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吐纳

  夜里，黑灯瞎火的连秉烛夜谈的蜡烛都省了，电灯没开。父子俩自然是少不了谈话了，说着话就都兴奋了，老爸听林诚说何晓云和何帆进的事以后，啪啪的拍了林诚两下，说林诚再得瑟就剁了爪子，吓得林诚一吐舌。老爸烟瘾上来了，想抽烟，就从炕上下来到写字台上摸，找到了大前门，但是没找到火柴，林诚告诉他，火柴在写字台右边字典后方，老爸纳闷林诚的眼神咋那么好，林诚也没发现自己的变化。接着老爸又故意的把一根火柴掉在地上，林诚在炕沿边就说火柴在林诚拖鞋边上呢，老爸果然找到了！老爸暗暗称奇，对林诚一顿审问，林诚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林诚慢慢的睡着了，又做梦了，梦里回到了山里，梦见了孤薇，跟孤薇一起抓灰鼠，一起采蘑菇，天上的云朵儿那么的可爱，天蓝蓝的！
  老爸躺在林诚身边，看着宝贝儿子，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林诚嘟囔着翻了个身把胳膊搂在了老爸身上，然后继续嘟囔，隐约听见林诚说：“我想你了。”还咬了咬牙，老爸心中暗想儿子就是有良心！
  画外音：男孩的心事你别猜！你别猜！
  老爸早上五点钟就起床了，因为有客人在，不敢惊扰了客人的休息，下了炕，穿好衣服就蹑手蹑脚的穿上鞋子，看了看还在林诚，又笑了笑，用手擦了擦林诚嘴角的口水，笑骂：“臭小子。”
  轻轻的推开屋门，走到院里，刚走到自行车跟前儿，又看了看手表。这时时间还早，早点铺子不一定开门，老爸就步行走出院子，关**。
  木尔风此时已穿戴整齐，盘腿坐在炕上，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双手手心向上，舌抵上腭，鼻息悠长做着他的吐纳功夫呢。
  不到六点钟，老爸已经买了热腾腾的包子和大豆腐回来了，大豆腐是用双层猪腰子大饭盒装的，上层的是豆腐，下层是豆浆。
  一推开院门，看木尔风正在院子里打拳，只见老人家左脚收到右侧踝处又划了个半弧，轻缓之极的向前踏出，左手在左胯处半提，右手仿佛附有千斤之力一样缓缓向前推出，这老人家目如闪电一般精力十足，看的老爸暗叹不已，当下跟老人家问好，木尔风微笑不答，继续打拳。
  林诚已经起床了，在屋子里看老爷子有一会儿了。其实林诚是让尿憋醒的。老爸让林诚快点洗漱，今天可必须去上学了。
  六点十五，老爸已经把早饭弄好了，很丰盛！包子有两样，一样是西葫芦鸡蛋的，一样是牛肉的，每人一碗热腾腾的豆浆，一小碟白糖，大豆腐装在盘子里上面撒着点精盐、葱花、生豆油，还有一碟子酱油何豆。林诚已经伺候着木尔风洗漱完了，老爸把木尔风让到主位，三个人就开动了。
  吃完早饭，老爸没等木尔风问，就先提起拜师的事情，问林诚愿意不？林诚表示愿意。当下就定下了此事。
  到了时间，林诚上学去了。木尔风要回山里收拾收拾，下山教授林诚，老爸一再坚持要找人送木尔风，并问明木尔风什么时候回来再派车去接，木尔风推辞不过就坐着老毛子生产的拉达小轿车到了山下。
  林诚来到学校上学，大家七嘴八舌的问林诚干吗去了，林诚就说上次被吓着了，这是他爸爸让他这么说的，那五个在那几天去林诚家看望的时候也是得到老爸的嘱咐的。
  课间操的时候，小哥们六个又聚在一起，林诚得知群殴林诚的那几个在医院打了一晚上吊瓶后都被家长接回去了，被学校勒令写检查、记大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李老十他们四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卫东和林诚明白，所以李老十他们四个因为林诚不做报复而忿忿不平。上课的时候，林诚的同桌发现林诚喜欢打哈欠、舔舌头，经常喜欢把两只脚也放在凳子上，就好像蹲在椅子上一样，同学也纳闷。
  两天后，到了约定的时间，老爸亲自带着小汽车把师父接了回家。师父带了不少行礼，除了衣物以外还有不少古怪东西，老爸那是谁啊？那是林局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多嘴多舌了。
  当天晚上，老爸请来了秦修明，摆了一大桌子酒菜，让林诚正式行拜师之礼，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喜气洋洋了。木尔风有模有样的坐在椅子上，林诚双手捧着一碗茶，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给木尔风敬茶，木尔风也接过来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说：“好孩子，好孩子，快起来吧！”
  林诚恭敬的说：“谢谢老师。”
  然后就恭恭敬敬的站在师父身后。师父就像新郎官一样开心的很，大家说说笑笑，宾主尽欢。秦修明喝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从这天开始，老爸就把大屋收拾出来让给师父住，这是尊师重道之礼，林诚他们爷俩就在小屋睡。
  这入门的第一天，师父教给了林诚基本的吐纳功夫，讲解之后就做了示范，让林诚自己体会，然后看林诚自己练习。林诚按照师父教的法门练习了一会儿，就感觉四肢百骸及其舒服，一股暖流自小腹升起，脑子中空灵一片……
  师父看到了林诚悟性这么好，就笑眯眯的看着林诚，看的人心里毛毛的，林诚这古怪师父又笑啥啊？
  一夜无语，林诚回小屋睡觉，第二天早上，老爸又开心的说儿子有良心了……小胳膊又搂上了老爸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林诚就被师父从被窝里揪着耳朵拎起来了，老爸惊愕的看着宝贝儿子被摧残，生怕师父也像对待林诚一般对付自己，于是裹紧了被子像怨妇一般看着师父。
  师父和林诚来到院子里，师父告诉林诚，本门功夫是以太极拳为主的，太极拳并不是看起来那种绵绵软软毫无用处，过去有句话叫做“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指的就是太极拳这种外家拳与内家拳的区别，而现今传下来的太极拳多是养生用的，而摒弃了搏击之法。
  说着师父又给林诚展示了“搂膝拗步、起手式、单鞭、白鹤亮翅“等招式的用处，又把一块砖头拿起来展示师父手指上的绝活，这软硬功夫一用，再加上林诚先前见过的师父的暗器功夫和对付小鸟的功夫，林诚已经对太极拳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