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精彩对决
因为竞选花魁的关系,今天晚上的花街比往常更加热闹。
以往没钱来逛花街的人今天晚上都蠢蠢欲动了。
有一些根本连花楼的门都进不去,也照样来花街找热闹,万一找到真爱了呢!
希望很渺小,但万一有呢!
潇如尘换了一身男装,跟韩墨修两个一高一矮走在花街上。
身旁花楼的姑娘们挥舞着手里的手帕,挤弄着胸前酥白的嫩肉,不停的招揽他们进门。
然而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如意楼。
今天跟他们两个一样目标很明确的人很多,如意楼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还好是老板能开后门,要不然今晚他们想要进如意楼只怕很玄乎。
如意楼本来就老旧,以前一直都是默默无闻,今天突然门庭若市,潇如尘真是担心摇摇欲坠的如意楼会突然崩塌。
进了如意楼,更加令人瞠目咋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还好韩墨修是老板,要不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老鸨把他们领到了二楼的包间,“韩公子,五、五公子,快请进吧。”
“嬷嬷,这两天生意怎么样?”潇如尘边坐下边问。
老鸨嗨了一声,说道“这还用说吗?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座无虚席了。”
“都是来看楼儿的?”她又问。
老鸨接着说“也不全是,因为楼儿的关系,楼里的姐儿们都长脸了。”
意思就是说,因为楼儿一个人,带动了楼里其他花姐。
潇如尘很是得意,问道“昨天晚上赚了多少钱?”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问得这么直白,老鸨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昨天晚上一个晚上的收入,好比我以前半年的收入。”
心虚,没脸,老鸨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
而潇如尘则得意的看向韩墨修,挑着眉问“怎么样?要拿什么感谢我?”
韩墨修瞅了她一眼,嗤了一声说“我为了表示感谢,今天一整天都陪你在如花美妆忙活,你还想怎样!”
“哟,这就叫感谢啦!”
潇如尘砸吧着嘴。
韩墨修突然坏坏的笑了笑,挑着眉问“难道你想让我为了感谢你而以身相许?”
潇如尘一愣,随后眯着眼睛。
看她吃瘪的样子,韩墨修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鸨见他们两个说着话,默默的退出了包间。
如意楼大堂内的舞台上,楼儿正在跳舞,穿着舞衣跳完一曲,台下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
这已经是她今天晚上的第二支舞了。
这才刚刚开始,今天晚上,她至少得跳五次。
“楼儿姑娘果然艳冠群芳。”
“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楼儿姑娘跟我走吧!”
“楼儿姑娘再跳一支。”
“楼儿姑娘,嫁给我吧!”
台下众人起哄,楼儿内心有些排斥的准备退缩。
突然想起老鸨之前说过的话,接待客人,要像接待上帝一样,不能逃避不能退缩,因为这是工作!
于是,她嘴角微微上扬,把披昂往台下甩出去,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楼儿跳了一曲有点累了,就让如意楼的姐妹们代替楼儿为各位公子跳一曲,一会儿楼儿再来献舞。”
被披昂拨弄到的人正好是应文置,他浑身一个颤抖,闭上眼睛任由披昂在自己脸上轻轻划过。
楼儿下台之后,应文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随后起身往后堂而去,试图追上她。
然而如意楼的后堂通道有护卫把守,他只能讪讪的回了大堂。
可心中难以忍耐对楼儿的惦记,这其实跟如意楼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们都怀着同一个心思。
只可惜……如意楼的花姐们只卖艺!
一群花姐跳了一支舞蹈之后,就到舞台下陪着上门的客人们喝酒说笑。
推推搡搡,各种小动作揩油偷摸,是花楼里的常状。
只不过现在人多,这样的行为让花姐们防不胜防,纷纷有了厌恶之心。
终于,楼儿再次上场,这次她并没有跳舞,而是穿着一身红衣坐在舞台中央抚琴清唱。
她的才艺再次令在场的男人们都激动沸腾起来。
唱歌跳舞琴棋书画,不知道她有什么是不会的。
边弹边唱,楼儿十分专注,以至于真情流露,叫台下的男人更加心痒难忍。
只可惜,就是得不到啊!
男人们无不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征服楼儿,让她成为他们的女人。
应文置正出神的看着楼儿弹唱,突然一双手从人群外面挤了进来硬生生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吃疼,大喊一声“疼疼疼,哪个王八羔子找打是吧!”
喊完,他回过神来一看,喝!
“婷、婷儿!”
他本来跋扈的样子突然一蔫,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转而带着些许卑微跟心虚。
他在苏家人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干净正直,有前途的形象。
如果被苏家的人发现他还未功成名就,就已经在花楼厮混,那应家跟苏家也别想结亲了。
只是这门亲事若黄了,那么明年他殿试的事情……估计也该黄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啊!应文置,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花街的路怎么走的吗?啊!”
苏美婷头上还包着白纱布,手上的劲却一点都不轻。
那天跟潇如尘还有尚茜争执之后,一出门就被花盆从天而降砸中脑袋。
回去之后苏家的大伯把她叫了起来,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说错了话。
说错了什么话,当然是那句会引来杀身之祸的话。
苏家大伯命她,无论是谁跟前,都不能再多说尚家一个字,否则不仅她自己没命,还会连累南京府的苏氏一门。
苏美婷虽然不甘心,但想想自己如花般的年龄,再想想南京府跟周边的苏氏一族,便只能打断了牙齿和血吞。
要不然怎么办呢?人家身后可是有南越王这个靠山。
祖父好不容易走到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不能因为她的一时闹脾气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