马头,为了卖起高价,又因得到了韩大雕淘汰的、用来赠送给他的一批军火;于是不惜一切手段,精心挑选‘真资格的笼簇美貌童女’。”
白天。低矮小石屋内外。
铁夹夹骑着一匹灰色骏马,带着十多个打手,来到安家娃子居住区。
他对这些奴隶的情况,虽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道常情。先从边远孤独的一家下手;一指低矮的石板盖顶房,命令大娃子:“就从这家开始!”
绰号叫黑脸狼的粗野狗腿子,手捏皮鞭向空中一挥。“叭”的一声脆响。接着,向着并未关闭的、简易栅门里,厉声喝吼:
“老格巴(他们对穷老头的统称;又叫‘老格蔸’)!滚出来!”这喝吼声有如晴天霹雳,震荡和传遍四面八方;使石屋后的土坎,泥沙纷纷下落。
孤独的一间石板盖房,像被震哑了,冷秋秋的,没有任何反响。
黑脸狼躬腰伸头进门,发着绿光的两眼在屋里扫了一遍。
门里是独一间陋室。右边一个当床的土台上,盖着“蓑草”编成的“稿荐”(被子)。“土台头”斜靠着两件木质“锄头”。左边一个缺了边还当成锅的瓦罐,放在“三石灶”上。有几个蟑螂正在瓦罐上爬,显然是找不到吃食。灶旁有两双竹筷,放在两个褐色“土巴碗”上。这一切,便是这个安家奴隶(俗称“锅庄小娃子”,“安家小娃子”)的全部“家当”。
黑脸狼不禁暗骂:“没油水,还不如马头一只烟值价。”绿眼睛看清楚草荐盖着一个人,于是大声吼:“老格巴!你聋啦!”
近几章纪实:
当年遗弃今又求,跪地鲜血裤上流。
惊闻女儿说噩耗,请愿夫人除寇仇。
目睹惨状心肠软,决计奇袭灭贼头。
母女讲述笼簇女,引出血腥一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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