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未知之境的怪异之处
与雪童子重叠在一起后，白石秀的双目自然获得了鬼物的视觉效果，可以轻松看到世间的阴气、超凡事物等——
其中一些视觉效果，是天眼通都未曾体验过的。
在鬼物视觉下，世界是变化莫测且怪异，到处充满了荒谬与不可测的观感。
尤其是对于生命体的检测。
鬼物眼中的生命，并没有外表，而是一团团奇异颜色的聚合体。
白石秀能够根据自己的了解，大致判断出其中一部分。
代表了生命力的红色、代表了阴气的黑色……以及色彩缤纷，代表了种种情绪能量的色彩。
根据其中颜色的比例不同，对于鬼物的吸引力也不同……
这些色彩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命。
这就是鬼物的视觉？
佛说：换个角度看世界。
白石秀的天眼通可以达成许多常人无法使用的视角，从而让白石秀的研究进度飞涨，对于知识的思考与验证也更加便捷。
此刻，更换了鬼物的视觉。
白石秀仿佛有无数亮光乍现，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灵光闪过，许多曾经有些纠结的问题，轻松明悟。
刹那间的领悟过去。
白石秀听到安倍晴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心正法师，悟好了么？”
嗯，最近这些天，白石秀天天在晴明神社思考问题，安倍晴明早就对他的顿悟见怪不怪了。
圣僧的顿悟能叫顿悟吗？
这叫吃饭，一天三顿还不够，算上上午茶下午茶，夜宵还得加个餐。
如果不是看自家的雪童子快坚持不住了，安倍晴明也不会打搅白石秀。
“嗯，稍稍想通了一些事情，是小僧着相了。”
白石秀回过神来，对安倍晴明笑了笑。
刚刚的领悟中，白石秀最大的收获，是天眼通。
这个神通是白石秀最初领悟的一门神通，应用广泛，实用性极高，只是还有一定局限性。
不仅在距离上，目前只能看到火星左右的位置。
对于未知之境，这种其他空间的入口，天眼通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就在刚才顿悟过后，白石秀的天眼通进化了！
直接复制了雪童子的鬼物视觉，白石秀可以随时随地用天眼通，真实的观察到未知之境了。
这种变化着实令白石秀欣喜。
不过，白石秀思考的是更加深入一些的问题。
为什么只是使用过一次鬼物视觉，天眼通就会进化呢？
答案几乎是刹那间，便从白石秀的脑海中浮现。
天眼通本就拥有这种能力。
是的，作为佛门神通。
我佛的天眼通可观天上地下六道众生，可观三千世界奇妙无穷……
显然，鬼物的视觉也包含在内。
白石秀的天眼通虽然不能与我佛相提并论，可其作为佛门神通，本身便拥有这种能力。
只是白石秀才疏学浅，无法发挥这些力量。
就像鬼物的视觉。
此前从未经历过，没有任何触类旁通，如何能够领悟？
但是，当白石秀经历过一次，真正从鬼物的视角观看了一次世界。
便自然而然的激活了天眼通潜藏的这种能力。
那么，天眼通是否还有其它未曾觉醒的力量？
其他的神通，例如神足，是否也是因为白石秀未曾体验过，所以不曾觉醒呢？
这给白石秀带来了很多思路。
可以用来测试、强化已经领悟的几门神通，以及研发新的神通。
只可惜，目前白石秀的重点在未知之境。
于是先让一两个分念思考，如何测试神通。
本身则借助雪童子的灵体，看向一旁的未知之境。
与鬼物灵体融合的术法，好用归好用，可是对鬼物会造成一定负担。
白石秀能够感觉到，雪童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在雪童子达到极限前，白石秀开始尝试进入未知之境。
未知之境的入口，在鬼物视觉下，犹如一条凭空浮现的裂隙，狭长而细窄，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通过的样子。
可是，当白石秀伸手摸向缝隙……
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手变小了！
准确的说，不是整体缩小，而是随着接近缝隙，白石秀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掌变得扁平。
仿佛从立体的手掌，变成了纸片的样子。
可是，白石秀的体感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并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掌变成了纸片。
下意识的，白石秀抽回了手。
只见手掌快速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似乎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很有趣，白石秀忍不住又来来回回尝试了几次。
直到雪童子再也坚持不了，艰难的开口。
“圣僧，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快点进去吧……”
“好的。”
白石秀不好意思回答道，留恋的看了一眼未知之境。
他能感觉到，这种独特的进入方式，蕴含着某种奥秘。
如果破解的话，能给研究带来相当程度的进展……
只是雪童子坚持不下去了，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不再犹豫，白石秀直接向未知裂隙走去。
伴随他的前进，身体快速变得扁平，犹如一张纸片那样，挤进了极薄的缝隙里。
这个过程，并没有直接碰触到未知裂隙的入口。
碰触到这个裂隙，会发生什么？
如同遭遇空间裂痕一样，肉体直接被撕裂吗？
白石秀很想试试。
只可惜，已经成功的穿过了未知裂隙，进入到未知之境的内部——
此前，白石秀对未知之境有过诸般思考。
想象过，未知之境内部究竟是什么样的？
根据已知的情报，一旦到了白天，全世界所有的鬼物，都会顺着入口钻进来，在未知之境躲避……
内部是充满了鬼物的魍魉鬼域吗？
是布满了阴气、怨气等，适宜鬼物生存的世界吗？
还是说，根据进入的方式，是一个纸片的二维世界？低纬度世界？
都不是。
进入未知之境后，雪童子第一时间解除了与白石秀的融合，瘫软着倒在了那里。
留下白石秀站在原地，有些震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未知之境，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不是白也不是黑。
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辰，没有光暗，却能清晰的看到周围。
在这里，方向感失效了。
不存在前后左右上下等任何方向。
雪童子瘫倒在了“地上”，白石秀心念一动，行走了一步。
看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站立的方向却调转了九十度，与雪童子平行——
在白石秀现在的视角眼里，“倒下”的雪童子，是“站着”的。
也就是说……
与神明群聊里面的描述一般无二。
这是一个无有方向，无有光暗，无有任何物质，近似太空，却又完全不同的世界。
此外，由于神明群聊里的资料来自于一些鬼神，来自祂们成为鬼物前的短暂体验。
当时的它们是鬼物，是不需要呼吸的，少了一些体验。
白石秀则不然，是活着的生命，是需要呼吸的。
当白石秀呼吸的时候——
他发现，这里与现实中不同，其实并没有任何空气存在。
呼吸只是习惯性的动作，白石秀哪怕停止呼吸，也没有任何的窒息感、缺氧感。
“这个世界……”
初次进入未知之境，白石秀却是皱起了眉毛。
这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种种体验，甚至令白石秀想到了一件事物……
这个未知之境……
为什么与当初白石秀见到的夜妖……
与它体内的虚无空间，甚至与白石秀体内的阑尾空间，如此相似？
它们的许多特性，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