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拯救落难女

  洪菊花此时离开石缝湾之后,急急忙忙,逆江而上,寻找女儿。越往上行,心弦越紧张,希望越渺茫。一看,已经离翻船江段不远,这里是华堂的下码头。由不得心想:
  “女儿被波浪送到这段江岸以上的可能性,绝对没有了。”顿时,心也像破碎透了似的,惨痛,悲凉,失落,空虚,魂魄消散,头晕目滞,坐在了血红色的岸石上。发呆地看着滔滔的江水。暗道:“悲痛的、火光一样的幻想熄灭了;竭尽全力而奋斗的结果,惨败了;一切都付诸东流,一切都归结束,一切都不存在了。看天,天是灰暗的天。看地,地是荒凉的地。看水,水是无情的水。看人,人(自己)是无依的人。内心惨痛地叫道:“自然界啊!你何以要造就我啊!有人说:‘人到死时真想活’。可是,到了我这种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百折不挠地奋斗,还有何意义?女儿啊!**我对不起你,让我做什么事来弥补啊?在江里继续找您吧……”
  想着便踏入江里,欲一头栽进江水……但是,忽然又不甘心,暗道:“且慢!我这样盲目的乱找不行!得冷静分析一下……咦!倘若女儿在对面的岸边,由于我没有去找,或是找的时候,疏忽了某处,没有找着,岂不枉送性命。快!我得凫过江去,沿岸向下寻觅!想着就要纵身一跃……正在此时,忽然听见“哇”的一声。仿佛是婴儿的哭啼,急忙刹住就要入水的身子,返回岸上。
  一下子就辨别出哭声来自何方,就陡然发起一个轻功纵身动作,如炮弹射出似的,一闪身,就向上游岸边,奔出十几米远。
  闪眼看见:江畔的石丛中,两个斗大的石头之间,一个全身肉红、双手双脚正在痉挛的、瘦削如柴的女婴,仰躺在一块被蹬开的旧蓝布上,大张着无牙小口,紧闭皱眉的双眼,正在哭到抽搐、喘不过气来之时。
  洪菊花一看就知:不是自己的女儿。但不知怎的,竟联想都没有想,就把女婴连着蓝布抱起来,心紧张、手轻松地贴在自己胸前。也联想都没有想,就取出自己洁白如雪的胸脯,将无价之宝的桑椹色奶嘴,塞入婴儿的嘴里。
  这婴儿一接触金不换奶嘴,立即本能地、狠狠地大口、大口地吮吸。显然是饥饿已极,冷冻已极,悲伤已极,同时也是幸运已极、欢乐已极。
  洪菊花看见蓝布衣上,有歪歪斜斜的毛笔字:
  此女生于今年四月十八日。
  我们穷极了养不起;送给好人捡去抚养。
  洪菊花的“洪三妹生于五月四日”,这女不是她的骨肉。然而她跟所有善良**一样,跟所有母狼一样,跟所有鳄鱼一样,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伟大的母爱和最神圣、最宝贵的第二贞操,倾注给了这小小的生命。这真是天下所有侠客无可比拟的创举,古今中外一切武功高手望尘莫及的救命绝招。堪称天下绝版。
  她环顾四方,空荡荡、冷凄凄全无人影。不禁心声:“此地是‘华堂渡口’下码头。我童年时就知道:经常有婴儿丢在这里。现在这个女婴,虽然这布上写得明白,但是没有人证,就不能轻信。也许是父母双亡,或者是无法维持生活的人,或者是嫌去‘贱女’的禽兽,把她抛却了。”
  将婴儿调头,换一只奶嘴,让婴儿吸了几口就取掉。说:“女啊!你饿极了不能吃得过饱,以免‘胀’出胃痛。得少吃多餐。过三小时再吃吧。”
  这女婴大概吃得差不多,疲倦已极,就闭目沉睡了。
  洪菊花仔细搜看沿岸,希望有人出现,问问情况。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影。
  只有那不负责任、永不休止的江水在嗬嗬呜咽。凄凉的江风也在徐徐喘息。遥看江那边,龙王庙和沿岸,死气沉沉,仿佛在默哀,但寂寥无人。空旷荒凉的沿江两岸,竟然成了生灵惨淡的绝境。
  洪菊花由不得心声:“啊!因为昨日翻船,沉江了那么多人。在世间讲迷信的人们,怕水里的‘死鬼’起来‘抓同伴和替身’。所以都关门闭户,或是远远地躲藏了。”凝视着残忍的江水,不禁哀叹。“天哪!我感到十分孤独和恐怖。金江竟然成了万物死寂的坟地。天地留着我和这个婴儿,又是什么意思……也罢!管它什么意思!女呀,从今往后,我这个‘扫帚星’和你这个‘卑贱女’,还有金兰和姐妹们,就要相依为命了。”由不得兴起一注辛酸。长叹了一口气,悲伤地暗说:“女人无辜受熬煎,铁蹄践踏几千年。悲惨扔在荒郊外,多少正史为鸣冤?”
  随之又油然产生愤世嫉俗的感慨:“男人本由母腹生,反咬妇女扫帚星;更诬红颜是祸水,天谴这类次畜生!”“提起妇女愤慨增,此恨绵绵到终生!我若掌握翻天印,管教红颜成斗星!”
  近章大意:
  (一)
  约法三章制匪帮,神功一举惩恶狼。
  解除难民铁丝捆,嘱咐乡亲连铜墙。
  教导姐妹枪自卫,劝说土匪志从良。
  淘金植树指出路;民众歌颂供正堂。
  (二)
  泥夹石子板结宽,雨水不透地质干。
  没有树草沙金富,组织男子锄头翻。
  设备摇出钱斗满,人使裸土衣富穿。
  果树覆盖数万亩,大侠率众造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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