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他的苦痛
“是吗？那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羽溪反问。
千叶云笑笑，道：“好，也不好。让我很心疼你！”
“嗯？”羽溪一愣，道：“但我不觉得自己可怜。”
“是啊，最难得的是你不会自怨自艾。”千叶云叹道。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平淡是平淡了些，但是很充实，还有谨儿陪着我，我还有盼头，还有责任。”羽溪说到这里，转而笑了：“不过有一点，我们两个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天，不用避嫌了！”
如果可以，羽溪非常希望能缓和自己和千叶云的关系，打破那种绕在两人身边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但这太难，羽溪下意识的就想逃避，根本做不到若无其事。
“我不能理解你这些年的近乎是守寡的执着，同时，我想你可能也没办法懂我的坚持。你可知道，当我意识到你的身影渐渐和我心中的影子重合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怎样的煎熬吗？”千叶云看着羽溪说。
此时的他，目光锋利如刀，势要破开羽溪一层层的心理防线。
羽溪不得不承认，抛开了一直以来坚持的君臣之别，千叶云已然是那个她不敢轻易招惹的师兄，是大权在握令人闻风丧胆的千叶云啊！
“师兄，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那是欺骗。”羽溪轻声道。
千叶云闻言苦笑，没有说话，突如其来的疲惫席卷了他的心脏，他往后一靠，叹了口气。那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辛酸。
即使明知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要说；即使明知会刺痛自己，但还是控制不了满溢的感情。
羽溪看到他这样，止不住地辛酸。如果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她肯定会尽全力帮他，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得不在很多方面都依赖他的帮助。
这就像是一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感觉，觉得欠了人家的，于是想要拿对等的东西来还，可转了一圈之后发现自己根本还不起，只能由着恩情越滚越大，愧疚越来越多。
羽溪正兀自思索着，忽闻千叶云道：“我今天找你，最主要的是，我觉得靥可能找上我了。我最近在睡梦中总觉得耳边能听到一些奇怪的话语，朦朦胧胧的，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占有她！折磨她！让她臣服！”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说道最后，千叶云的声音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仿佛挣扎到最后脱力的感觉，看不到希望，也没有未来。
羽溪对上他疲惫的双眼，一瞬间惊雷劈下，震惊之余又心疼得无以复加。
“是靥，他在挑起你心里的欲望！”羽溪惊道，千叶云一说完，她便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靥的惯常操作，只是没想到他竟真的能将注意打到千叶云身上去。
“我从前是不怕靥的，钻心之痛我也受过，但和压制自己的私欲比起来，被靥牵制心脏的感觉真可谓是轻松！”千叶云说道。
他想了很久，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和羽溪摊牌。
他已经没办法再克制，再隐忍，但同时他又是怕的，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伤人伤己，就像那天情绪失控强吻了羽溪一样。
“师兄，相信你自己，你说过我们会赢的！靥唯一战胜不了的就是一颗坚定的心，我不曾见过比你更强的人。别忘了，你不只是东临的希望，你更是整个人间的希望，西晋和南诏还没有统一，你不能有事！”羽溪急切地说道。
“可这担子太重，我太累了！”千叶云说道。
对于某些男人来说，这些话，可能这辈子也就只会说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