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所谓的真爱

  白灵得知这是沧蓝国后并没有惊奇,倒是丫鬟急匆匆的丢下一句:“奴婢去找王爷。”说完便快步的离开。
  白灵没有拦着丫鬟,她倒是悠闲的打量起这间房来。
  这房子是古式的豪宅,窗棱上的雕花栩栩如生,就连桌椅都是上好的花梨木,屋子里燃了好闻的薰香,家具也一应俱全,这要是放到现代也绝对是大手笔,王府果然有钱。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外面是一方小院子,院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虽说是秋季,却还是有阵阵花香飘来,花圃的旁边种了几株文竹,有小鸟站在文竹上面叽叽喳喳。
  白灵深吸了一口气,这古代的环境还真是好,连空气都是甜美的味道。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骆逸尘一身清冷的跨步走进屋子。
  白灵回过身来,“你来了。”她的语气很平静,纵然他是个绝世无双的大帅哥,白灵此时也没有兴趣,她脑中现在很乱,只想把一切都捋清楚。
  骆逸尘抬手让丫鬟退下,转身关上房门,他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轻轻的把玩着,“听人说你伤到了头部?”
  “胡说,我不过是问了丫鬟一句话而己,主要目的还是要把你请过来。”白灵也走了过来,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有一种从画中走出来的感觉。
  骆逸尘移开眼去,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他轻轻的吹开茶沫,吟了一口,接着道:“以你现在的状况己是自身难保,把本王请过来也无际于事。”
  骆逸尘只当她是请他救她,于是很快便拒绝了,她身上的案子物证人证据在,怎么看她都是杀人凶手,他只所以会留下她,完全是因为她有着破奇案的名声,白府台以前在断案的时候,听说他的女儿白夭夭可是帮了不少的忙,而他身上如今也背负着一个奇案。
  白灵也坐了下来,与他对视,只听她淡淡道:“王爷忘了我们的交易了吗?我帮你查清你的案子,你帮我翻案,这交易你并不亏。”
  骆逸尘垂眸转动着手上的杯子,像是在思考着她说的话。
  白灵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这可是她唯一的筹码了,若是他不同意,她不知道要找谁去,没有人会相信她,只有这个王爷看起来像是还需要她。
  终于,在骆逸尘思索了一番后,他轻轻的敲着桌面,不紧不慢的砰砰声让她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
  终于,骆逸尘提出了他的条件:“你想帮本王做事就要拿出实力来,只有破了这桩案子,你才能得到本王的信任,至于翻案一事,要等你破了案再议。”
  也就是说想要跟他谈条件,必须要得到他的信任,白灵知道她没的选择,除了他谁还有这个实力帮她翻案,她继承了白夭夭的记忆,同样也有了一丝她的情感。
  她想要帮白夭夭,也想替帮她的奶娘报仇。
  于是她握了握拳,下定决心道:“好,我同意。”
  如今的她并没有任何选择,她只能拼一拼,哪怕骆逸尘提的条件再苛刻,她也不能不答应,只要暂时与他合作,她便还是有希望的,不然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到处都是通缉她的榜文,只有寻个靠山才是最安全的。
  骆逸尘像是早就知道她会答应一般,他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惊喜,只是伸手弹了弹衣袖上的污渍,开口道:“那么,白夭夭,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本王身边的女探了,你要做的就是查清本王身边的真相。”
  他话音刚落地,白灵便接了过去,她扬了扬眉,伸出了一根细长的手指摇了摇,“王爷,我叫白灵,白夭夭己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白灵,请王爷不要叫错了。”
  骆逸尘了然,她现在被各大官府通辑,想要隐藏身份自然是要改名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白灵说的是事实,白夭夭确实己经死了。
  “好,白灵,明天本王会来给你讲述案情,你受了伤,今日就好好休息一天。”骆逸尘说完把桌上的茶盏轻轻一推站起身来。
  白灵急忙站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袖:“我没事,我想现现就听听案情,早一些了解也可以早一些破案。”
  骆逸尘看了一眼她扯着他衣袖的手,他不着痕迹的把衣袖抽了回来,平静道:“可是你受了伤,大夫说你不能劳神费力。”
  白灵想再开口,骆逸尘非常强硬的继续道:“你今日就好好休息,不急于这一时,要知道心急也解决不了根本,还是养好身体才有精力去查案。”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白灵颓然的放下了手来,命案没发生在他身上,他自然不急了,可是她很急,她脑中的记忆一直在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心口处微微发痛,她摸着心脏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也许是得到了白夭夭的记忆,她脑中一遍遍的浮现着镇平王世子信誓旦旦的模样。
  镇平王世子那深情的眼神明明是爱着白夭夭的,她知道他们的一点一滴,从相遇到相爱,为什么忽然间镇平王世子却成了指认白夭夭的证人了呢?
  以前白夭夭的信中无数次的抱怨着镇平王的不是,得到的只是镇平王世子的安慰,还有那让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承诺。
  那此生只爱她一人的话语好像还在她耳边回响,生老病死,不离不弃,这样真挚的感情,却也敌不过镇平王的离去,镇平王世子第一个便怀疑到了白夭夭,最终的信任也化为无有。
  白灵唇角微微勾起,镇平王世子看似最爱白夭夭,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他不信任她,还把她以前写的信当成了呈堂供证。
  想到这里,白灵头微微有些痛,她揉了揉额头走到床塌边,骆逸尘说的果然不错,她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只有她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思考别的事。
  现在的情况可算是一团混乱,何况逃了一天一夜的她早就远离了白府,这里己经是京城了,京城距离太昭实在是太远了,而白府台就是在太昭上任的府台,也是在那里被灭的门,看来想要再回去查明真相也是有些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