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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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人也送了我们走吧”。二皇子府门已经关上,门前飘落几片叶子,萧条冷清,像是知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一块无人问津的地方。
天空飘着细雪,偶尔有冷风吹过,将人冻的浑身发抖,然而令陈钰心更寒的是胡芳没有出现,他回头最后望了一眼京城,目光似留恋和不舍。
青松殿里,下了一天一夜的雪,青翠的松枝被白雪覆盖,二人围炉而坐,用着清晨的雪水煮的清茶,听雪赏景。四周除了风雪声,只有火炉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云雀还是那副模样,黑色长裙,长发披肩,似乎无论哪个季节她都是这身装扮,静和去里面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穿着吧,这天还挺冷的”,
云雀摸着衣角,白色的披风触手绵软,十分暖和,其实她都已经习惯了,虽然看起来单薄,但是在室内也并不冷,“谢谢”,云雀裹着披风笑得温暖。
煮好的茶冒着白色的烟雾,她凑上去喝了一口,茶的热气扑上她的面颊,瞬间化成水雾。静和侧过头看向窗外,但是耳朵却一直注意着她这边。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很短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云雀并不觉得,可能是她已经看习惯了。
“你留了头发还能当国师吗?”,盛帝不会觉得奇怪吗?
“我已经还俗,也和陛下禀告过,陛下并没有降罪”,大陈不过是看在他立了几次功的份上给了他一个国师称号,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也不会令人忌惮,所以说他在这皇宫里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俗呢?静和眼角微微弯起,“还俗不过是因为一个人而已”,云雀看到他的目光,心里砰砰直跳,赶紧别开眼去。
两人相继无言,不过相较静和来说,她就显得比较坐立不安了。“来”,云雀心情忐忑,然而他却上前抓起她的手往外带,她看着他的手,一时转不过弯来,若是她此刻能抬头看一眼静和,一定会发现他面颊和耳朵上不正常的红晕,然而此刻她的心神都被他牵住她手的这一事占满,再分不开心思去想其他。
同云雀相反,此时的静和内心愉悦。他将人带到院子里,下了一天的雪,地上已经铺上一层厚厚的银霜,人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一块空地除了雪什么都没有,云雀不知道他带她到这来做什么。静和放开了她的手蹲在地上,然后开始将地上的雪聚在一起,慢慢地,一个大雪球在他的手中成型,然后是一个小一点的雪球搭在上面,最终堆成了一个雪娃娃。
“这叫雪人,以前玩过吗?”,
云雀摇头,他们一到冬天就都躲起来了,冬天冷,几乎不会有动物妖怪出去玩雪。静和让她试着自己做一下,云雀照着他做的样子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雪人,静和在旁边笑得无奈,“看来你应该不喜欢这种玩意儿”,
云雀一愣,好像自己做得太简单了,是不是拂了他一片好意。“这个,还可以吧,挺可爱的”,她尽量笑得真诚,静和也不揭穿她。
榕树胡同,胡芳夜里从二皇子府离开后就去了原先云雀住的地方,她轻松的顺着榕树翻过围墙落进院子,里面的房屋都没有上锁,她推开门走进去,房间一段时间不住人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不过总算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皇子府,“三哥,三哥”,陈锦回过神看向五皇子,
“怎么了?”,陈锆奇怪地看向他,
“三哥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走神?是不是休息得不好?”,他近来总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魂游天外,连叫了几声才把人叫醒。三皇子摇摇头,他也不清楚,有时候感觉突然就没了知觉,这两天经常如此,
“请太医瞧过吗?”,
“还没有”,
陈锆皱起眉头,“还是让太医看看比较好,三哥可别拿身子不当一回事”。三皇子点头,陈锆离开后他就让人去请太医。
“三皇子最近总是走神应该是睡眠不足,思虑过重,老臣开副安眠助睡的药,三皇子服用一段时间看看吧”,太医的话让陈锦放下心,只要不是什么大病症就好。
二皇子的离开让朝堂上安静了许久,三皇子一派也收敛了许多,但是这不过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而太子也难得享受了些清净,除了失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让他有些郁郁之外,一切又恢复了正轨。
陈铭下朝后回了东宫,自从受封太子,他就从大皇子府搬进了皇宫,花莆中有一道白影闪过,后面的一丝红色十分眼熟,陈铭蹙起眉毛,抬步跟了上去。前面的白影一直往前,陈铭在后面跟着,直到来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废殿之中。
杂草丛生的院子里,一袭红衣的女子站在破败的宫殿中十分诡异。“月芳”,女子听见他的声音缓缓回头,入目的面容邪魅妖娆,让人一眼沉沦。
“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胡芳上前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与他对视,漆黑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红光,陈铭想再仔细看看,下一刻就陷入一阵漩涡之中。
娇艳的红唇靠近来人,嘴唇轻起,声音柔媚。“陈铭,当太子的感觉如何?”,陈铭此刻神情呆愣,好像木偶,
“还好”,
“你爱过我吗?”,胡芳还是没忍住,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她,陈铭面无表情地脸上出现一丝挣扎,随后恢复平静,
“爱过”,胡芳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不屑,
“你做过什么亏心事?”,
也不知道这话让他想起了什么,陈铭突然静止不动,脸上不停地颤抖,随后他的眼睛恢复过来,又变成了往日的温和淡然。
