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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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帅以胆大妄为之举,化解玉氏困局的同时,自己无意中一步步陷到死局之中,换作一般人,大概只能无奈认命。但他越到这种紧要关头,反倒越是冷静,很快便想到了绝处逢生的关键所在。
今日东宫设宴招待东神剑宗的使团,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却时时刻刻较着劲。东宫这边已连输两场,若是他崎帅能帮东宫扳回一局,挽回几分颜面呢,该不该赏?他崎帅打架反正没怕过谁,为什么一定要费力不讨好地和丁护动手?
想明白这些,崎帅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态请示道:“太子殿下,草民求学于金陵书院,论起来和丁公子一样,皆是您监下学子,若要切磋有的是机会。反倒是东宗九子远道而来,难得有缘一见。所以草民斗胆,想向铁虏公子讨教几招,还请殿下恩准,若是有辱师门,草民愿受太子处罚。”
这番话一说,首先是表明态度,咱京城学子一致对外,当着外人不搞窝里斗;其次是你太子负有监国之责,我求学的金陵书院归你管,我愿以你治下学子的身份,挑战东神剑宗;最后一层意思,是立下军令状,打不赢随便你处置。
当然了,若是没能力替东宫找回场子,反正在宫外闯的祸被拆穿以后,他崎帅要挨的板子也少不了,所以干脆先把大话说上,这就叫债多了不愁。
太子武标闻言有些意外,头一次正眼打量崎帅,发觉这少年细看的话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眼神坚毅,神色从容,倒也颇有几分气度不凡的风采,再一想,反正东宫已输两场,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让这少年搏一把也好,万一侥幸胜了呢?就算不敌,也胜过和自己人动手。
想到这里,太子武标微微颔首,故意绕过赵长老问道:“铁虏公子,你意下如何?”
铁虏定江等的就是这句话,也不管赵长老连连使眼色,站起身应道:“那我就献丑了。”
丁护眼看着表现一番的机会就此溜走,心中恨得快把牙咬碎。倒是太孙允炆为了打压崎帅替丁护叫起不公:“父王,丁护已经上场,岂有不战而归的道理,依我看,就让那书院弟子先和丁护比试一场,若是不敌,也就不必在东神剑宗面前丢人现眼了。”
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实在有些不知好歹。可偏偏太孙允炆自小就是这么一副不知好歹的性子,太子心中虽然不悦,但当着外人又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崎帅实在有些受不了太孙允炆的心性,也不知哪里招他惹他了,居然连连受他贬损,不等太子表态,先回了一句:“太孙殿下明鉴,若定要草民与丁公子切磋,让草民想到铁虏公子的一句话。”
丁护神情一滞,随即胸中燃起滔天怒火,因为他已经猜到,崎帅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可偏偏太孙允炆贵人多忘事,追问道:“哪句话?”
崎帅一本正经地回道:“草民斗胆,敢问太孙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太孙允炆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问他想不想听假话,一时觉得新鲜:“你说来听听,若我想听假话,你会说什么?”
崎帅笑嘻嘻道:“假话是,我很有兴趣与丁公子一较高下。”
太孙允炆又问道:“那真话呢?”
丁护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心知接下来崎帅说的那句话,将成为他一辈子的笑柄。
果然,只听崎帅淡淡道:“真话是,他不配。”
这句话不单丁护有预感,殿内许多人同样都猜到了,但被崎帅用真假话对比的方式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显得十分有喜感。尤其是东神剑宗那边,有几名年轻弟子还故意笑出声来,让丁护恨不得能有一条地缝钻进去。
丁护又羞又怒,很想说几句漂亮话挽回一点面子,可是这种场合太孙可以不知好歹,但他却没这个资格,这个时候打击崎帅的气势并不明智,搞不好还会招来太子的嫌弃,最后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灰溜溜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崎帅与铁虏定江各自站到场中,这一战的结果,也因诸般曲折牵动了殿中所有人的心。
当侍卫送上钝剑时,铁虏定江向崎帅投去询问的目光:“你还是不用剑?”
崎帅淡淡道:“不用。”
铁虏定江眯起眼:“为何?”
崎帅故作高深地回答:“自己的拳头才是最可靠的伙伴。”话说得漂亮,可有得选的话,他脑子进水才会用肉拳去和别人的钢剑对搏。
铁虏定江不知就里,肃然起敬道:“你的话里,有我未悟透的武道。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由于崎帅表明不用剑,铁虏定江也迟迟没有接剑,再把这话一说,殿内众人以为铁虏定江大概也会弃剑不用以示公平。
结果铁虏定江话锋一转:“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我会全力以赴的。请赐教。”说完伸手取过侍卫手中的钝剑,神色凝重地缓缓拔剑出鞘。
当铁虏定江手中的剑完全出鞘,整个人气势顿时一变,虽然钝剑无锋,却与他融为一体,透出有如江涛层涌的凛冽杀意。这股强大的杀意有如实质,缭绕于剑身之周,似乎随时可化作滔天洪流,将一切敢于阻挡在前的东西撕碎。
丁护是识剑之人,见到铁虏定江尚未出剑,便已生出如此剑势,顿时心中倒抽一口凉气。他原以为铁虏定江排在东宗九子之末,而且挑上崎帅作对手,是个虚有其名的“软柿子”,没想到竟丝毫不比先下场的皇甫检和长空肃逊色,甚至隐隐有高出那两人几分的势头,若是自己真与之较量,恐怕败得会比上一场还惨。至于崎帅,以他的了解,不出意外的话连五招都撑不过。
丁护庆幸自己不用对战铁虏定江之余,望向崎帅的眼神不由充满恶毒与庆幸乐祸。崎帅可是当着太子的面立下了“军令状”,落败之后自然有他的好果子吃。
除了丁护,东宫这边识剑之人见到铁虏定江的剑势,无不替崎帅捏了一把冷,因为这场再输的话,太子对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可是若说寂寂无名的崎帅能赢下这一场,又谁都觉得不可能。
再看东神剑宗那边,一个个有说有笑,神态轻松,就连太子和太孙这剑道的门外汉都看出不对。
太子召来长吏悄悄问道:“这个名叫崎帅的少年,到底有几分胜算?”
长吏问过殿内的金吾武士,支支吾吾地伸出三根手指,想了想收起一根,再想想,干脆把手背到身后,苦着脸道:“殿下,其实关于这个少年,有一事我本想禀报……”
长吏的话只说到一半,蓄势已满的铁虏定江终于出手,一下将太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铁虏定江一出手,殿中顿时涌现一阵剑光所化的洪流,如江堤决口一般,以滔天之势席卷洪荒,搅得罡风四溢,殿内烛光明暗不定。
只一瞬间,崎帅的身影便被这股洪流淹没。东宫这边众人没想到铁虏定江一出手便是定江七小剑中最为霸道的断潮式,几乎不忍去看接下来的场面。
可是包括东神剑宗在内,所有人以为这场比试将一招定胜负,就此结束时,一切却只是刚刚开始。
只听殿中隐隐传出一声清扬的鹤唳,崎帅的身影如出云之鹤般一冲而起,又如仙鹤起舞,飘飘然踏波而行,任那断潮汹涌,却自在潮头纵横。
东神剑宗有名年轻弟子将崎帅的身法看在眼里,失声叫道:“这,这是……”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因为崎帅的身法殿内无人不知,无人不会,以前却无人把这套身法真正放在眼里,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之练到崎帅这种程度。
五禽戏-鹤舞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