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节 莫名成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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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恩奇揉了揉鼻子,伸长了脖子向生死簿上瞄了一眼。生死簿上写得明明白白:“乌某人,寿七十九。数典忘祖,减寿六十载。当死!”
“又是你!”司命小神女开口道:“上次你罪大恶极,我帮你掩盖过去了。你逃得一命,不好好活着,怎么又来烦我?”
乌恩奇眨了眨眼睛,指着生死簿说:“我也不想死,你们的生死簿一定有问题。我是诸界智者,数典确实常数,可我从来都没有忘祖呀?”
小女孩回过头,看了看永不停歇的终命之轮,不高兴的说:“你又骗人!生死簿才没有错呢,祖灵太一管你叫了六声‘大哥哥’,每叫一声减寿十年,你这一次还有什么可说的?”
乌恩奇目瞪口呆,心想:“我说那小贼怎么不来找我了呢,我还以为她突然良心发现把我忘了,敢情我的命已经被她喊没了,她再叫我一声,我九岁就得死了。”
乌恩奇叫屈道:“我冤枉啊,我管得了自己,我还管得了祖灵太一怎么叫我吗?只因为她叫我‘大哥哥’,就判我数典忘祖,那我死得可太冤了。”
司命小神女歪着头想了想,同情的说:“只是被喊了几声,就少活六十年,是有点冤枉。反正先生还在睡,我是代理司命,我就帮你改一改。”
小神女从案桌上提起判笔,对着生死簿面露难色。要篡改生死簿,动的手脚越少越好,可她左思右想,却没有找到可落笔的地方。事关生死,乌恩奇急得满头大汗,那条蛇还在睡觉,倘若他醒了,绝不会这么好说话。
乌恩奇站起身,提议道:“那个,代理小司命,你在七十九前面加个一,我就能多活一百年,小人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小神女摇头道:“不好,多了一个字,先生会看出来的,你又不是神,你哪有来世?我给你加一撇,先生眼神不好,大概就不会发现了。”
小女孩提笔在生死簿上添了一撇,生死簿上的话顿时变成了:乌某人,寿七千九。数典忘祖,减命六十载。当生。
生死已定,便仿佛有不可违逆的牵引拖着乌恩奇飞离了黄泉,乌恩奇拼力挣扎,大声道:“神女赐我七千年元寿,敢问神女尊姓大名,既无来世,我今生定要……”
乌恩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头昏眼花,失去意识。过了好久,乌恩奇才睁开眼睛,看见了晃动着的天花板,他揉了揉太阳穴,警惕的坐起身,四下张望。这里是他居住的船舱,却比以往更为整洁,舷窗旁摆着一只花瓶,瓶中插着绽放的银莲花。一只小凳子摆在他的床头,其上还残留着一些淡淡的幽香。
八面铁剑摆放在乌恩奇的枕边,剑灵法鲁格从剑中飘出来,睁大了眼睛说:“老大,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们都要把你埋了。”
乌恩奇笑道:“我福大命大,洪福齐天,怎么会死?对了,我躺了几天了?”
法鲁格撇嘴说:“你连第二妖帅的一根指头都接不下,吹什么牛?你假死七天了,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若不是族主和丽娅坚称你没有死,谁都以为你就是一具死尸。咦?你的头上怎么有个光圈?”
“光圈?”乌恩奇惊异的说:“你帮我拿面镜子来。”
法鲁格召唤出泥躯,在船舱里到处翻,可是乌恩奇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镜子。
乌恩奇心思一动,向胸口处摸了摸,魔母给他的那面祖灵镜果然贴在他的胸口处。乌恩奇把祖灵镜取出来,在上面抹了些口水,对镜观望。镜中的他面容消瘦,头上果然有一个影影绰绰的光圈。那是神之环,是神格的象征,是被精灵领域认可的标志,更是施展源流术的依凭。
中了“死亡一指”本该去死,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获得了神格,这原魔界里还哪有天理了!
