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母情洪涛翻

  洪菊花在空中连续几个“银龙戏凤”,一路双手“左右开弓”,施展“飞龙吐水”夺夺夺夺夺……
  这一伙“人贩帮”,自顾不暇,东倒西歪;就忙着奔往长江边的丰都鬼城去了。
  黎明月心中惊讶地赞:“嗨呀!洪夫人的武功好高!”
  洪菊花将附近搜索了一遍,才走到黎明月旁边……忽然暗道:“哎呀且住!刚才我激动得冲口而出‘真是我女儿’。是否被暗藏的人听见?要是撞见大批娄家狗,我母女就糟糕了!快!赶快离开险境!严防被他们袭击!”晃眼看见竹林里有几点绿光在移动,不禁一惊:“噫!敌人还加恶兽,那是狼群的眼睛……”
  小声地对黎明月:“女哪,狼来了。你得忍耐一会。避免敌人发现、围剿、追击……”同时迅速提取麻袋口,把黎明月又装在麻袋里,举在马鞍前。自己纵身坐在鞍上,怀抱女儿;策马,高速行驶。
  黎明月本来高兴获救了;谁知又被装入麻袋。由不得心声:“我显然还在匪徒手里……嘴被塞着,逃不出这臭麻袋。只得听天由命了……”
  骏马一忽儿奔跑,一忽儿快步,剧烈颠簸。
  黎明月由于被捆疼痛,高速折腾,不一会,就昏厥过去了.
  卧室。电灯(洪菊花自制的微型水力发电设备供电)。
  黎明月迷迷糊糊,浑身被针扎似的疼痛——这是由于解开捆绑的绳索后,麻木的神经系统展开复苏。全身像烧红的玻璃突然放入冷水中,粒粒破碎似的,仿佛在丝丝作响,痛得惊醒过来。但狠狠咬紧牙关,强硬忍耐,只希望不要动弹。感到茉莉花香;同时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出了大事,我被强盗们抓了。洪夫人本领极高,一下子消灭了他们。可是,她为啥又把我装在口袋里,拉在这软床上睡起,要做哪样?”慢慢睁开眼帘,头一眼看见:
  靠墙的平桌上,亮着电灯,照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瓷像(这是“菊记瓷厂”生产的样品)。屋当中,站着一人,穿白色饰淡红菊长睡衣,中高身材丰满,面色优雅姣丽,黑发云髻右偏。两手正在将一捆绳索放入口袋,袋口扎一个结,提出门。转眼工夫,两手空空走进门来。动作无声无息,连脚步声也没有。
  黎明月心声:“我早就晓得:她就是金江大名鼎鼎的大企业家、具有大将风度、执行‘四除令’、惯于拯救苦难民众的武林泰斗、‘三绝女’洪菊花。男女老少都叫她菊嬢。我却觉得,因为不是亲戚,叫菊嬢不妥,有溜须拍马,自我降低辈分的意思。应该叫通用的洪夫人。我过去对她,十分羡慕和神往。不过,只是今天,才亲眼见她的本领。我要冷静想想:我被人贩子捆了;洪夫人救了……不,装在麻袋里,不正大光明,就不算救;而是‘虎抢狼食肥自己’。总之,我是猎物,大难临头,死活都操纵在她手里了。”
  洪菊花见如花似玉的女儿,睁开了美丽眼睛,简直就跟含苞欲放的牡丹一样。直叫痛苦多年的**,激烈狂喜、七情洪涛翻卷,三魂七魄震荡呼啸。心声:“我本打算现在就带女儿去洗澡,彻底更换衣服;但止不住神情激越……”一下子将女儿抱在怀里,如饥似渴地:吻她嫩腮,吻她脸蛋,吻她嘴唇,吻她“玉额”……要把她全身吻遍。
  黎明月的嫩身体,被折腾得真如脱胎换骨,抽筋削皮,疼痛得几乎昏厥至死。好不容易针刺般的难受消失,神经系统的功能恢复正常,反而感到格外自如有力。心声:“我向来极恶心‘被吻、被拥抱’。哎呀!她曾经喊:‘真是我女儿’。”不禁如雷轰顶,挣扎欲说:“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女儿!”
  洪菊花热烈吻了一阵,紧抱在胸前,疼爱地说:“我的心肝宝贝……”又深情吻她的“嫩脸”。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洪菊花一相情愿的肉体冲动而已。
  黎明月在洪菊花怀中,本应该感觉洪菊花的胸怀是这样的绵软温柔,丰腴的手是如此的富有弹性,极富艺术的嘴唇是多么具有吸力,尤其身上还散发着十分好闻的真气——那是母性的气息,天生吸引婴儿的天香。
  然而此刻,黎明月俨如小鸡陡然间被饿老鹰叼着飞上高空,惊恐万状;心里冲击着惶惶呼救的声音,喊叫妈妈的声音。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也叫不出声来。
  洪菊花经过一阵狂吻之后,还不舍得放,一把将女儿抱紧,倾注母爱说:“女啊!这一下好了,**我梦幻多年的愿望,不可能成了可能,终于实现了:我们母女团圆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黎明月好不容易冲开禁锢的喉咙,费力地说:“给你讲,我不是你女儿!你认错人了……不准你嘴巴再粘我!”
  洪菊花:“女啊!你听**我说:你是我亲生的三女儿。只因十年前翻船,你现在的‘爹’在二道桥‘摸沉水柴’时,发现装着您的红白盒子,救了你。我却打捞起你现在的妈刘文英,还有你现在的校长赵瑞芳等人……”
  黎明月:“共十九人……你到处都在救人。现在就放了我吧。”
  洪菊花:“我们现在去洗澡。”三十多岁的洪菊花,向来极爱子女。此时重获女儿,简直就要倾尽母情,爱不释手,将女儿抱起来,走入浴室.
  电灯光照浴池。
  黎明月直视洪菊花准备洗澡。心想:“我浑身就像被酱糊粘住似的,尤其被人贩子手挨了,极想洗个澡,冲掉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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