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 :给大家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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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心中腹诽:“您知道的杨过可真是聪明绝顶,计谋百变呐。”
而在脸上,杨过笑的的十分谄媚:“还是姜大侠你提点的好。”
“呵呵,能听到杨过如此奉承一个人,这可是真的难得。”姜渐离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杨过还想着跟姜渐离继续交流一下感情,哪想姜渐离吃饱喝足,已经不打算在这里多待,起身便打算离开,想着去找那个有意思的黄老邪去。
杨过见姜渐离动身离去,也连忙跟上,在姜渐离身后问道:“姜大侠,你这就走了?在场不是还有诸多英雄你还没有见吗?”
姜渐离头也不回,“你这叫法太生分,我更想有人叫我一声姜大哥。至于剩下的人嘛,你看你郭伯父郭伯母不是没跟上来么,那些人就交给他们咯。”
“这……郭伯父叫你姜兄弟,我虽高兴能叫你这样的英雄一声大哥,但这样一来辈分岂不是乱了套。”杨过回道。
“呵,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不拘小节的有趣人物,原来所想所做与一般人也无不同。我与那黄老邪,虽然也前辈前辈的叫着,可相处之时也一样将其当做我的朋友,你看郭兄他说什么了?”姜渐离故意激他。
杨过年轻气盛,激将法一出,加上姜渐离所说很合他的心意,当即便改了口。
“好,姜大哥!一直听闻姜大哥武艺超绝,今日一番相处,大哥你的人却比武功还要让人折服。你这样的大哥,我杨过求之不得呢!”
姜渐离回头看他,笑道:“这还有点儿意思。”
姜渐离不知道在这儿是不是存着剧情这一说,不过,本来他就没把这些人当NPC,改不改剧情什么的,重要么?
在之后,在姜渐离的带领下,杨过安安分分的拜见了黄药师,这让姜渐离大为讶异,这很不杨过。
见到杨过之后,黄药师也很是疑惑,蓉儿口中的那个捣蛋鬼,好像是叫杨过来着吧?
今天过后,杨过本本分分的跟在了姜渐离的身后,成为了他小时候最讨厌的跟屁虫(们)。
每日里,杨过都跟姜渐离形影不离,而姜渐离对这个自个儿黏上来的小弟也是真的好,非常爽快的,当天直接向他传授了他自己的降龙掌。
姜渐离的降龙掌只有七式,但论威力却比郭靖所学的更大,学起来也更深奥,更复杂。
杨过每日学的都非常认真,这让郭靖夫妇大感欣慰。但是一有机会,杨过还是会找姜渐离旁敲侧击他爹的事情,而每一回,都会被姜渐离一一巧妙的避过话题。
郭靖黄蓉很开心杨过如此上进,唯独对杨过为何会独自前来英雄大会的事,仍有所不解。
直到几天后,全真教门人持帖赴宴,郭靖他们的欣慰与疑惑,终于有机会一次搞清楚……
当天,姜渐离带着杨过,一起进入客厅,来见郭靖、黄蓉以及全真的来人。
原本郭靖他们正互相寒暄,见姜渐离他俩进来后,郭靖喜出望外,连忙给姜渐离引荐。
郭靖手刚刚抬起,姜渐离便制止了他,道:“全真道长丘处机我认识,郭兄就不用引荐了,他为人正直,我很清楚,也很佩服。道长,在下姜渐离,在此见过道长。”
一番举动搞的郭靖不知所措,他倒不会觉得姜兄弟故意落他面子,只是不解,姜兄弟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就是庄内的下人,姜兄弟照样待之以礼,怎么如今会无故对邱道长这般?虽不至于说无礼,但跟平常真的很不一样。
看了看姜渐离身后的杨过,郭靖心中生疑。这里面,有古怪……
在邱道长的身后,一众人等因被刻意的无视,瞬间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想着好心来贺你,我等还做错了不成?
但实际上呢,对姜渐离来说,丘处机身后的人,跟坐在外面的某些人并无不同。因此他的对待方式也没有出现任何区别,一律当做没看到而已。
他们之所以觉得自己被侮辱,只是他们身为全真门人,把自己摆的太高罢了。
真正被针对的,从头到尾,只有丘处机一个……
“丘道长,也许你觉得我不够格,甚至接下来你会因为我所说的话,觉得我刻意针对你,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跟邱道长你讲一讲。”姜渐离回过头,示意黄蓉拉着郭靖出去。
而后姜渐离又拉住了如今对他言听计从的杨过,示意他可以留下。
丘处机虽满脸不解,不知自己合适得罪了眼前这位,但还是有样学样,挥退了身后弟子。
试想,如果郭靖都出去了,他的弟子还留在这里,其他不知道的人会怎么想呢?尤其是那位护夫狂魔,她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又会怎样看待他全真教呢?
