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
夜炎安奈住心中的激动将半掩着的厨房门推开,鹅黄色流苏长裙人儿随着步伐而发上步摇折射着浅淡的金光,那人手中拿着锅铲转了一圈,一手掀开锅盖热烟萦绕糊掉了她的身影。
夜炎紧张地往前走了一步却发现那人害怕地拿着锅铲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弹射出来的酱汁,畏惧的身影顿时将那人从他心目中那人抽离,动容的面容变的毫无表情面,激动难耐的内心顿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冷彻心扉让他始终没办法呼吸。
他的呼吸稍微变重而拿着锅铲的那人则惊讶地转身看着夜炎后背娇声喊道:“王爷……”夜炎稍微停下步伐,冷声命令道:“自动去裕丰那领罚。”
青轴满心欢喜地脸顿时失去光彩难过地抿了抿唇,“王爷,是不是青轴做错了事?您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更没有到那青轴的房间过……”
青轴看着夜炎高大的背影揪心地硬着头皮喊道,夜炎头也不转冷声问道:“说完了吗?”
青轴难过地皱紧眉头,水汪汪的大眼顿时变得氤氲,不甘而哽咽道:“王爷,难不成我就比不过你房中画像上的女子吗?”
夜炎眉头一抬,缓慢地转过身冷冽地像是对阵沙场敌人般,深邃的黑眸更像吞噬人心的深渊,身上的蔓延出来的寒气以及威压让青轴难受地咬住下唇强打的勇气站在他面前。夜炎冷入冰霜地问道:“你动过画卷?”
“画卷!画卷!画卷……什么都是画卷,难不成身为神农氏部落族长之女的我……比不过那个已经死掉的人吗?王爷,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青轴咬牙切齿地看着夜炎,一手从袖子中抽出她从画卷中抽离出来的那张宣纸画,夜炎眸子一亮,怒然往前一步但青轴冷笑一声,眼疾手快地将宣纸画扔入炉灶中。
然迟了一步的夜炎活生生地看着宣纸画被点燃,他愤然一手推开青轴,一手伸进燃着大火的炉灶中要将宣纸画抽出来。
青轴执意要帮夜炎割掉这个阻碍她们夫妻关系的东西而紧紧地抱着夜炎阻拦着他。夜炎迫于无奈一掌拍开身后青轴。
但已晚纵使他付出代价也没办法挽救回这一幅画,唯独一幅他命人从杨成手中偷出来描绘地最像乐莜莜的画。
夜炎冷笑地看着手中化为灰烬的画卷,黑眸阴郁地望着手中的灰烬,顿时从冷笑到大笑道:“啊——”
嘶声裂费的吼叫声伴随着手中扬起而落下的灰烬,无数思念变成了他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亲人的死、兄弟陷害、军中亲信的谋叛、朝野的阴谋诡计……
一连串的打击他都没倒,只希望剩下的四百多天的日子下能有她的一卷画卷凭吊思念,如今一切都没了,她的容貌也没了,他怕世间变得漫长而忘记了她的面容,一切真的变得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王爷!就让莜莜姑娘离开吧!让青轴来照顾你的吧!”青轴扑腾跪在地上抱着夜炎的腿,而夜炎冷笑地望着眼前可恨的轻皱,黑眸中隐忍的怒火让他失去理智。
他手掌扬起,青轴看着夜炎那双黑眸,硬着头皮在赌夜炎敢不敢杀自己,也在赌只要夜炎答应了让她代替乐莜莜,那么夜炎便是她真正的夫君了。
然夜炎一掌挥下拍向青轴的天灵盖,但柳管家及时赶到一掌四两拨千斤绕开了夜炎的手,“嘭——”
“王爷,息怒啊……”那一掌落在墙壁之前,震的整个厨房都抖了抖,可见夜炎是真要让青轴去见阎王爷。
柳管家着急地望着失去理智的夜炎,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青轴,双手在夜炎胸前一点,“噗——”
“啊——”青轴惊讶地看着喷着喷出一口黑血的夜炎,“王爷,你怎么了?王爷……”
柳管家扶着夜炎,一手挡开靠近的青轴冷声警告道:“青轴姑娘,别大惊小怪。王爷只不过是怒火攻心罢了,但是还请青轴小姐切勿妄想取代王妃。”
夜炎推开柳管家,擦了擦嘴角,冷静地看着眼前梨花带泪的青轴,“青轴,本王救你族并非是要联姻,只不过是需要借你族的秘宝罢了,你是你爹亲自送来的,并非与本王有任何夫妻关系,更没有夫妻之实。再者,别再偷学她,东施效颦、画蛇添足只会让人笑话你罢了。”
夜炎一扬衣袖走出厨房却不巧看见了的江闵,两人争锋相对地看着彼此,宛如世界的时间静止般。
而厨房内的柳管家礼貌地朝着青轴拜了拜,“青轴姑娘,王妃的衣服,您还是别偷拿来穿了,王妃终有一日会归来的……”
青轴只觉脸上火辣辣地,自尊心被夜炎以及柳管家践踏在地上,她不甘地咬紧牙根,握紧拳头暗暗许下了毒誓——纵使付出严峻的代价都要得到夜炎,纵使得不到心也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承认她是他的妻……
江闵扭过头不再与夜炎对视,冷淡说道:“怒急攻心,脸色憔悴,脉象定然虚浮,这样长久下去,看来你是没办法和我去救人了。”
夜炎眉头轻皱,下意识地憋了一眼厨房内的青轴,“柳管家奉茶到静心阁。”此话一出,所人都明白了夜炎要在静心阁招待江闵,后面走进厨房院子裕丰和江起懵懂地看着眼前说不出的压抑场景,两人一致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各自熟悉的人离开菜疾步跟上。
静心阁:
夜炎漫不经心地坐在案桌前,江闵则是坐在离案桌不远的椅子上,两人既不语言交流又不眼神交流,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知道裕丰迎着江起走进房间。
江起看了一眼夜炎后扭头问江闵到:“师叔,你可说了救人的计划?”
