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他在监控我
自己都做好了熬夜几天的准备。
却没想到，当天的深夜，就有妖物来到了森下秋子的家里……
它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人会监视这里吗？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想到这，白石秀不由笑了。
对于白石秀的天眼通来说。
几公里外的森下秋子家，与面前并无多少差别。
一刹那。
便“看”到这只妖物的样貌、外表、甚至身体构造、妖气浓郁程度、体内的全部状况……
这是一只妖怪。
它的头颅相当怪异，拥有四张相同长相的脸，分别朝着四个方向——
只是，这些脸的表情不一。
喜怒哀惧。
四张表情演绎出了相当精彩的情绪。
此外，它的身体其他部分，除了狰狞妖爪外，与常人一般无二。
甚至还穿着一身整洁的西服，身上带着手机、钱包等现代人常用的事物。
白石秀特地查看了一下它的体内——
与森下秋子不同。
它的体内，并没有洗魂珠的存在。
这不是人造妖怪，而是一个纯天然的妖怪。
这便是在背后搅风搅雨的幕后黑手？
拥有四张面孔的妖怪？
不是很聪明啊。
白石秀并没有急着起身，去森下秋子家里，寻找这只四面妖。
因为白石秀发现……
这只妖怪，好像每一张面孔，都拥有一个人格、拥有独立的思想。
偏偏它们又不是心意相通。
导致互相间，必须要开口交流信息，才能保持同步。
所以从白石秀“看到”它的第一眼开始。
四面妖便一直在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嗯？
越来越笨了。
这种话多的妖设……
不是专门给我透露信息的吗？
白石秀合上手中的大学读物，全神贯注的解析着四面妖的交谈上面。
还好白石秀过目不忘。
虽然四面妖交流的速度很快。
白石秀还是成功的从最开始处，解析出了四面妖的交流内容。
“……这么谨慎？那和尚早就休息了……”
“……就算是明治神宫的明治天皇与昭宪皇太后，也无法监控这么远的距离……”
“……小心点总没差错，那和尚太恐怖了……”
嗯？
那和尚……指的是自己？
白石秀眉头一皱，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超度森下秋子的和尚。
没有别人，正是白石秀。
灵明寺距离森下秋子家，恰好也是近万米左右。
后面，四面妖更是说：刚出道就超度了恶之男、随后一掌一个超度了几年、又一掌超度了婴女……
白石秀想到了自己刚穿越不久，路边超度的那个日游鬼小男孩。
以及，近藤中学、手中握着几颗洗魂珠的日游鬼小女孩……
对上号了。
是自己没错。
等等？
白石秀眉头紧皱。
这个妖怪在监控自己？
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在寺庙里待着……
所以才大大咧咧的跑了出来？
不过他们的监控，似乎并不那么精确。
只能知道白石秀的位置。
不然，也不会根据时间猜测，白石秀在睡觉。
“用什么监控我的？”
白石秀没想到。
自己一直在反派的眼皮子底下行动！
这样的话，哪怕白石秀能看到对方，恐怕也抓不住它。
毕竟，只要发现白石秀动了，向它靠近了。
按照那个惧脸的怂样。
估计会立即远遁千里，跟白石秀兜圈子。
衣服？随身物品？
白石秀认真观察了一下身上携带的所有物品，没能找到任何一个留有妖气印记、印痕的物品……
没有里那种印记。
嗯，就算有那种印记。
白石秀也应该早就在日常生活中察觉到了。
那么，四面妖是如何感应到白石秀位置的？
百思不得其解。
无意间看到手机，白石秀忽然一怔。
作为一个思路开阔，不拘泥于陈旧思想的和尚。
一个念头忽然升起。
总不能……
是用手机定位到自己的吧……
犹豫了一下，白石秀决定进行一次试探。
保持着天眼通的监控状况。
将手机放在蒲团边上。
起身，走出寺庙。
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出了代代木森林。
这已经向四面妖的方向，走了几百米的路程。
如果对方有感应能力。
应该已经发觉白石秀的行踪了。
可是，在白石秀的天眼里。
四面妖并没有任何反应。
它仍然在森下秋子家里，运用体内的妖力，采集一些细碎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它将洗魂珠，放进人类体内的目的。
同时，也是它铤而走险。
在森下秋子被超度后，仍然出现在现场的目的。
“……”
白石秀看着忙碌的四面妖，沉默了。
回到寺庙里，拿上手机。
将这个流程，重新再来了一遍。
这次，走到代代木森林边缘的时候。
天眼所视的画面里，四面妖的口袋里，忽然嗡嗡的震动起来。
手机响了。
四面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笑脸笑道。
“喂？有什么事情吗？”
整个场景，如果忽略掉黑暗的房间、四张狰狞的面孔……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西装男接电话的场景。
白石秀甚至看到了他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备注——技术员。
嗯？
嗯？！
分辨四面妖的唇语。
笑脸一变，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切换成了惧脸。
“什么？和尚出门了？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难道他发现我们了？
“卧槽，这都已经近万米了，他还是人？
“任务中止，兄弟们溜了！！”
说完，手机一关。
四面妖脚下一动。
直接穿过了墙壁，化于无形，向着远处快速逃遁而去。
四面妖的离开，并没有摆脱白石秀的注视。
早在看到它的时候，白石秀就已经锁定了它。
无论它往哪里走，哪怕遮掩的手段做得很好，将妖气痕迹全部抹去……
白石秀的天眼通。
仍能不断的透过一个个障碍物，追随着四面妖的移动轨迹。
只是……
这个时候，白石秀有些沉默。
他缓缓踱步，走回灵明寺，重新坐在了佛前蒲团。
掏出手机，静静的思考着。
天眼通的注视里，四面妖果然又接了个电话。
“什么？那和尚又回去了？
“虚惊一场？半夜出来梦游？夜跑？卧槽吓死我们了……
“四张脸，都快变成惧脸了你知不知道？
“唉，想想也是，那和尚虽然强，应该还没有明治神宫的两位鬼神强。那两位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到……
“走了，继续干活，不然就这样回去，老大会吃了我们……”
说着，四面妖又悄悄溜回了森下秋子家。
白石秀沉默了半晌。
现在的妖怪……
都这么社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