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拼命鬼门石

  由不得心里悲惨地叫一声:“啊!卡在这铡刀口,就成了‘拦河网中鱼’,生命很快就要结束……啊不!没有找着女儿,不能了结!”一咬牙关,拼命全身顺着水流,头顶水冲,双脚撑住斜石壁;奋起通身神力,朝上水先后伸出左、右手,紧紧抓住前石面,奋力固定。心声:“我要涌起爆炸般的冲劲,向上移动;如果用这种冲劲,反抗水魔不能成功,就只有一命呜呼,断送在此。”
  接着就像一只石蛙,脚登稳、手抓紧,将全部力量集中在四个支点上,猛然如簧片弹起,拼命反抗水流一拱,“成不成功在此一举!这一拱若是在空地上,至少能将全身拱出丈许。啊!在此却仅仅将身体贴石壁移上了几厘米,但说明有效。我增强了活命的信心。”
  紧接着贴身石壁,撑稳脚;上伸手在石壁寻着新挂点,狠狠抠住;狠劲又“逆流挪身”了几厘米。
  如此艰难地贴壁移动,身子好不容易挪到了南石的分水面;被重若千斤的水流死死地压贴在石棱上;只觉得浑身的血管都挤压破了一般,精疲力竭,四肢难以动作。不时还有杂物件撞击身体。
  金江有一个奇怪的“涨慢落快”的周期现象。虽然慢的速度,在高速急流的“紧水”地方表现不明显,但毕竟慢一点。
  洪菊花心声:“我感觉恰好在‘涨慢’时。但不能靠天赐的侥幸和偶然的机遇。现在已经从‘死缝’里爬了出来,到了最后决定存亡的极为关键时刻,决不能气馁和稍息,也不要慌乱;要不惜余力,拼命爬过这仅仅只有三、五厘米之距的生死界线。”想着便仍然采取先找稳支点,再挪身之法,突然发力:脚狠劲一撑,同时手狠劲一拉,向前一拱。猛然间,身如炮弹发射,被高速水流贴着石南璧,冲过了巨石。终于死里逃生。上述过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洪菊花很惨,得了严重“后遗症”。
  后来李开春看她的诗集里有一则备忘录:
  《铡刀口上余生记》水冲人体入鬼门,咬牙拼命得脱身。四肢俱全器官破,留下残症痛苦深。
  洪菊花心声:“啊!到了这一带:河床平滑简单,南岸是刀切的绝壁,江底就跟‘笕槽’似的,没有什么牵挂;我不禁极为失望。
  已经两次****换气,眼看就要到‘绝命关卡鳌龙口’,我由不得希望破灭,魂飞魄散;疼爱的女儿就这样消失了;沉重的打击,宰割我孤独的心……”
  忍不住在漂流的水面上,暗道:“现在是退水时的‘饿老虎水’。鳌龙口水恶如鳄鱼吞食。要在水里救人,俨如在一锅沸腾的水里捞一粒细沙那样困难。我的心都疼痛破碎了。”忍不住放声痛哭:“喔!我的女儿……喔喔……我的女儿,失落得好惨!喔喔……喔喔……”
  洪菊花老远看见北岸陡峭的三、四十米高的“望江石”。暗道:“距离鳌龙口还有一道‘水门槛’(又叫‘石门槛’)和门槛下一段距离。我不得不抢在门槛上游,凫到望江石上岸。”.
  洪菊花攀住风化雨淋而形成的岩石凸起、凹陷、以及石缝隙长着的小黄桷树,不遗余力地爬了上去。看到了有李弼廷写的《鳌龙口记》大石碑、刘文英的字体和阴刻(向内凹)的碑文。也有自己刻的字。
  知情人说:冷庄容一伙来这里游玩过三次。第一次,张国泉看着石碑道:“李弼廷写的,没有标点符号,是‘太监的机爸:文吊吊(调调)’,看不懂。”
  冷安容道:“他写的是《鳌龙口赋》,只是太文饰了。我翻译为白话文,念给您们听:如下——”
  《鳌龙口赋》李弼廷文,刘文英謄写,夏国柱刘文英洪菊花制碑。此是“西来万水归一缝”的绝地。是水流凶恶的黑水河,从火焰山西侧的“岩层断裂缝口”(华堂人俗称“饿狼口”),汇入“干流”金江;与金江垂直相交。此处金江,将火焰山岭横切一缝,江水从这岩石缝拥挤地向下涌流。两面不规则的岩石岸,致使江水狂涛翻滚乱蹿,水深莫测。华堂人称这段岩石缝为“鳌龙口”。鳌龙口是断裂大山缝隙形成的窄峡谷。两岸“侧看成峰”,高耸云霄,形成不规则的“巷道”。在巷道进口处,有个巨大断岩石板,斜立在江中(华堂人叫“破江石”,学者称它为“砥柱”)。江水冲击在“破江石”断面,卷起“吞天狂浪”,发出震慑长空的隆隆吼声,是一道令人浩气大发的景观。不过,有的人看的时间久了,会感到头昏目眩,天旋地转。
  人们曾经观看:世界第七条游泳好汉罗勃特弗格森,意图徒手游泳通过这道奇险雄关,但却罹难鳌龙口,没人能救。
  (多年后,刘文英同夏石匠,专程来到这里,将风雅侠说的一段话,刻录于《鳌龙口赋》末尾——后注:下面这一段是后来加的:“洪菊花胆大包天,曾经保护娄宏发,在冬季枯水天,乘牛皮筏子,通行过两次。目的是沿途探看,从这里到南梁的江道情况。结论是:极为险恶,不能通行。”)
  此时,洪菊花心中浮现:这是当年我没有学武功之前,和英姐,陪同夏伯、夏哥,在这里玩耍,他们就地取材,夏伯、夏哥、英姐打凿成碑,英姐謄写的文,他们三人镌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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