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倏忽变尼姑

  赛群花看他脚在动。继续说:“你既然有许多功,为什么还在当奴隶,不自立成为英雄呢?却要‘服侍’我,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小,好操纵作弄?或者是你有何野心,去灵洞作怪呀?”
  雅洁芹用脚鞋底擦尽地上的字,才手示赛群花身后远方,意思是:“看!那是什么?”
  赛群花扭转身,看了片刻,啥也没有,转过面来,要问哑巴:“你指什么?”却不见男哑巴,而是:
  一个实足的尼姑,站在前侧面牵着马。一手拿着一个深灰色布包。一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自自然然地面向远山打望。那更比天仙还美丽的面貌,给人安详,本实,自尊和无忧无虑的感觉。
  赛群花不禁使劲摇了摇头,心声:“我是不是看花了眼?是不是在做梦?都不是!她竟然是尼姑?而且长得那样好看!可是……好奇怪呀!刚才的男哑巴模样,怎么我转头一瞬间,就成尼姑了呢?”
  雅洁芹仍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牵着马,继续走路。
  赛群花暗道:“哦!和福没有说她是‘男哑奴’。是我自己看她是男的呀!哈!要真是男的,和福当然不会给我了。可是,这个哑巴,动作好快!一下子就变成了女的……呀!这事我可不得往外说,免得别人说长道短的难听……我自从懂事以来,逐渐体会到:我的靠山南梁府摇摇欲坠。我得到的供奉每况愈下。保姆、侍女一个一个地减到没有了。我也被安排住在‘隧外’的集体房了。声誉也愈来愈被人鄙视低微了。我不禁暗暗辛酸悲怆。那位大施主(洪菊花)虽然关怀我的一切,并激励我学文化、练武功;但她毕竟是施主。
  她多次问我有什么困难,我都说‘没有,很好’。不好意思增加她老人家的负担呐!何况,施主的布施,总是有限、有尽头的。有的师姐说:‘老施主的年纪已经那么大,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我虽然祝她老人家长命百岁,但人总是要老的呀。她的安慰,并不能减少我对家庭的悲哀和失望。我现在当了冠军,得到和福的封赠。要感谢老施主。
  看着哑巴,牵着马缰绳走在前面,我高兴极了。我没有想到:和福赐给我的是女哑巴。有奴仆的尼姑,都是住的单间房;我就可以和哑巴,住单间房了。
  而且,哑巴的开销,是和福给。‘老洞主可以沾光’。
  其实老洞主是故意关怀我,安排我在隧外,是为了便益老施主教我。我要一辈子感谢和福;感谢老洞主;当然更要感谢老施主;也要感谢许多师姐。
  另有一个师姐,经常幽默、讥讽我练枪。我决不要计较。她对我不应再歧视;该给一点刮目相看的意思了吧?”.
  赛群花和哑巴,搬进“隧内”的单间禅房了。赛群花高兴得跳了两下。兴奋地招呼来帮忙的师姐妹:“师姐们,辛苦了!请坐!”
  几个尼姑坐下休息,开始闲谈。
  尼姑甲:“赛群花是全铁梁的冠军;尼事、练武两不误;为灵洞争光了!”
  尼姑乙:“尤其是赏给带月奉的奴隶。这是铁梁区一件了不起的荣誉。”
  尼姑丙:“不过,‘比丘尼赛群花’,这个封号不怎么样。”
  尼姑丁:“封个‘比丘尼赛群花’,没有意思。”
  尼姑甲:“娄赛玉将‘禅门朝暮课诵,以及各种规定经书,都能背诵完、并且能讲解了’……”
  尼姑乙:“‘比丘尼具足戒,共三百四十八条’,她也老早就达到了。”
  尼姑丙:“各种规矩,她都严格遵守。才这么点点荣誉……”
  尼姑丁:“大家都说:‘娄赛玉是全宫的模范’。”
  尼姑甲:“不是冠军也是比丘尼尼姑、女和尚。”
  尼姑乙:“可是她废寝忘食,苦练得了头名,才封‘赏比丘尼赛群花’。”
  尼姑丙:“尼姑赛群花,听起来肉麻。”
  尼姑丁:“唉……真是没有意思!”
  尼姑甲:“况且,那个‘花’字,**什么呀?”
  尼姑乙:“她**给她起名娄赛玉,是要她赛过‘五个侠女’。”
  尼姑丁:“和福封赏的那个‘花’,要说是指草木开的花,她赛过它们,有什么意思!”
  尼姑丙:“要说指众人,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上比丘尼:‘化缘的女乞士’?”
  尼姑甲:“未必只是赛过没有参加打靶的尼姑、和尚吗?”
  尼姑乙:“唉!真是令人费解。”
  尼姑丙对娄赛玉悄悄说:“只比您大几岁的和福孔繁宇,是少女并且有少女的特性。但不能自主;被她的师傅狼九鸟操纵着。封赠都是狼九鸟拟的。”
  尼姑甲:“狼九鸟独断专行,一向居心叵测对南梁。对娄赛玉的封号和赏赐,可能跟娄赛玉的家境败落,有密切关系!”
  尼姑乙:“我看不一定。因为:按照本宫历来与众不同的法规:没有经过和福允许破戒的女王弟子,必须‘四大皆空’、‘六不准’……”
  众尼姑:“唔。”
  娄赛玉心中就闪现“六不准”:自始至终‘断欲去爱’,不准内有所得,不准外发横财,不准思念凡尘,不准结婚,不准干预家庭兴衰,不准继承自家产业。
  尼姑乙道:“也就是说,我们跟家庭没有联系了,就应该跟家境败落无关!”
  尼姑甲:“怎么无关?自身的生活和其它费用,要自家负担。负担不起者,则要自己去化缘,乞求施舍,维持苦行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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