“你”,胡芳惊讶,他怎么挣开了她的魅术。陈铭意识到刚刚恐怕被她所迷,立马将人制住,
“月芳,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是逼不得已,如今陈钰已经离开,你要是无处可去可以回我这来”,
胡芳被他扭住手臂,又听他说这话只觉得恶心,“陈铭,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恶心吗?当初是你将我送出去,如今又用这施恩的语气同我说让我跟你回去,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就当是我对你的弥补”,
胡芳真想大笑几声,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说的好听,谁需要你的弥补”,胡芳趁机向后踢了一脚让他放松禁锢,变作狐狸跳上房顶,“你早就知道我是妖了对不对?”,下面的陈铭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胡芳也不等他回答,立刻跳走离开。
陈铭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现在看来她已经恨他入骨,千方百计想抓住他的错处,他自然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花满楼,自从看见了那块玉佩,梅娘的心就向飞出去了一样,时刻希望再看见他一眼,当年她怀着孕,满心欢喜地等着他来接她,可惜最后只等来了一封绝情书,她自然不信,立刻跑去找他,当时她并不知道盛帝是大陈储君,他化名洪梁与她相识,也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有事就去那里找他。
然而她到了那里却只有一个高贵女子带着一群家丁等着,从那女子口中,她才知道宏梁原来是陈弘梁,是大陈未来的君主,期间那女子说了很多戳心的话,句句打在她的心上。起初她不信,但是当她拿出那枚玉佩的时候她信了,这是洪梁送给她的,本是一对,他们一人一枚从不离身,现在他的那枚玉佩在这女子手上,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梅娘当时伤心欲绝,然而那女子却说他要打掉孩子,她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她逃了,躲了起来,她抱着些微希望一直等他来兑现承诺,只可惜直到孩子生下来也没等到,再后来她被追杀掉入山崖毁了容颜,幸亏当时花满楼的妈妈心善,给她找了名医治好了脸,不过面容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那段时间经常有人到花满楼搜寻,再加上心伤绝望,她把孩子扔到了千机山,然后又托妈妈找了一个死婴替代,那些人看孩子病死了,这才停了搜寻。后来她换了一个名字呆在花满楼,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梅娘拿出一直藏着的孩子衣物,目光都是愧疚慈爱,想来他要是知道他的母亲当年抛弃他一定不会原谅她吧,况且有一个青楼女子做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反而更好。梅娘虽然心里这么劝自己,不要再去见他,但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青松殿,云雀正在练习画作,如今她的字已经写的不错了,人类的字也差不多认完了,于是他开始教她画画。自从二皇子走后,那些意外好像被他带走了一样,一下消失的干干净净,所以是二皇子想要害她?可是她和他并不熟,他为什么要杀她呢?
云雀将疑问说给静和听,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在笔法上纠正她的一些错误。“没有了不是好事吗,知道了你也不会去报仇,倒不如不知道反而过得轻松些”,
“当然是知道要好,就算不报仇,那我以后要是遇着他了也可以躲得远远地,不至于迷迷糊糊”,万一她要是一个不小心和仇人做了朋友那才不轻松呢。
“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你急什么”,他是希望她能越迟知道越好,甚至永远不知道。可是她不去惹麻烦,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主动给她找麻烦,云雀心里嘟囔,但也不再问了,小气鬼。
前段时间忙着朝政,后来又有陈钰,陈锦几人给他添乱,太子陡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云雀的消息了,这日他换了一身常服上门,里面却久久没有应答,“主子,想来应该是云姑娘不在家,咱们要不改天再来?”,
陈铭失望而归,但是人不在,也只能算了。院子里,胡芳直盯着院门,听见外面主仆二人的谈话并不出声,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耳边有嘶嘶的奇怪声音,胡芳将视线转向头顶,一条花斑蛇正挂在树枝上朝她吐着信子,胡芳目光一红,树上的花斑蛇掉落在地上被她划成两段,看来她的魅术又进了一步。
大陈皇宫,云雀上午刚画完画,青松殿就有人求见国师,最近经常有人找他,平常几个月都没有几个人,近日已经是第二个了。
书房的门紧闭,云雀站在老松上视线一直放在书房的方向。“国师大人,奴才找宫里的老人打听了一下,只说很多年前先皇后曾经带了人去抓陛下的外室,听说那外室身怀六甲已经快生了,不过后来如何就不清楚了”,当年,大皇子才六岁,是当时身为储君的盛帝唯一的儿子,在宫里地位不小。
老宫人是当时太子妃门前扫洒的侍女,那日午后,大皇子下了学去太子妃宫中请安,她无意中听大皇子问太子妃,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盛帝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近来每天心情都很好,而且也不像以前对他那般严厉,就连他的功课没做完他也没有生气。
大皇子走后,太子妃就派人去调查太子行踪,不过听说好像没有找到什么,之后太子妃的行为被太子发现训斥,也就没人敢再去探究了。
静和负手而立,这段陈年往事并没有什么作用,普通人家三妻四妾都正常,更别说是皇家子弟。来人离开了,这些日子他打听的消息都是靠那田姓皇商,当初他说他夫人的那一胎是个儿子,后来田夫人临盆,果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田老爷最近过来报喜了,原本他没想让他帮忙,但是他倒主动将自己宫里的人手告诉了他,算是感激他一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