因此,虽然莫名其妙憋了口气,丘处机的弟子还是都出去了。
现场只留下了三个人,待人都走光,姜渐离关上房门,功力外放,隔绝了整个房间。
看到那一层肉眼可见的气贴着墙壁罩住了整个房间,杨过与丘处机目瞪口呆,这也是内力可以做到的吗?
而后他们同时看向姜渐离:这厮功力到底多高?
“丘道长的为人我很了解,毫无半点可以批判之处。然而道长,你教徒弟的本事,就未免太让人失意了。”
丘处机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杨过。
“杨康的事情我有责任,我绝不推卸,阁下便是因此对我心怀不满吗?”
“那只是一部分,知道为什么我让郭兄弟出去吗,因为我还是希望可以挽回一下你在郭兄弟心中的形象。
我说话直,就直接问了,当年你追杀那段天德,因此路过了牛家村,是也不是?”
“你是想说,郭杨两家的惨案,皆是因贫道而起?”丘处机生气的问道。
“嗯?让我猜猜,你是想回答,金兵入侵,挑起了国与国的战争,这才是主要缘由?”
“莫非不是吗?战乱一起,即使牛家村能够避免,也还会有李家村,张家村。天下都是乱世,如何能够逃得掉?”丘处机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要是再告诉你,那些金兵都是冲着你去的,之后牛家村之所以被灭,也是因为你杀了金兵就大摇大摆离开,而漏掉了金兵中最重要的人物才造成的。
就算这样子,你还觉得你没错吗?”
“你什么意思?你给贫道说个明白!”丘处机被姜渐离一番话震的魂不守舍,如果真是他害了两位兄弟,他岂不是万死也难以谢罪!
“当年你杀了许多金兵,但是却杀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完颜洪烈。正是因为你疏忽,导致完颜洪烈养好了伤就回去调集兵马,血洗了牛家村复仇。”
“不然你以为,为何那包惜弱会出现于完颜洪烈的府中呢?事情的始末我已说明了,你是信,还是不信?”姜渐离缓缓问道。
丘处机愣住,嘴唇颤动,半天说不出话。铁证如山,如此一来,当年的许多事情,就变的清清楚楚了!
在又一次看到姜渐离身后的杨过后,丘处机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喃喃自语:“便是说,我丘处机,竟负了杨兄弟祖孙三代!我才是这一切最大的罪人!”
丘处机越说越是疯狂,“哈哈,我负了杨兄弟祖孙三代,却还有脸苟活于世!我可真是天下第一的畜生!”
边说着,丘处机拔出了剑,割向自己的脖子,大喊:
“杨过,丘处机今日,向你祖孙三代赔不是了!”
杨过被丘处机最后一句话惊到了,只觉得全身动弹不得。在听姜渐离说故事时,他便自我安慰着,这与我无关,这与我无关,这与我无关。
就算因为自己被刻意留下来,杨过仍然拒绝相信,自己与丘处机之间有所渊源。
但是丘处机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杨过的幻想,令他瞬间石化。
可姜渐离没呆住,刚学来的弹指神通学以致用,叮的一声,一道气劲击中了丘处机手中剑柄,丘处机手中长剑应声脱手,弹落在地。
“这是为何,贫道想去向杨兄弟谢罪,这也不让吗?”
“谢罪莫急,你的罪还没完。”姜渐离说完,看向杨过,拍拍其肩膀,令其回神。
“杨过,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说话自然要作数,你永远是我大哥!”杨过坚定的回答道,他现在不敢去看丘处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找丘处机拼命,因为按照大哥的说法,他爹还有他爷爷,他们祖孙三代的不幸,全部跟丘处机有关!
“好,今天在这里,我给你做主了!
现在你将叛出全真教的原因,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原原本本的说给道长听。一丝一毫,都不要隐瞒,包括你的蛤蟆功,知道了吗?”
“好,我听大哥的。”杨过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姜渐离将门外等候的郭靖二人叫了进来,这一段,他们应该知道。
而之前的故事的话,依着丘处机的为人,他自然会自己亲口为牛家村的事情向郭靖赔罪。
杨过见过进来的郭伯父(母)后,开始讲述他当年的经历。
这一次,丘处机也放下了自身的立场,开始从客观的角度来判断杨过的对错。
杨过的讲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更是从中暴露了许多问题。
在他全部讲完后,姜渐离直接领着杨过离开了这里,留下屋内三人,久久不语,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