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鬼蜮施伎俩
洪菊花怀着孕,指挥一批女工人,在山坡上植树。
洪菊花怀胎大肚,指挥一伙男工人,在荒沟砌石保坎。
洪菊花生孩子。冯宝琴当助手,喊:“使劲!使劲……”。
冯宝珍二十二岁。接生。扎脐带。说:“是凤凰。”
洪菊花轻声:“起名娄凰。先就说了:我事极多;请表姐您专门抚养,您的报酬和娄凰的一切费用,我全包。”
洪菊花指挥一批工人,在卧虎山,开条石,建造“八歌楼”。
洪菊花在府门前,吩咐手拿锄头、撮箕的一大群工人:“要把这条长四公里多的笔直跑马大道,扩宽到六十米,夯实趟平,铺三合泥,成为飞机起落跑道。”
洪菊花又怀胎大肚,指挥后府工人们,打扫卫生。
……
上午。天阴。娄阿甲骑在马上,由十来个保镖陪伴着,往“中坝镇”赶场(赶集),一路上喜孜孜地心声:“好媳妇洪菊花,把我府搞得生气勃勃,人人夸奖。我心欢乐极了。只可惜这一胎,娄宏发说她不喜欢吃酸的,看来又是女胎。这算是美中不足吧……”忽听有人打招呼——
巫师养仕宦站立在场口,满脸堆笑:“娄大土司、大马头!您也来逛街呀!”
娄阿甲:“是啊!”
养仕宦随随便便的表情,说:“还没有正式上市,就还没有新鲜的东西。我俩真是有缘。茶楼上喝茶吧。”
娄阿甲心声:“我正感到口渴。”把马韁绳交给手下,下马。同养仕宦,走进“孔嫂茶馆”,上了二楼单间。
养仕宦高声喊:“小二!上最好的‘毛尖’。”接着搭讪:“我刚听说:您的儿媳妇极为美丽;而且真有好运,怀的又是千金。”
娄阿甲含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养仕宦无所谓的口气:“我串乡算命得见:妇人有个惯性,生贵子的就一直贵子,生贱女的一直生贱女;子、女轮换生者是少数。”
娄阿甲一惊:“啊?”
养仕宦:“例如:华堂镇刘文英尽是生女;披纱镇张国洋、西六坝韩大雕、北圣庄李白鹤,等等几家,都是接连生儿。也就是说:生女的就光生女,生儿的就总是生儿,是吧?”
娄阿甲:“他们生的贵子中,也有贱女啊!”
养仕宦:“我知道:其中有张国泉、韩梦秀、李白鸽。都是上苍最后赐给的:各生一个美女当香料。”
娄阿甲:“是吗?”
养仕宦:“其母因贪心不足,再生的,连生母都得‘双七煞’死了。”
娄阿甲:“那为啥刘文英不生一个男的当香料呢?”
养仕宦:“她的惯性还没有完。一般都要生五六个以后才变。”
娄阿甲端杯喝茶,心声:“我虽不太明白。但他是神仙。说话总是有仙气的。我不要穷根究底。”点头称是,“哦!”
养仕宦煞有介事说:“他几家大财主尽生儿,您家若是尽生女,以后有势力的门婿多,您家就大发了。”
娄阿甲不禁心里一凉,止不住老实说:“我本来:因为儿媳妇长得十分美貌,极为聪明,机械博士懂得枪械;就希望她:专门生贵子。并作好计划安排:贵子一出生,就由奶妈负责。儿媳就接着怀胎……”
养仕宦:“唔!这个办法极好!算下来,到五十岁,至少能生二十来个美女。您的女婿就有二十来个,外甥儿、外甥女,排在一起,就是一个大队,绝对威武。”
娄阿甲没有感觉到养仕宦说的是幽默话;道:“洪菊花的身体十分健康,生二、三十个没有问题。不料她生第一胎是女。我的肠子就凉了一截,只得不甘心地打折:但愿她能‘一样一半’生‘花花胎’……”
养仕宦:“我妻子是仙姑,消息最灵通,说洪菊花怀的又是女。”
娄阿甲:“是啊!她怀上第二胎,却不喜欢吃酸的。常言:‘酸儿辣女’啊!”
养仕宦:“显然:她的惯性就是生女了。”
娄阿甲暗道:“我因此暗暗急得头皮发麻,几次睡不着觉。”
养仕宦心声:“我正是要制造这个机会,把我编好的说词,有板有眼地讲给他听,骗取他一大笔钱。”假装自然而然地对娄阿甲说:“生一两个女,并无所谓;有钱能使神光顾,可以改。”
娄阿甲不禁一喜,激动道:“洪菊花可以改生儿子?那就劳驾养神仙,助我一肩之力!”说着就在怀中,掏取出现有的一千块银元的银票,呈给养仕宦。祈望说:“请神仙您帮我改。”
养仕宦暗喜。一面收好银票,一面讲:“那我得先给你和娄宏发、洪菊花,算算八字,然后再作法。”接着一个一个地掐算,分别说了一套编好的鬼话。然后穿上法衣,戴上法帽;当场装神弄鬼,给娄阿甲作了一法。最后说:
“神讲:‘娄家得招收四到十岁的十个童女,充当儿媳的女儿。’‘将刚降生的二女,送到灵洞去:出家换弟’。‘南梁儿媳,第三胎生儿不是生女’。”
娄阿甲听清楚了这句话的含意,欣喜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第三胎生儿不是生女。”
……
晨。产房。洪菊花生孩子。冯宝珍给冯宝琴当助手。
冯宝琴接生。接孩子在手里,对洪菊花轻声说:“是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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