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温迪施格雷茨

  离开普鲁士的维克托与佩西尼乘坐蒸汽火车从普鲁士来到了萨克森。
  萨克森与波西米亚边境处的士兵在温迪施格雷茨的带领下等待着法兰西特使的到来。
  本身作为保守派代表波西米亚太上皇的温迪施格雷茨不愿意接受他的小舅子施瓦岑贝格安排前往波西米亚与奥地利边境担任迎接特使的人员。
  自从1848年温迪施格雷茨的妻子被波西米亚街头暴动的流弹击中死亡之后,温迪施格雷茨与他的小舅子施瓦岑格的关系一直处于隐隐的敌对状态。施瓦岑贝格认为自己的姐夫对于姐姐的死负有一定的关系,再加上保守主义温迪施格雷茨不符合奥地利宫廷未来的发展,于是就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碍人的姐夫搬出维也纳的权利中心。
  只不过1848年的大革命需要温迪施格雷茨率领的波西米亚军团,施瓦岑贝格只能勉强与温迪施格雷茨合作。
  进入匈牙利后的温迪施格雷茨屡战屡胜,进入了佩斯之后,更加的猖狂。被温迪施格雷茨逼迫到特兰西瓦尼亚的匈牙利政府在科苏特的领导下,任用了一批非马扎尔族的将领将也温迪施格雷茨的6万波西米亚军团打败。
  败军之将的温迪施格雷茨再次回到维也纳的时候被施瓦岑贝格撸下了军队的职务,同时将他手下的波西米亚军团打散重组。
  温迪施格雷茨势力被施瓦岑贝格一步步的削弱,很快变成一个只是在上议院总有表决权的议员,气愤不过的温迪施格雷茨决定回到波西米亚养老。
  野心勃勃的温迪施格雷茨虽然在波西米亚养老,但是他的心思一直活跃在维也纳。那里才是整个奥地利帝国的心脏,同样也是权利的中心。
  解除军队职务不到半年的也温迪施格雷茨一直渴望重新回到维也纳,但是他知道没有自己小舅子施瓦岑贝格的允许自己永远也无法顺利的返回维也纳。
  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为了让未来计划顺利的施瓦岑贝格决定派遣一支队伍迎接法兰西使团,使团人员的等级一定不能太低,这样才能表示奥地利帝国对于总统特使的重视。
  施瓦岑贝格想到了尚且闲置在波西米亚的“姐夫”温迪施格雷茨。虽然温迪施格雷茨是施瓦岑贝格“姐夫”,但是对于施瓦岑贝格来说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工具人。
  施瓦岑贝格决定利用温迪施格雷茨想要回到奥地利的渴望让他将法兰西总统特使接到维也纳,奥地利首相的“姐夫”、帝国亲王亲自护航一方面不会让法兰西特使面子得到满足,另一方面也是对温迪施格雷茨亲王这位工具人的再利用。
  至于保守派的亲王会不会故意搞砸事情,根据施瓦岑贝格多年来对于姐夫的了解,他渴望重新回到维也纳权利中心的心思远比他作为一名合格的保守派心思要重了许多。
  ……
  短暂的拜访了萨克森国王后,佩西尼与维克托转乘马车从萨克森出发来到了萨克森与波西米亚的边境。
  萨克森骑兵护送下的马车渐渐来到了萨克森与波西米亚的边境。
  一席白色军装的温迪施格雷茨亲王看到马车的到来后,命令波西米亚骑兵下马欢迎。
  萨克森骑兵与波西米亚骑兵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接后,佩西尼与维克托再次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您是?”维克托上下打量着温迪施格雷茨,略微有些消瘦的脸庞上携带着一双老鹰的眼神,大鼻子,鼻孔下“挂”着一副整洁的胡须。洁白的军服一尘不染上面携带着几枚勋章,白色的绶带斜挎在温迪施格雷茨的肩上。
  “我代表奥地利皇帝与奥地利首相欢迎总统特使的到来,我叫温迪施格雷茨,是这次迎接特使的代表。”温迪施格雷茨不含一丝温度的语言对佩西尼与维克托说。
  温迪施格雷茨的眼神中打着一丝蔑视,血统的优势让他有资格藐视暴发户。这一丝蔑视在温迪施格雷茨的眼神中一闪而逝,他可不想让这一丝蔑视导致自己会维也纳的道路充满崎岖坎坷。
  是他。
  温迪施格雷茨的自我介绍让维克托想起了前世中被他小舅子迫害终其一生再也没有回到维也纳的温迪施格雷茨亲王,他不由得为温迪施格雷茨默哀了几秒钟。
  站在一旁的佩西尼正准备和温迪施格雷茨进行一场热情的交流。
  鉴于温迪施格雷茨略微有些疏远的语气与维克托的眼神,佩西尼放下了交流的打算。
  佩西尼与维克托再次换乘了另一家马车,马车通体鎏金,马车的窗帘用一层薄纱制作而成的。
  窗帘上一个双头鹰的标志雕刻在上面,这是哈布斯堡家族特有的标志,马车夫是一位波西米亚的绅士。
  佩西尼与维克托一同坐上了马车,温迪施格雷茨等人同样也骑上马。
  马车从萨克森与波西米亚的边境出发,一路来到了波西米亚的首都布拉格,在这里维克托与佩西尼又换成了布拉格同样维也纳的火车。
  经过了3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维克托此行最重要的一站奥地利帝国首都维也纳。
  1849年的维也纳经历过了一场炮击与血洗后,再次迎来了一个短暂的和平。
  施瓦岑贝格利用军队恢复了维也纳的制度,血洗中存活下来的维也纳居民同样也明白了这位首相的态度后,决定不再以卵击石面对首相。
  佩西尼与维克托按照在普鲁士的行程安排现行找到了法兰西驻奥地利大使馆。
  驻扎在奥地利的大使早早的收到了关于法兰西方面的来信后,对于佩西尼与维克托的到来表示欢迎。
  佩西尼与维克托询问了驻奥大使馆中有关于奥地利方面的基本信息后,维克托说:“你对奥地利帝国现任首相怎么看?”
  驻奥大使有些讶然维克托的询问,他沉思了片刻给出了一个相对中肯的回答:“干练,果决,他不同于前任梅特涅首相一样,总的来说是一位实用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