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皇宫被围

  房六拿起画笔,在纸上跃然跳动了起来,像极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的有些困了,就在枝叶上停歇一会儿,大约一刻钟之后,房六放下画笔,拍了拍手。“好了,这画就送给姑娘了。”
  文琴凑近一看,纸上画的不是别的,就是此刻宴会中的人,画上的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细细低头,有的正襟危坐,让人看了,宛如身在其中一样。
  “多谢大人。”文琴说着,简单的行了个手礼,脸上挂着笑吟吟的神色,活像那御花园中的花儿,娇艳欲滴。
  其他人看了,也有模有样道:
  “大人,小女子也仰慕大人,可否……”
  “我也是……”
  房六听了,自是不想答应,刚想发作,就听见。
  “房六,还不赶紧画?”拓跋达走了进来,一脸戏谑的走到房六面前,坏笑着。
  朕是治不了你,可现在,有这么多女眷,看你,怎么办?
  房六朝着各位女眷抱歉道:“各位小姐,草民身子不适,就请不要如此这样了。”说着,捂着嘴打了几个咳嗽。
  咳嗽声接连不断,可把各位女眷吓着了,是她们无礼了,眼前这位,可不是别的富家公子,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大人,是我们无礼了,还请大人早点休息,切莫伤了身。”文琴朝着房六行了个大礼,之后,就端了桌上放置的一杯清茶,递到房六面前。
  房六看了,向夜蒹葭的方向瞅了瞅,见她脸上没有丝毫微恙,这才接了过来,细细抿了一口。
  “不错,茶味沁人心脾、源远流长。”点了点头,继续品了一口。
  拓跋达端起茶杯,在自己跟前摇晃了下,这才朝着房六道:“你倒是会品茶,今个宴会上的茶可是今年新制的普洱,喝了就像是宛若在山野之间的感觉,保留着那乡野的趣味。”
  夜蒹葭听了,撇了撇嘴,茶她倒是不懂,她只知道,茶味清苦,茶香悠远、味道纯粹什么的,她实在不懂。
  “皇上还知道乡野趣味?”房六有些不明白,拓跋达乃是一国之主,怎么会知道乡野趣味呢?
  拓跋达闻言,笑了几声,这才开口道:“我幼时经常和国公爷在外勘察,倒也知道一些。”
  房六听了,朝夜蒹葭的方向望去,只见蒹葭的手抓衣服一角,似是要抓烂一样,脸上虽是平淡风轻,可是她的心里,怕是在滴眼泪吧!
  他受不了,蒹葭这样,他心疼啊!早在国公府灭门,国公把蒹葭交到自己手里,他便觉得,此身他唯一的信仰,就是守护她,别的,与他无关。
  若是要说如若有一天,他要死了,他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蒹葭,担心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会不会孤单,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他想,在这一刻,他想明白了,他要陪着她一直到老,到满头白发,到化为尘土,这样便是极好的了。
  只是,人生真的如他想的那样吗?人啊!这一生有太多的转折点,说不准你上一秒飞黄腾达,下一秒就跌入尘埃,再下一秒,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他想,他定会拼劲全力,陪她。
  “蒹葭,你没事吧!”庆格尔泰走到夜蒹葭的跟前,看着蒹葭,虽看不出什么,可她能够感受到,她在哭泣,她心脏的那个位置正在掉眼泪,而且还是一滴一滴的那种,让人听了,便也忍不住跟着哭泣了。
  夜蒹葭看着庆格尔泰,露出了一个比苦还难看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庆格尔泰,你说有这样一个人,他夺了你的东西,还不珍惜,给毁掉了,倒头来还说东西很好,是不是很讽刺啊?”
  庆格尔泰想了想,点了点头,的确,这样的行为当真很讽刺。
  想完就拉着夜蒹葭的手,走到席位之上,夹了一口白露细水给夜蒹葭。
  “蒹葭,我阿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羊奶酥,每过几天就做一次,你不来,可都进了我的肚子了。庆格尔泰说着,拍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流露出笑意来。
  夜蒹葭看了,惊讶道:“你有孕了?”
  “才没有,我这不是给你作示范吗?”看着夜蒹葭,庆格尔泰又接着道:“蒹葭,你说,你想不想我阿妈和我,想不想我们的竹子屋?”
  夜蒹葭听了,有些服气的开口道:“我想啊!只要是空闲下来,都在想你们,想你们过的好不好?想你们有没有生病?想你有没有和苏合成亲?”
  庆格尔泰听了,自是笑魇如花,“蒹葭,你就会说一些好听的,骗我开心。”
  宴会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宫早就被人包围,只待一声命下,就能够血洗皇宫。
  要说这皇宫大批的侍卫都跑哪儿去了?一大半都被收买了,而其余的,早就被人家抹了脖子,上了西天。
  “大人,我们要不要血洗宴会,好让那拓跋达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当年,他能那么无情,今日,就让他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如何?”曹格在齐睢的耳边悄悄的道。
  齐雎看着曹格,猛地揣了一脚,语气有些暴躁道:“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我要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要做的,只有一个,听命令做事,听明白了吗?”
  曹格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献媚地道:“大人,小的知道了,小的定当听大人的话,唯大人的话,马首是瞻。”说着,单膝跪了下去了眼睛望着齐雎,坚定地道。
  齐雎看了,又是一脚揣了过去,这一次,倒是揣的有些狠了,直接翻了个跟头,曹格转过头来,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是说了什么话,导致齐雎如此大的火气。
  “你是在给我使绊子是吧!我上头那位大人,要是听了,还不杀了我?”说完,又觉得不痛快,又接着道:“你说这话,怕是想等我死了,好上位是吧!我今个,就让你死,怎么样?”齐雎说着,从旁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刀来,往曹格身上砍去。
  “住手。”一阵声音从空中穿传了过来,齐雎朝着天上望去,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连忙吓的把刀扔在地上,双膝跪在地上,头朝地上磕去,“大人万安。”
  其他人听了,自是有样学样也跟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