裕丰看了一眼夜炎,连忙问道:“救谁?”
江闵浅淡了叹了一口气,“你说还能救谁?”
夜炎眸子微眯,假装玩弄其手中的玉扳指道:“本万将她托付给你,你倒是将她治好了,还让她差点在医仙谷与你成婚,你这是要先斩后奏吗?”
江闵嗤之以鼻一笑歪了歪头看着要兴师问罪的夜炎,“是又如何?介是她是我的妻子,也会和我有所骨肉!”
夜炎怒然一笑,手中玉扳指被他不小心掐碎,裂在手心中伴随着被刮破的血肉,裕丰看见此情况紧张地喊了一声,“王爷!”
“不碍事!”夜炎一手赶走大惊小怪的裕丰,一语相关地告诉江闵,江闵眉头一皱,咬牙继而说道:“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妻!”
然夜炎傲然站起声,“若是算起来,她是成为本王的王妃,战王府的主母,纵使你让她成为你的妻,她绝不会辜负了本王的心意。”
这种自信出自于夜炎对乐莜莜不知所起情已深的爱,江闵懊恼地看着夜炎转移话题道:“我已经查到了她在哪里?”夜炎眉头一挑面,“所以呢?”
江闵浅淡一笑站起身的继而说道:“我也和你合作救她。”夜炎皱了皱眉,露出蔑视的笑意道:“不需要!”江起微怒地看着夜炎,“你们没了我们,肯定不会知道莜莜在哪里?”
“既然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那本王迟些日子就会知道,她在哪里!”
夜炎转身将手中碎成碎片扳指磨成粉末随着血飘散在空中,继而说道:“本王对你们的信任就一次,既然你们想将她占为己有,那么就别怪本王不信任!”
江起恼怒地皱紧眉头,解释道:“我们没有要将莜莜占为己有,是莜莜亲自答应这一门婚事的!”
“江起,你以为王妃会忘记王爷在等着吗?”
裕丰着急地压住江起帮口道,关于乐莜莜答应婚事的事情他后来知道一清二楚,故而他心虚地看着夜炎的背影,“她没了我不行!”夜炎眉头一皱,“什么叫没了你不可?”
江闵一手将袖子扯开,右胳膊之上有这一条赤红色疤痕,而疤痕中却微弱跳动,这让裕丰惊讶地瞪大双眼问道:“这是什么?”
夜炎微微转过身,看着胳膊上赤红色疤痕,眸子忽然一沉怒喝道:“你疯了吗?以身养蛊虫……”
江闵浅淡一笑,温柔地摸了摸伤疤道:“看见了吗?这就是证明莜莜还活着的证据,若是你不带我去救她。
那么再过一个月她身体内的另一条蛊会应为没有得到我身上这蛊的血而死掉……”裕丰轻呼了一口气,“那不是很好嘛?自己死亡……”
江起看着裕丰像是看白痴一样冷笑道:“蛊死人死……”夜炎彻底生气,眸子一冷瞬间到达江闵面前,一手抠住江闵的咽喉,“江闵,你欺人太甚……”
“喂……放开我师叔,要不是我师叔以身犯险,蛊与禁术一同逆天救人,你们以为莜莜可以活下来吗?放开我师叔……”
江起一手推开愣住的裕丰,急忙上前掰开夜炎扣住江闵延后的手,奈何他如何掰着但夜炎的手依旧纹风不动,直到江闵开口说道:“救出她,渡过剩下的半年,我就帮她解开禁术和蛊,将她健健康康的还给你……”
夜炎眉头一皱,反手松开他的咽喉,转身走回案桌前,凝神地看着江闵问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