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好一座金陵城
闻言,杨隆演看向徐知诰,问道:“不知爱卿有什么话说?”
徐知诰说道:“陛下,微臣自知年龄尚小,资质尚轻,兵部侍郎一职干系重大,应当由朝廷忠臣担任。”
闻言,徐温的眉头不由的一皱。
杨隆演看了看徐温,便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稍后再议。好了,众位卿家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吧。”
下了早朝之后,徐温把徐知诰叫道了自己的书房。
徐温看着徐知诰,问道:“诰儿,你为何要推诿兵部侍郎一职?难道诰儿是有什么不瞒的吗?”
闻言,徐知诰赶忙说道:“父亲一番好意,孩儿如何不知,只是这兵部侍郎一职太过重要,更何况,孩儿也想着趁着年轻出去历练历练,如果孩儿听从父亲之命,接管这兵部侍郎一职,恐怕会惹来朝堂上的非议,有损父亲的名声。”
徐知诰这些话说的在情在理,但徐温却知道,原因绝非仅仅是这些。
徐温看着徐知诰,说道:“诰儿,你果真已经想好了?你可要想清楚,你离开这朝堂容易,但若是想要再回来,就要花上一些时日了。”
徐知诰坚定的说道:“父亲,孩儿想好了。”
闻言,徐温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徐知诰想了想,说道:“父亲知道,金陵是孩儿故乡,孩儿想去金陵。”
闻言,徐温想联系,说道:“也好,这两日我接到金陵太守刘福送来的军报,福州的王审知军队调度频繁,似乎有大举入侵的迹象,为父正不知道该派何人前去镇守,既然你主动请缨,那为父便答应你。”
说罢,徐温拍了拍徐知诰的肩膀,道:“岭南之地,环境恶劣,局势复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听到徐温慢慢的对自己的关心,徐知诰信中十分感动。
眼睛不由的有些湿润,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徐温点了点头,道:“诰儿,我知道你大哥对你有些意见,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日后为父会好好告诫他。”
徐知诰点了点头,便退了出来。
本来徐知训还对于徐知诰就任兵部侍郎有些不满。
但很快的,徐知训就听到了徐知诰外调出京的消息。
不由的大喜。
没了徐知诰这个眼中钉之外,徐知训在徐温面前还好,表现的谦虚有礼。
但到了外面就变得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完全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
徐温虽然有所耳闻,但也只能告诫,别无他法。
好在如此严厉的训斥了几次之后,徐知训也收敛了一些。
也渐渐的学习了一些当朝理政的手段。
只是没了徐知诰的帮助之后,徐温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处理。
难免劳心劳力,整个人也更加的苍狼了一些。
头上也长出了一些白发。
转眼之间,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徐温有意看一看徐知训的能力,也是为了能够彻底架空杨家的势力。
第三方面徐温也着实老了,想着道润州这个地方休养几天。
顺便代天巡狩,道吴国各地去视察一番。
打定了主意之后,徐温便带着谋士眼科求,以及数千士兵除了京城。
当时正直阳春三月。
徐温的第一站便是金陵城。
徐温倒是很想知道金陵城被徐知诰治理的如何。
为了避免金陵官员得到风声,做表面功夫。
徐温只带着眼科求以及护卫时输入,打扮成茶叶商人的模样。
进了金陵地界。
金陵在唐朝时期虽然也算得上富庶,但自从黄巢起义以来。
因为金陵特殊的地理位置,极其具有战略价值。
所以一直是各方势力争夺的地方。
可以说是究竟战火,远没有了当初的盛世景象。
走了大半天,徐温走得有些累了,看到路边有一个正在干农活的民夫,便上前,询问道:“这位老哥,不知可否与你讨一碗水喝?”
闻言,那民夫看了看徐温,见徐温一行人确实是有些口渴,编织者一旁的水桶,道:“你们自己去喝便是。”
徐温应了一声,喝了水解渴。
便又走到民夫面前,望着眼前一片绿油油,长势喜人的稻田,问道:“老哥,这片田是什么人的?”
那民夫道:“实不相瞒,这些都是小老儿我的。”
“哦?老哥竟然中了这么多的田土,那老哥日子过得如何?”
那民夫许是也有些累了,见徐温主动跟他交谈。
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喜滋滋的说道:“看这位贵人的穿着,一定不知道,这金陵前些年,打仗打得凶,死了不少的人,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什么人家,不过自从去年新来了一个大人之后,日子这才有了起色、”
闻言,徐温眼前一亮,道:“哦?是吗?”
那民夫点了点头,道:“官老爷说了,凡是自己开辟的荒田,都是自己的,而且还可以减免半年的赋税、除了这些,官老爷还带着那些冰大爷在我们这里修桥铺路。我们老百姓都感激的很呢,如果多有这么几个青天大老爷那就好了。”
和对方交谈了一阵之后,徐温心中已经有数。
便起身告辞。
一路上,入目所及,之前的那些荒废的田里确实有许多百姓开始耕种。
“你觉得如何?”徐温看着身边的眼科求问道。
“这二公子确实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徐温默然,道:“走,进金陵城去看看。”
金陵城明显已经经过了修缮。
原本破损的城墙,不仅重新加固,而且还加高了不少。
街道上也是一改之前的萧条景象。
沿街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
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即便是一些远离边境线的城池也不如这里的繁华。
徐温叹了口气,道:“好一座金陵城啊!”
闻言,眼科求问道:“那主公要不要去见一见二公子?”
徐温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咱们还是走吧,这里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