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1 章 恶噩痛断肠

  次日上午。热得家具发烫的沿江“火神”,兴趣正浓地继续增温。路上空无一人。连平时趾高气扬、欢乐喧闹的鸟儿们,也“逃之夭夭”,销声匿迹了。惟有每百米一座的立碑,不怕炎夏寒冬,精神抖搂站着。
  娄宏发心里的热度,比环境气温还高。按照李开春的指令,单身空手一人“拜访”菊园。在路上边走边担心:“与夫人见面时,是否被夫人谴责、拒绝,从而灰溜溜地离开呀?我得作好思想准备……”
  忽听后面有人说话,越来越近,不禁站在路边,意在于让他们先过去,自己再走。一听,那些人说的都是英语。娄宏发定睛一看:
  一些身穿杂色服装的男青年。其中两个的米色西装和打扮,竟然跟娄宏发的一样——这是他昨下午向“菊记”服装分店买来,今天才穿在身上。
  娄宏发不禁暗道:“英语我还会说。这是去芳香菊园,我跟着他们,听他们说什么。说不定对我有用。”跟在后面边走边听。只听:
  其中一位男人声腔,说流利的伦敦语:“我看,那‘布告’很荒唐,单凭‘云西燕说燕派五人,在乱石岗被鹰抓派打击’。连鹰抓派多少人,什么武器,都不说明白;证据也没有;就叫举报‘鹰抓派’。岂不是大海捞针吗?洪兴旺出那样的布告,太差劲!”
  另一个男声也是伦敦语:“阿非利加,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别个只那么一句,就将目标锁定了‘鹰抓派’;还用说那么多干啥。”
  又一个男声:“南极洲说得对!人家燕派,武功那么高,谁杀得了?只有心狡黠、身敏捷的‘麻鹞子(鹞鹰)’,才有可能捉住燕子。”
  再一个男腔:“我分析,乱石岗是土匪出没之地,燕派去那里干什么?显然是心怀不轨,杀人越货。但是,锈铁遇到钢锤打,吃了大亏,是咎由自取。惩罚他们的人有功!我们应该支持有功者才是!”
  阿非利加:“可是,‘鹰抓派’?从来没有听说过,都是些什么人呢?”
  娄宏发断定他们说的是:昨天开春公主的义举。连忙激动地跑上前去,用英语插嘴:“哈罗!这事我知道!”
  阿非利加用英语问:“啊!你……你是干什么的?”
  娄宏发释然一笑,不自然地说英语:“我去菊园,拜望洪三妹……”
  阿非利加说英语:“洪三妹?她已经被人害死了……”
  娄宏发如被当头一棒,本能地“啊!不,不可能,不可能,……”
  阿非利加说英语:“她被炸死后,”手势大伙,“我们抬回她的遗体。并且在菊园开过追悼会,我们才出(国)去的,谁说不可能!”
  娄宏发:“可是……您说的是娄招妹吗?”心里希望不是“娄招妹”。
  阿非利加说英语:“娄招妹?哦!对!对对!三姐婴儿时曾经叫娄招妹。她的灵柩在荒湖草房。你要去看的话,现在就去‘娄氏饭庄’等着。我们办完事,大概不到两个小时后,就来喊你,骑马一起去;看我三姐的遗体,保护得如何。”
  娄宏发一听是娄招妹,登时双眼火星飞溅,“哎呀”一声,蹲了下去。
  阿非利加说英语:“你快去饭庄,准备一匹适合你骑的快马,并准备五天干粮。务必上午十一点,准时出发!”转对大伙一挥手:“走!”
  华夏春用英语问娄宏发:“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请问先生:燕派五人,在乱石岗干什么?‘鹰抓派’有多少人?是何特征?都姓甚名谁?”
  娄宏发痛得心如乱麻,面色通红,边挣扎起身边悲惨说:“鹰抓派只有二月天一人。”
  华夏春:“就她一人?她护园,怎么会去那里?什么时候?”
  娄宏发心中嗡嗡响,只觉得地球爆炸了似的,一切都毁灭了。但还没有失去知觉。说:“昨天。她野外个人拉练,无意之中救了我;打倒了多个兵痞:都是云西燕的徒弟……”
  华夏春:“那她就是梦幻女二世!你既然是我三姐的亲戚,可不能再给任何人说乱石岗的事!快去饭庄等我们。以后再细谈!”.
  娄宏发极为悲痛,一路上昏昏沉沉,踉踉跄跄。回到娄氏饭庄,就见:
  娄八鹰迎过来,低声:“爹!刚才开春公主来电报,说你在路上遇见的人们,误会了。她们说的是两年前(夏创)的事。您看,这电文……是一首可堪保存的美妙绝句。二月天是开春公主,也是文学博士。这诗说明她多么有才气。”
  娄宏发一爪抓过电文,颤抖地观看:
  路见众人自搭腔,道听途说去吊丧。两年前事听者误,牡丹(招妹)现在菊园芳。二月天。
  娄宏发顿时跳了起来:“嗨呀嗨呀!我以为是说现在的洪三妹!原来是说两年前的事!来个小插曲,骇我一大跳!痛得我好惨!真是好事多磨……”
  娄宏发赶紧跑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来到菊园门口。只见一个衣服以淡绿色为基调,浑身珠光宝气的少女,在门前扫地。
  娄宏发心声:“单凭她那一身穿戴的价值,就不下于南梁半个家当。却在这里扫地。但我也不能小看她。”上前鞠躬,“公主您好!”
  那公主手持扫帚,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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