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李存孝之死 六
李存进、李存信这些人自然是喜不自胜。
而李嗣源则是一脸的哀痛。
不管怎么说,他和李存孝都毕竟想出了十余载,手足情深。
当即,李嗣源就吩咐道:‘刘副将,为我准备一份上等的好酒、好菜,我要去看望十三弟。’
刘知远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不多时,李嗣源兵拎着食盒,带着两三个随从到了地牢。
地牢的老头见李嗣源来了,急忙说道:“小人见过大将军。”
李嗣源点了点头,问道:“李存孝管在哪里?”
那老头回答道:“关在最下面的水牢之中。”
李嗣源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待我去看看。”
那老头应了一声,道:“大将军,请随我来。”
说罢,老头便向前走去。
地牢之中很是幽暗,而在最下面的水牢则是用来关押一切极度危险的人物。
地牢之中的环境下昂当恶劣,到处都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而且地牢之中十分的幽暗,让人感觉极其不舒服。
这里面关押的都是一些和李克用作对的人。
有一些人甚至被关押在地牢之中已经有了数年之久。
听到脚步声,顿时响起了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摩擦的声音。
“是什么人,放我出去。”
“我要见李克用,快放我出去。”
李嗣源一直铁青着脸,如此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来到了一所生了锈的铁门前。
“大将军,那李存孝就关押在这里面。”老头说道。
李嗣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打开便是。”
老头善意的提醒道:“大将军可要小心。”
说这话,那老头便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听到铁锁打开的声音,李嗣源立刻就听到了一阵搅动水的声音。
随机,传出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是谁,是不是父王要放我出去了?”
随着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
李嗣源望向里面,只见里面黑黝黝的,很是阴森。
李嗣源眉头一皱,道:“给我留下一盏灯。”
那老头应了一声,把手里提着的灯笼放在了地上。
李嗣源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那老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把食盒给我。李嗣源对刘知远说道。
刘知远点了点头,把食盒递给了李嗣源。
李嗣源推门而入。
顿时感觉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吹了过来。
“你是谁?”李存孝问道。
“是我。”
李嗣源说罢,把手中的灯笼提高了一些。
见到李嗣源,李存孝顿时来了精神,睡眠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大哥,是不是父王让你来放了我?”说到这,李存孝提高了一些声音,道:“我就知道,父王不会舍得杀我。不会不顾父子之情。”
李嗣源踩着长满了绿苔的台阶来到李存孝身前,请求轻的吧手中的灯笼放在身边,然后打开了食盒,说道:“十三弟,你许是也饿了,来,先吃点东西,这都是你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我专门让你打扫为你做的。还有这壶酒,可是珍藏了十年的佳酿。”
说罢,李嗣源拔开了瓶塞,顿时一股甘醇的酒香弥漫开来。
见李嗣源如此举动,李存孝的眼神收缩了一下,道:‘大哥,难道,难道父王要杀我?’
李嗣源没有回答李存孝的问题,而是说道:'来,十三弟,先吃点东西,这地牢寒冷,你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说罢,李嗣源给李存孝到了满满一碗的酒,送到了李存孝的嘴边。
李存孝摇头没有喝,盯着李嗣源的眼睛,问道:“大哥,你告诉我,父王究竟如何处置我?”
闻言,李嗣源叹了口气,把酒碗放在一边,看着李存孝,满脸的悲痛之色,道:“父王判了你五马分尸之刑。”
听罢,李存孝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什么,五马分尸?”
约莫过了半晌,李存孝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五马分尸,五马分尸,果真要让我五马分尸,竟然一个全尸都不给我留。’
笑到最后,李存孝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见状,李嗣源一脸悲戚的说道:“十三弟,你莫要责怪父王心狠。此番你犯下了打错,即便父王有意要留你性命,但这军法却不容。”
闻言,李存孝恨恨的说道:“这一下李存信、李存进应该满意了,再也没有人跟他们抢功了!”
闻言,李嗣源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十三弟,此番我来带了一些药。
说这话,李嗣源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
“十三弟,若是你受不了那五马分尸之刑,我便把这些药加到这些饭菜之中,你只要吃了,便什么痛处也没有了。”
闻言,李存孝一脸的决然,道:‘大哥,你的好意,小弟我心灵了,但大丈夫剩于天地之间,当顶天立地,即便是死也不能畏畏缩缩。’
闻言,李嗣源不禁也有些动容。
不得不说,李存孝是一条真正的汉子。
即便是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
“大哥,喂我喝酒!”
李嗣源点了点头,把酒碗递到了李存孝嘴边。
李存孝一饮而尽,则了一口,道:“好酒,再来一碗。”
李存孝一连喝了三大碗,道:“真是好酒,能喝道如此美酒,此生无憾。”
“大哥,把那烧鸡为我取来。”
就这样,李嗣源一口酒,一口肉的威李存孝吃着。
自己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李存孝看着李嗣源的样子,说道:“大哥,明日一别,你我兄弟今生无缘相见,若有来生,你我还要做手足兄弟,一起杀敌,一起打天下!”
李嗣源哭着点了点头,道:“好,十三弟,若有来生,你我还要做兄弟。”
“大哥,你陪我喝一杯。”
李嗣源点了点头,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就这样,二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来。
就在一壶酒就要见底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