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青山镇

  “你倒是说的好听,你伤宋祁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罹诀恶狠狠看着云瑾,那模样,像是吃了他都算便宜他了,虽然他看不惯宋祁渊,可那是他们的人,只能他们看不惯,伤他,别人,休想。
  云瑾一下子就被他的话堵住了,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偷袭了,并且还成功了,可这也不能说怪他啊!对敌时最忌讳的就是分心,那人分心了,怪的了他了。
  “行了,别说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我刚才可是悄悄的往周围看了看,周围都有定时巡逻的人。”苏扶游刚才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往外瞧了瞧,着实吓人,那些人都手执武器,而他们的武器,却不知道被这人放在哪儿了,这下,可糟了。
  “不是就有一个现成出去的人吗?”房六往云瑾身上望去,一脸坏笑。
  众人瞧了,也就明白了。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一山之主。”云瑾突然觉得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凌厉,尖叫道。
  “山主。”按时巡逻的人看着门主出来了,身后跟着前些天抓来的人,不仅倒吸一口气,这些人,真是命大,门主喜怒无常,说杀人就杀人,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这些人,看着,似乎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怕是刚进去,就把自身所有的财务都交出来了。
  “去,把他们的武器拿来。”云瑾的声音带着谢虚伪爆炸的感觉,可巡逻的人愣是没察觉,转身就去那武器了。
  不一会儿,那人就拿来了,众人看着自己的武器,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了。
  拿到手上,也不说什么,径直走了。
  巡逻的人瞧了,不明白的问道:“门主,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你傻,还是我傻,快追,给我杀了他们。”说着,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唇角,尽显魅惑。
  “是,是,是。”巡逻的人连连称是,赶紧招呼了几十号人追了上去。
  “蒹葭,他们追上来了。”房六听着身后一阵疾跑的声音道。
  “来了,不是刚刚好。”既然你想找死,我就陪你一程。
  “门主有令,杀了他们。”山贼望着前方的俊男美女,不忍道,可谁让他们得罪了门主,那就别怪他们了。
  “我们比比,谁杀的多,如何?苏扶游,照顾好宋祁渊。”
  “好啊!那就比比。”
  半山腰一下子就变成了竞技场,而那些山贼就像是到嘴的肥肉,不堪一击,不到片刻,便被杀光殆尽了。
  “十个。”罹诀从袖口掏出一个手帕,擦拭着剑上的血,样子格外认真。
  “十三个。”房六平静的道,他自己是极不愿杀人的,可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死,所以,只能杀了他们。
  “十四个。”夜蒹葭看着脚下的尸体,算了,好人做到底,找人埋了他们,免得被乌鸦,野兽给吃了。“走,去镇上。”
  青山镇。
  “倒是个不错的名字。”房六抬头看着青山镇镇口上方放置的一个牌匾,那字写的清秀俊雅,倒是一副好字,俊雅中带着霸气。
  “什么好字啊?我瞧着,左右不过是个名字罢了。”罹诀左看右看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倒是这牌匾是乌丝木,倒是块好木头。
  苏扶游听了罹诀的话,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怎么办?遇上这,简直就是作孽啊!不懂就别说,还硬要说出来,简直是个人才。
  “赶紧找个干净的客栈,房六身上有金疮药,给他抹上,也就没事了。”夜蒹葭看着宋祁渊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干涩,有些不是滋味,这要是处理不当,可能会有破伤风的。
  “行了,我的命大着,不用担心了。”宋祁渊想努力扯出一丝笑,可后背疼的他直发冷汗。可是这笑,也不过是苦笑而已。
  其他人听了,也不理会,这一路,也够他吃一壶了。
  随意找了一家名字还算好听,店面还算干净的客栈,罹诀一马当先,付了几天的房费,就带着苏扶游去了客房,包扎伤口了,临走的时候,还问房六要了一瓶金疮药和包扎用的细布就上楼了。
  剩下房六和夜蒹葭戴在楼下,叫了些饭菜,吃了起来,也不是说他们俩不担心宋祁渊的伤势,只是这事儿,还得吃饱了再说。
  不一会儿,罹诀和苏扶游下了楼,看着他俩都吃上了,也没客气,就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筷子,吃了起来。
  夜蒹葭看着,默不作声,离开座位,问小二要了白粥和一些开胃的小菜,就端上了楼。
  推开门,看着床上躺着正在想事情的宋祁渊,不禁一笑,这人都伤着了,怎么还不好好躺着,也是怪人一个。
  “你笑什么?”宋祁渊听着耳畔想起的笑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着,你可能饿着,所以找小二给你做了这白粥和小菜,吃起来应该还算不错,你要不要吃点。”夜蒹葭试探的道。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白粥,淡淡的香味一下子布满了屋子。
  宋祁渊起初不觉得饿,可闻到味了,肚子貌似有些饿了,“好。”
  夜蒹葭刚准备拿勺子喂宋祁渊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
  “蒹葭,你还是去休息吧!还是我来喂他吧!”说话的人正是房六,此时的房六眼睛不似以往,桃花似的眸子变得有些冰冷,貌似下一秒,就会冻结他周身的事物。
  夜蒹葭看了,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想法,可怎么也抓不住,算了,不想了,睡觉去了,房六在这儿,自己很放心。
  房六也不看夜蒹葭,听见门嘎啦作响的声音,眼眸才恢复正常,开口道:“你自己有手,自己吃吧!”说着,把碗放在了宋祁渊手里,自己坐在桌子边的凳子上,用目光看着宋祁渊,意思是说,吃吧!吃完,我就走了。
  宋祁渊也不生气,他貌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连吃饭扯动他后背的伤的痛感都没察觉,不一会,吃完了,向房六示意。
  房六走了过来,替宋祁渊把被子理了理,端起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