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流言

  纲手走在街上。
  她刚从木叶医院出来，想回千手宅拿东西。
  这些天都在医院渡过，她觉得自己快成地缚灵了。
  这个时候，花月应该在考试了吧？
  纲手伸了个懒腰，看到早晨10:00的天空。
  心中一片安宁。
  就在她享受着着久违的惬意感时，一些不和谐的话语传进了她的耳朵。
  ……
  “那个旗木朔茂……”
  “是那个懦夫吧！没有完成任务，让村子遭受了那么惨的损失！”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还不知道吧，隔壁家某某的儿子，因为这次任务失败，牺牲了，他们一家昨天都伤心病了！”
  “可是，不是说是为了拯救剩下来的同伴吗？”
  “忍者的天性就是为任务存在的，任务失败后导致更多同伴死亡，那不是更可恶吗？”
  纲手皱眉，这些流言……
  真的太过分了！
  她走近说话的人，面色冷峻：
  “你们是哪里听到这些事的？”
  那两个人面色都有些难看，背后议人被发现都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纲手大人……”
  其中那个有些维护旗木朔茂的人咬咬牙开口，“其实从今早开始，这个流言就出现了，到处都有人议论这件事……”
  纲手听了这句话，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木叶，能做到这样事的，只有那个可恶的人！
  纲手气势汹汹地向火影大楼跑去。
  在进门处，她看到了同样前来的大蛇丸，
  “一起。”他说。
  ……
  【火影大楼】
  关于旗木朔茂的流言，传播的速度，超过了三代的预计。
  那些在水之国牺牲的忍者们，家属抚恤工作才刚刚开始，不可能传播得那么快。
  显然流言有着针对性，有目的。
  背后的推手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团藏。
  算是团藏还没失去理智，传出的流言的内容只有几分真实性。
  【旗木朔茂带领小队执行任务失败，为村子造成了重大损失。】
  并没有提到高级机密的水之国情报人员全灭，却很好地起到了打压旗木朔茂威望的目的。
  这是要杀人诛心啊！
  三代目了解，旗木朔茂是个骄傲的人。
  怀着对死去同伴的愧疚，和任务失败的悔恨，那个人确实可能会自杀殉道…
  这绝对不能发生！
  想起自己两个得意弟子，大蛇丸和纲手来找他的求情。
  大蛇丸一再重申了抓出内奸的紧迫性。
  而纲手则是直接讽刺上了。
  如果忍者执行任务可以不管同伴死活，那么还要医疗忍者有什么用，受了伤直接一刀杀了了事。
  【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
  这段诛心的话让三代气得砸了烟杆。
  纲手对这些流言背后作怪的团藏一直很有意见他知道，话说的也有点道理。
  他明白，那个时候旗木朔茂的选择，保全了更多的精英力量。
  这个任务的前因后果里，
  表面上，是因为这个任务失败没能带回间谍，导致了水之国情报网的暴露，导致了那一百五十名忍者的死亡……
  但更大的可能是，
  对方在那个时候以也许已经暴露木叶间谍为饵，围点打援；
  再在高层间谍未成功带回木叶之后，杀了所有木叶在水之国情报人员；
  并希望木叶中计后，怀疑自己人，自己剪去双臂。
  在无数战争阴谋诡计中活下来的猿飞日斩，清醒地认识到这是连环计。
  现在他们面对的结果，是所有参与任务决策者共同的错误！
  ……
  是他，这个火影，长老团，一起造成的！
  只是，这些由忍者们发出的对旗木朔茂的指责也不能不理。
  事已至此，
  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只能冷处理了。
  现在的木叶，经不起更多损失。
  团藏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居然上当做出这种事！
  自己人害自己人，这触到了猿飞日斩的底线。
  仔细思考了一阵，三代召唤了一个猴脸暗部：
  “去和朔茂说，火之国与土之国边境，岩忍防线上有个危险任务需要他。”
  “即刻出发，将功赎罪吧。”
  “并且，从今天起，根部不能再扩张任何部员。”
  “原部员，在团藏给的那份名单里的人，都给我分批派去与水之国边境去！”
  那是比朔茂所去边境更危险的地方。
  这是他能想到，唯一能两全的办法。
  ……
  【木叶医院】
  刚完成了期末考试的卡卡西笔直地向医院跑去。
  这一路上，大家都看着他。
  卡卡西有些奇怪，但是想见到父亲的心情让他完全没有在意。
  他想和父亲分享自己完成考试的喜悦！
  当卡卡西走到父亲的病房外时，正好看见一个拄着拐棍的忍者在里面大声喊着：
  “你这个懦夫！”
  “当时没有救我多好，我还能完成任务成为英雄而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一个没完成任务的废物，和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
  这是一个重伤员，在撤退时受的伤，旗木朔茂还曾为他挡了一刀。
  纲手本来正在查房，有护士和她说了这个突发情况。
  她脸色十分不好，快步走到了这里。
  “把这个病人带回病房去！这里都人需要静养，不行的话，就注射镇定剂。”
  那个人被拉了出去。纲手才看到站在病房外的卡卡西。
  卡卡西似乎在盯着那个发狂被带走的病人想些什么…
  纲手问：“卡卡西，不进去吗？”
  听到纲手的话，卡卡西才从思绪中醒过来，把自己做好的便当带进去。
  父亲他，做错了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那个伤员临走时喊的话他也记得：
  【没完成任务的废物。】
  ……
  房间内的旗木朔茂闭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看见卡卡西进来了，有些疲惫的旗木朔茂露出了一丝微笑。
  卡卡西问：“父亲大人，对忍者来说，任务是最重要的吗？”
  朔茂摸摸卡卡西的银发：
  “这个问题，你以后会知道的。”
  “卡卡西，我要去马上要去执行另一个任务了，是个长期任务，可能一年都回不来几次，你要好好上学，好好吃饭，知道吗？“
  “可是！父亲，你的伤还没好！”
  卡卡西急了！
  可是旗木朔茂严厉的声音传来，
  “卡卡西，这是我收到的命令，必须服从！”
  朔茂严肃了一些，刚刚他那个发狂的属下，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心绪，不自觉地就对卡卡西严厉了一些。
  他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卡卡西，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以你为傲。”
  卡卡西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滚着泪水。
  父亲是因为任务失败被责罚了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得拖着病体去执行另一个任务。
  “纲手大人，”
  有些不放心卡卡西的状态，朔茂诚恳地请求这个前辈：“卡卡西这个孩子，如果之后有什么急事，还麻烦纲手大人能帮我照拂一下。”
  纲手表示没问题，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这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卡卡西会变成个问题少年。
  猿飞老师的处理，有些过分了！
  让病人出任务，这种事无论什么理由都是错的！
  而卡卡西，在之后目睹了父亲拖着还没伤好的病体，出了木叶大门后，
  他在回家的路上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一路他听见了许多人的议论，而话题只有一个——
  【旗木朔茂，那个被称作“木叶白牙”的英雄，失败了！】
  卡卡西一拳砸在旗木宅中的训练桩上。
  转身，他看到了父亲给他的生日礼物，那一把锋利的忍刀。
  卡卡西下定了决心。
  他要证明，旗木朔茂不是失败者！
  父亲的名誉，由他来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