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相信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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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四处大量了下,看见夜蒹葭、房六,立马挣扎着往他们这边来。
“你说白毛啊!我的。”房六说着,从罹诀手里抱走了白毛,一手托着,一手抚摸着它的毛发,猫似是感受到了,眼睛眯眯着。
罹诀看着这白毛在房六怀里,安静温顺的样子,着实一惊,“为何他在你这儿?柔顺无害,偏到了我这儿,暴躁挣扎。”
白毛似是能听懂,对着罹诀喵~喵~瞄~喵了几声。
“它不认识你,时间长了,就熟了,对了,它叫白毛,你们以后就是难兄难弟了。”房六开口道。
说着,把罹诀的手往白毛身上一摸。
罹诀只觉得手下软软的,毛茸茸的,好不舒服。
白毛也客气的对着罹诀喵了一声,不像之前,那般暴躁。
“行,以后它就是我兄弟了,它的伙食我包了。”罹诀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夜蒹葭在听了罹诀的话,噗嗤的笑出声来。
“蒹葭,你笑什么?”罹诀道。
我笑你和猫说是兄弟,也是有才了,可这话她是说不出来,眼神向罹诀大量了下。
“我笑你今早没洗脸就出来吓人了。”夜蒹葭也是随便编了一个措辞,反正只要他信了就好。
罹诀听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今天早上是洗了脸的啊!怎么还脏着,转身进了客栈,朝着小二喊道:“小二,来盆水。”
小二回头一看,笑咧咧的把抹布往身上一搭,“好嘞!您稍等。”说着,快速进了后厨,从里面端了一盆水出来。
“客官,这水是放……”小二点头哈腰道。
罹诀想了想,“放我客房就行,谢谢了哈。”罹诀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碎银子递给小二。
他是在是不好意思,这钱就当辛苦费了吧!
小二也是见钱的人,拿着钱,更加的殷勤了,可别说他贪钱,在这儿地方做工,一个月的份银更本就不够养家糊口,还得靠来往客人的打赏才是。
“好了,你先下去忙活去吧!”罹诀想着下面肯定还有许多事需要小二忙活,所以不敢太耽搁小二的时间。
小二也是千恩万谢的走了,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客官,有事记得叫我。”
这小二,莫名的让他想起当年在一品居时自己身受重伤,蒹葭给他治疗,第二天一早就醒来,看到的那个小二。
那小二也是和这小二一样,喜欢钱财,却又不贪钱、有趣的紧。
“蒹葭,累了一天了,我让小二把饭菜端到你房间,你吃了,就早些睡吧!”房六看着夜蒹葭略显疲乏的眼神,有些心疼。
跟着自己去了宫里,没睡好倒是其次,还受了惊吓。
“恩,也好,早些睡吧!天色有些不好。”夜蒹葭抬头看了看天空,夕阳已经照射下来,只差黑夜轮罩。
房六看着夜蒹葭上了楼,这才走到小二身前,“送些清淡的饭菜到那位姑娘房间,这帐吗?就记在刚才问你要盆水的公子身上。”
小二听了,连连称是,他自己可是记得的,这几个人是一路的,自然,钱财也是记在一个人身上。
客栈里的人都早已睡下,可天元皇宫里却是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睁着。
“皇上,您真的相信房六能做好这件事?”肖洛溪有些不确定,虽说他才智、武力可以说是绝顶的,可他真的能行吗?
拓跋达一手把肖洛溪的手握住,轻轻的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一样,轻柔且触动人心。
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已心都化了,可她肖洛溪不是,她必须时刻保持警醒,说不定她的身后正有一双沾满鲜血的眼睛在瞧着她,想把她掐死。
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自己这双手上,早就已经污浊不堪,怕是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这双看似洁白无瑕、柔弱无骨的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若是能够看见,怕是这双手早就被鲜血染的看不清原本颜色。
“洛溪,我相信房六。”拓跋达说这句话时,没有自称朕,他在用一个平头百姓家普通男子对她说。
可这?她不信,她只相信自己。
“皇上,洛溪相信你。”肖洛溪说着,身子往拓跋达身上侧了侧,靠在拓跋达肩上。
可就算靠在他身上,她也觉得,心里十分不安。
拓跋达似是察觉到了,轻轻的拍打着肖洛溪的肩膀,以此让她觉得安心踏实。
“对了,皇上,珏儿昨天有没有淘气?惹房大人不快?”肖洛溪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拓跋达的肩上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望着拓跋达。
无怪她如此紧张,自从慕青因病去世后,房六的性格就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经常因为某件事情,而大发脾气,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追摸不透,宫人们见了房六都是躲的远远的,直到后来,时间长了,众人才发现,只要是关于慕青的东西或者事物,房六都会大发脾气。
之后,自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而大发脾气,而六皇子珏儿曾经就受过慕青的恩惠,也不知会不会触了他的眉头。
“没有,诀儿很可爱的,他还说,珏儿很乖。”拓跋达说着刮了一下肖洛溪的鼻子。
肖洛溪笑魇如花的开口道:“皇上,臣妾都人老珠黄了,皇上还打趣臣妾。”
“没有,洛溪还是一如进宫时候那样的青春年少。”拓跋达笑道。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还记得臣妾刚入宫的那天模样。”肖洛溪说着,作势行了个礼。
拓跋达自是顺势把肖洛溪扶了起来,“对了,珏儿年纪虽说还小,可也到了读书启蒙的年纪,朕打算找个学士给他授课。”
肖洛溪听了,眼里的泪珠直打转,这孩子才一岁多,话都说不全,就要去读书识字,说来可真是够讽刺的。
“珏儿才一岁多,就要去读书,臣妾不忍心啊?”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泪水直掉在拓跋达的衣服上。
拓跋达低头一看,那颗泪珠在自己衣服上,形成了一个圆圈,似是漩涡一样,把他的心也一同陷了进去。
可这些,全都没有祖宗祖制有力,“朕也不忍,可祖制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