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狼狈为奸计
太极洞,其实是万剐悬崖当中的一个大溶洞。
养仕宦在溶洞口,手摇轱辘卷绳,将独飞豹提吊上了洞口。
独飞豹进洞一看,只有养仕宦孤孤单单一个人,便欢呼:“姐夫!好消息!洪菊花又是生女!被娄宏发休了!而且是十分干脆的‘断然休妻’!像簸箕簸扬谷糠那样,一下子就给簸扬出去了!哈哈!她母女都不能回南梁了!”说着,提起桌上的康铜茶壶,口衔茶壶嘴,“咕嘟”!“咕嘟”!直往肚子里灌冷开水。
养仕宦心声:“哎呀!我对洪菊花居心叵测,得此噩耗,如像被砍了一刀!差点惊呼‘完了!’但我要极力镇定。”坐下,说:“这对你我,没有任何好处,倒是有大害,算啥好消息哟!”
独飞豹激昂道:“洪菊花就像‘泰山石敢当’那样,雄立在南梁。我就不能轻举妄动。从现在起,没有她了。不上十年,南梁的一切,就是我的!当然,也有您和姐姐一份。这就是好消息!只是,我们暂不要张扬。”说着坐在凳子上,右手撩起衣襟搧胸膛。眼里憧憬着一幅突然成为暴发户的美妙未来。
养仕宦反感:“洪菊花没有在南梁,你就可以囊中取物、手到擒来了吗!”
独飞豹肯定:“是啊!万无一失!”
养仕宦:“需知:那是水中抓魔鬼,或者是火中取栗。不!那是在魔窟中拥抱吸血鬼,得到了就有自取灭亡的危险。所以,不要想入非非。”
独飞豹:“姐夫您晓得:我由您介绍,矮身南梁府当奴才。目的是要盗取他地心井的宝物:金银器:玉雕器:古铜器;能盗得黄金更好。不料洪菊花,管府办法绝妙;并且专门有八个武功冠军,日夜不停轮流守卫,我就不便下手。”
养仕宦:“我看,你还是规矩点吧!”
独飞豹野心勃勃:“现在没有她了,我就可以与那八个鬼结交,用毒酒麻醉他们;到时候,我不仅能盗取宝物、黄金,而是要:全吃南梁!”
养仕宦没好气地说:“胃口太大了,要把你胀死。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为妙!”
独飞豹拳头一挥:“吃得下!吃定了!方法是:我继续千方百计搞好各方关系,极力取得娄氏父子——糟糕老头子、腐朽书呆子——信任、器重,尽快掌握南梁实权。时机成熟,用酒把有武功者都毒死,把他父子废除。南梁岂不就是我的?我有盖世武功,谁也不敢把我怎样。您和姐姐,就等着享福吧。”
养仕宦:“嗯!享福!鼓槌敲尿罐:响夜壶。我们是纸马攻火阵,自身送性命。”
独飞豹振振有词:“霸产之事,在铁梁、金江屡有先例。就跟外国人侵占别国和瓜分**一样,没有人敢说二话。我是仿效别人之法,弱肉强食。我‘不食白不食’;铁梁几个大恶霸,也要争食。我的想法顺理成章,新话说:符合逻辑。我怎么会自身送性命呢?这我就‘肚皮里的胎儿,看不见头脑’了。”
养仕宦严肃说:“我过去不知道洪菊花的底细。只道听途说:娄宏发在欧洲读大学毕业时,经人介绍,与别个学校同年毕业的三绝女洪菊花认识,在教堂举行了结婚典礼。就是说:已经结婚,才带回家报告他爹。那是‘先斩后奏’。他爹娄阿甲见儿媳妇极为美貌,又见有真资格的结婚证书和机械博士凭据,也就乐意认了。”
独飞豹:“洪菊花的确极美!开初,娄阿甲对‘绝代佳人洪菊花’,印象极好;就连奴隶和地心井也交给她管,其它什么事都放手让她做;什么话都听她的。凡是她搞的项目,都令他和其它人,非常惊奇地说好……”
养仕宦:“因为她‘才华绝妙’啊!”心想:“我嘴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感到十分气馁和害怕。”又听:
独飞豹说:“但是,她连生两胎都是贱女,娄阿甲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变了。”止不住不亦乐乎发笑:“呵呵……!原来娄阿甲,是容不得贤良的大草包。这对于我,极为有用!”
养仕宦的视线一下子落在地上,两眼含蓄既恐惧失落、又极力镇定的冷光。
独飞豹看着姐夫没了主意的样子,不禁感到奇怪,问:“姐夫,您怎么不开腔?在默想什么啊?”
养仕宦心想:只因我得知洪菊花,生第一胎是女,又怀上第二胎还是女。我就灵机一动,要以此事,趁机大捞一把油水。于是编了一套说词。故意在中坝镇‘赶街’时,假装‘有缘’碰到娄阿甲。约到茶楼上。我故意谈到‘生儿生女’之事,有板有眼、讲得活灵活现。说得他晕头传向,就中了我的招。”
《娄阿甲转变》劣绅土豪是软泥,棍子一搅就变稀。火烧成为硬陶块,辈子不再回土基。倘若砖瓦尚可用,沦落碎砾失生机。天性枯叶随风转;大犀牛化小田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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