乌恩奇将床单撕下一幅,包在头上,把头上的神之环包在其中,坐在床头两眼发直。别人为了长生,抢破了脑袋。为了成神,如颠如狂亦不可得。可是乌恩奇平白无故就得来了七千多年的寿命,而且还被精灵领域认可了,这天大的馅饼吃起来很香,但未必没有代价。
乌恩奇把祖灵镜收好,对法鲁格说:“我头上的光圈,你就当没看见,不要对任何人说。”
法鲁格的嘴很严实,乌恩奇十分放心,然而腹中的饥饿感却更甚了。
乌恩奇揉揉瘪瘪的肚子,对法鲁格说:“我只记得被那个法雷克一指点倒,然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法鲁格说:“你中了灵术‘死亡一指’,灵族的人以为你死了,就撤走了。族主和丽娅她们赶到的时候,发现你倒在雪地上,就把你送到了老龙那里。老龙不肯救你,你就一直在这里躺着。前天的时候,第九魔王和他的女儿来船屋里探望你,发现你死透了,留下了一笔抚恤金。除此以外,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乌恩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第九魔王纳格雷德和冥河公主来船屋里找他,显然是为了《福音圣书》的事。原本还要废些口舌才能骗过精明强干的第九魔王,现在却不必了,看来他死得时机极为巧妙,简直如有神助。
乌恩奇叹了一口气,指着舷窗旁边的银莲花说:“这些天,比扬卡一直在照顾我是不是?她去哪里了?”
法鲁格说:“族主经常过来,但照顾你的是莎琳娜小姐。你倒下了,所有的事情族主都要自己担着,她被第十魔王请去了,也许下午才能回来。”
乌恩奇得意一笑,在床头的小凳子上残留着的那些香味,果然不属于比扬卡。
“莎琳娜呢?她怎么不在?”乌恩奇追问道。
“莎琳娜小姐回雾玫镇去了,今早刚走。”法鲁格盯着乌恩奇的眼睛,忍不住问:“老大,你身边的女孩子很多,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一个?”
乌恩奇愣道:“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法鲁格瞪着眼睛说:“假如我不是与你心意相通,我还以为你对族主情比金坚。可是你的每一种心思和情绪,我全都察觉得到。你想起族主的时候,就像喝了白开水,心绪淡然无波。然而每次你想起莫妮卡的时候,心里比喝了蜜还甜,比肯了狗屎还癫狂。莫妮卡到底是谁?为什么只有她才让你魂牵梦绕?”
乌恩奇被问得张口结舌。让一名少年爱慕上一位少女,其实完全不需要朝夕共处,甚至不需要相互了解,只是雨后的邂逅,抒怀的轻歌,一句句流言蜚语和满心都装不下的思念,就已经足够了。
乌恩奇与比扬卡之间的那份信赖,之所以不会被任何误会动摇,因为它在最初的时候就动摇得无以复加。乌恩奇始终都对荒天统领菲比斯耿耿于怀,其实不是因为任何事情,只因为那家伙是莫妮卡小姐的未婚夫。
被揭穿了心底的秘密,乌恩奇恼羞成怒的掐住了法鲁格的脖子,那只多嘴的鬼才算闭上了嘴。
这一天的傍晚,比扬卡带着丽娅来看望乌恩奇的时候,乌恩奇和法鲁格大眼瞪小眼,好似两只斗鸡一样盯着彼此。
“你们两个怎么了?”比扬卡诧异的问。
“你问他吧。”法鲁格气哼哼的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比扬卡看了看乌恩奇,歪着头问:“你是不是偷吃了我晚餐的土豆?”
乌恩奇目光闪烁,避开了比扬卡的注视。
“我……我想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乌恩奇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想用魔剑与你交换,我把藏在心中的魔剑交给你,你把弃如刀交给我。”
乌恩奇说罢,吟唱道:“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悲兮生离别,乐莫乐兮新相知;倏而来兮忽而逝,君随须兮心之际?”
随着乌恩奇的吟唱,一扇心门浮现在他的面前。乌恩奇伸手进去,从中取出了一柄短剑。那柄剑只有两尺长,剑芒犀利,闪耀着瑰丽的光华。这柄无名的魔剑,是原魔界中数一数二的利器,只有剑圣纳格雷德持有的魔剑·维天岸能与之媲美。为了得到这柄剑,乌恩奇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他此刻将这柄魔剑捧给比扬卡,却对它毫无留恋之意。
魔剑是无上的利器,是权柄的象征,其威力足可毁天灭地。弃如刀是昔日魔母赐给夜族的忌器,代表着魔母对夜族的舍弃,除了能弑神能剥夺神格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用无上的魔剑换无用的弃如刀,只有最傻的人,才会那么做。
然而比扬卡推开了乌恩奇的手腕,冷下脸道:“不换!你向我承诺过,要把我从极恶的命运中救出来。你许下的诺言完成了吗?你向我索要弃如刀,究竟是什么意思?”
乌恩奇苦笑说:“比扬卡,我想明白了,你持有的弃如刀,就是命运对你的舍弃。你把它交给我,被舍弃的人就是我了。我拿走弃如刀,你的命运自然会因此而改变。”
“不行!”比扬卡罕见的哭了,摔手跑了出去。
丽娅跟在比扬卡的身后,她向乌恩奇撇了撇嘴,吐出了两个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