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司刑寺
骆逸尘这样想着,从腰上解下一块令牌递给她,“这是本王贴身的令牌,有了这令牌你可以找任何人来问情况,也可以对外使用,相信能有助于你。”
白灵接过令牌,终于感觉吃饱了,她不由追问道:“依照逸王府的实力,难道王爷就没查到一点的蛛丝马迹吗?”
怎么说骆逸尘看起来也不像是坐以待毙的样子,那么之前他定是也派人查过,这都七天了,官府和逸王府都没有结果,她只能感叹杀人者的神秘。
骆逸尘叹了口气,他命人把饭菜收了下去,然后以食指沾水在桌面上画了起来。
“本王自然派人查过,甚止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专门派人把守在各个地方,但是当逸王府的守卫赶到的时候除了死者并没有任何人,并且杀手是从不同的地方下手的,因此总有些地方守不过来。”
他画了一个房间出来,道:“唯一相同的是这些死者全都是丫鬟,并且都是被挖了心脏切了血管。”他一边描绘着房间的样子,一边指着一个地方继续道:“第一个死的丫鬟是在这个房间中,房间里的花瓶被打碎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丫鬟被惊吓到无意打碎的。”
白灵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从丫鬟的死状来看全都是因为先受了惊吓,那么死者死前定是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人吓成那样呢?
她的脑中浮现出刚刚验尸时那死者瞪大的眼睛,那眼中除了害怕好像还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是王府的人在作案?
白灵慢悠悠的问道:“王爷,今天死的这名丫鬟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麻烦王爷把每一位死者的底细送到我房间去。”
骆逸尘略一皱眉,他立马拍拍手,接着就有人送上了一本册子。
他把册子放在桌上,示意道:“这府里所有人的底细都在这里了,不过死了的几名丫鬟都己用笔标注了,今天死的那一个叫小朵,己经圈了出来,你慢慢看。”
白灵生平有两个毛病,那就是她思考的时候不喜别人打扰,另外一个就是没确定安全时她不会晕倒,前者是因为她太投入,后者则是除非她真的受了重伤撑不住,不然她是不会晕倒在敌人面前的。
她拿起那本小册子当场就认真的看了起来,骆逸尘因为有别的事情也没有耽搁,他带着人退了出去,命人不许打扰到她。
白灵仔细的看着每个丫鬟的身世,这个小朵也是个命苦的丫头,家里只有一名失明的老母亲,来王府做丫鬟也只是想挣些月钱好补贴家用。
她把所有死去的人的背景都看了一遍,全部都是身世可怜之人,并且死的人全是女子,那么这个杀人者到底对女子有什么样的仇视呢?
这些死去的人中互不相连,甚止她们在不同的地方做事,根本就不认识,首先排除了情杀和仇杀,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杀手需要这些女子的心脏,选择在凌晨动手,只能证明杀手需要的是新鲜的心脏。
白灵收了册子站了起来,她扫视了一下堂中,发现人都走完了,不禁感叹王爷的心可真大,官府都追杀他了,他还能有闲工夫去做别的事。
不过这个案件交给她去查了,那么她便要查的明明白白。
于是,她也不管骆逸尘去做什么,她出门去叫了个人带她去了司刑寺。
由于官府迟迟找不出凶手,这案件早就交给司刑寺调查了,而其他的几名死者也己经被收进了司刑寺中。
白灵被人带到了司刑寺中,她亮中了骆逸尘的令牌并说明了来意。
司刑寺的刑长上下打量着她,似是不信的开口问道:“你一个姑娘家,会查案?”
白灵也不甘示弱:“怎么?你是在怀疑逸王的眼光?我可是逸王亲自请回府的女探。”
在没确定逸王是凶手之前,司刑寺自然不敢得罪逸王,见到白灵拿着令牌又有几分气势,自然是迎着笑脸把她请了进去。
白灵也不客气,她往屋里一坐,询问道:“你们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刑长拱手道:“姑娘,这事己经交给我们司刑寺办了,姑娘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能破的了案子。
白灵重重的一拍桌子,声厉并茂道:“可是你们己经了查到王爷的头上,不然你们以为王爷会有这个闲工夫来管这些吗?”
说完这些她又软下了口气来:“刑长,我也只是为了王爷办事,希望你行个方便,这样一来你们也好快些破案不是吗?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刑长这才脸色好了一些,他坐了下来,娓娓道来:“这些天经过官府和司刑寺的观察,我们终于有了一些眉目,死者全是逸王府的人,并且为女子,我们在逸王府守了几天发现杀人来是来自府外。”
刑长顿了顿,似是有些顾虑,但最终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这杀手速度很快,穿着一身黑衣,还戴了可怖的面具,我们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追上这名黑衣人,每次都是追到乌柳巷就不见了。”
乌柳巷,白灵摸着下巴,还真是个熟悉的名字,几乎古装片上都会有这么一个普通的巷子,但此时这个巷子也将不再普通。
白灵又问道:“那么也就是说这人并非王府中人,那么你们为什么还怀疑是王爷呢?”
刑长轻咳了一声,道出了原由:“因为死者死亡的时间正是逸王要去上朝的时间,因此他完全有作案的时间,至于动机倒是不清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审问逸王的原因。”
那这么说来追杀骆逸尘的那一伙人并不是司刑寺的,从穿着的侍卫服来看也是官府中人,难不成是京城的知府要刺杀白逸尘?如果都不是,那只能说明那一伙人是假扮的官府侍卫,目的就是要杀了骆逸尘,让他不再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